韋氏喝退了身邊的人,單獨與李晨面對。
孤男寡女呆在一起,而且是東宮這個很敏感的地方,韋氏又是一個充滿媚意的女人,李晨不由的有點緊張,他下意識地與韋氏保持一點距離。
“李統領,妾身冒昧了,”韋氏臉上盪漾着迷人的笑,“妾身聽聞李統領武藝高強,才學出衆,深得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稱讚。妾身心下好奇,早就想一睹李統領風采。今日有幸得見,李統領果然一表人才,風度異常。”
韋氏的誇獎,讓李晨聽着非常舒服。這是男人的通病,沒有哪個男人會討厭得到美女的誇獎。韋氏現在才二十歲上下,正是人一輩子中最風華正茂的年華,也是最吸引男人目光注意的年齡。放開歷史上韋氏的記載不管,至少現在站在李晨面前的,是一個非常出衆的美女,任何男人看到,都會心動。
不過經歷了太多事件的李晨,並沒在韋氏面前表現出失態,而是很有禮貌的迴應韋氏的誇獎:“多謝太子妃的讚賞,臣不勝榮幸。臣第一次見到太子妃,真沒想到太子妃長的這麼傾國傾城,真是歎爲觀止,驚爲天人,真羨慕太子殿下娶得這麼出衆的妻子。”
人家稱讚自己,自己也“回敬”一下人家吧,怎麼說人家都是個美女,說對方美的出衆,也不是什麼違心的話。
韋氏當然沒想到李晨會這樣直接稱讚她,有點意外。現在的男人,雖然行事瀟灑者很多,但尊卑有別這一點誰都知道。韋氏想不以,李晨會當面稱讚她這個太子妃長的好看,有傾國傾城之色。李晨很大膽。也很會哄女人,討女人歡心,這是韋氏現在得出的結論。
這樣的男人,肯定能得女人欣賞,不然對人非常挑剔的皇后娘娘也不會對其稱讚有加。
韋氏對李晨的名聲早就耳聞,作爲年輕女人的她。心裡有強烈的好奇,早就想看看這個被傳誦很久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子,是如何的出色。今天看到李晨的樣子,對他的外在長相,及待人接物時候的氣度挺是欣賞。再見到他面對她這個太子妃時候,沒有任何的拘謹,甚至以稱讚普通女人的方式稱讚她的美貌,她心裡對李晨的好感更多了。
當下嫣然一笑,衝李晨露出一個嫵媚的神色。還略帶點羞澀地看着李晨:“多謝李統領誇獎,妾身不勝感激。李統領是個非常之人,妾身能認識李統領,真是幸事。李統領的才學很出色,謀略出衆,一身武藝也很出色,妾身平時也喜歡耍幾下拳腳,也偶爾會吟幾句小詩。以後有機會,讓李統領多多指教。太子對李統領也很是仰慕。多次在妾身面前稱讚李統領的出色,想與你多多交流,多向你請教。希望李統領能多多賜教,我們夫妻倆會把李統領當作尊貴的客人接待,也希望能與李統領成爲朋友。”
她在李晨面前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高高在上神態,連自稱都是“妾身”。從這一點上,也表明她對李晨不一般。只不過李晨從剛纔李顯的表態,還有韋氏這不同尋常的親近中,嗅出了異樣。他清楚,韋氏待他這副樣子。肯定不會是挑逗或者色誘,是有實際目的的。
目的是什麼,也不要挑明,大家都明白。他現在非常得武則天的寵信,任權勢很大的內衛統領。在千牛內衛成立,並脫身而出,成爲獨立的軍衛後,只要對朝事有興趣的人,都清楚內衛在地位是如何的高高在上。這是一支地位超過任何禁軍的軍衛,由皇帝和皇后娘娘直接掌握。現在規模雖然不大,但在急速擴充中。內衛的統領權勢滔天,朝中大員都不敢得罪。
生活在皇宮中的皇族子弟,親王、郡王特別是李顯這樣的太子,要是與內衛統領處好關係,得到其支持,那在宮中的地位就會得到明顯的提升,甚至在非常時刻,能取得決定性的勝利。李顯在被立爲太子後,就以如此“禮賢下士”的態度接待李晨,也正是說明了這一點。
李顯的示好,李晨沒有明確的表示,這肯定讓李顯失望。李顯當然不會就此罷休,而韋氏又是個很能幹的女人,他在李顯示好沒取得成果後,親自出面,以女人的特殊身份向李晨表示親近,目的依然是想將李晨拉攏過來。這一點,李晨當然明白。他甚至猜想有可能韋氏還會色誘或者其他誘惑,讓他甘願聽他們的擺佈。但知曉很多歷史事件的李晨,當然不會就這樣被李顯夫婦拉攏。
當然他也不會與李夫婦鬧僵關係,現在的李晨,所想的東西很多,期望很長遠,他不會輕易去樹立自己的對手,更不會隨便與人結緣。朝中這些有影響力的人,他都會想辦法維持好的關係,至少不會去得罪他們,讓他們成爲自己的對手或者仇人。因此他在面對李顯直接的示好時候,也只是委婉的表示了自己的態度,並沒有把話說死。面對韋氏的親近表示,他也不卑不亢地接受,一點也不失態。
韋氏這番話說的很誠懇,說話間靈動的大眼睛一直落在他身上。如果李晨沒這樣的經歷,面對韋氏這樣一個身份地位特殊,容貌又非常出衆的女人這般示好,他很可能會失了方寸,手足無措,甚至有幸運的暈過去的感覺。但現在的他,已經能很容易地把握住自己的情緒。
在韋氏說了這番示好的話後,他依然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只是笑吟吟地迎着韋氏而立,笑容很燦爛,並露出自信男人在女人面前的高傲,非常有心理優勢地看着韋氏,以低沉的聲音回答道:“太子妃如此厚愛,臣真是感激涕零。以後有機會,一定多與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多多交流。只不過臣只是一介武夫,最擅長的還是拳腳功夫,詩賦上的才學不堪一提,平時也盡會說大話,到時讓太子妃失望,那還請多多包涵。今日臣還有事要處理,不敢多耽擱,先告辭了。”
韋氏在李晨面前沒有一點心理上的優勢,而且在李晨注視着她的時候還有點壓力。她挺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何會有這樣的自信,難道他就無視了她太子妃的身份,還有她那迷人的容貌嗎?
見李晨提出告辭,她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直到李晨施禮退下後,還怔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