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夢依藍看着三人離去的方向,眼中全是落寞,過得好久,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朝某個方向看了看,淡淡說到:“你跟了這麼久了,出來吧。”
聽夢依藍這麼一說,周圍的十數個白衣人都不由一愣,元神向着夢依藍面向的方向繚繞而去,卻發現那方向什麼都沒有,心中不由更加疑惑。遂紛紛迷糊的向夢依藍看去。
“聖女,那邊沒人啊。”
夢依藍淡淡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只是繼續靜靜的看着遠處。
周圍衆人見狀,心中更疑,再度向着那個方向看去,卻見一個一身鵝綠紗衣,輕紗蒙面的女子正慢慢的向着這邊走來。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女子蓮步輕移,輕紗飄渺,朝着這邊走來,好像是在雲中漫步似的。
“我沒有發現你。”夢依藍輕輕搖了搖頭。“你身上隱藏氣息的器物非常厲害,連我師父和兩位叔叔都沒發現你,我又怎麼能發現你呢,我只是感覺而已,感覺到有人在旁邊。”
“感覺?”綠衣女子一愣。
“對,感覺。”夢依藍輕輕點了點頭。“並且我還感覺到你雖然隱身在旁,但是,卻對我們沒有絲毫敵意,相反好像你還很關心他似的,所以我纔沒向師父他們說。”
說着,其玉手還微微一擡,指了指旁邊的習昊。
女子眼中閃過兩道訝異的光芒,皺眉略略一想,好像又明白了過來,忍不住一聲驚歎。
“好厲害的慧心通,你現在的實力大概只恢復了三成不到,就這麼厲害。”
夢依藍卻是輕輕搖了搖頭。“姑娘過獎了,慧心通不過旁門小術,除了能產生心靈間的一點感應之外,卻是毫無用處。”
說到這裡,她又略略停頓了下,搖了搖頭。道:“這些不說也罷,說說姑娘來此的目的是什麼吧。”
綠衣女子淡淡一笑。“你猜得不錯,我是爲了他而來,我只是不想他受到傷害而已。”
“哦。”夢依藍輕輕應了一聲,扭頭看了習昊一眼。“好像很多人都很關心他啊。”
“是啊。”綠衣女子輕輕額首,慢慢向着習昊走了兩步,似乎想要去看看習昊的情況。
走到一半,她卻是突地秀眉一挑,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遠處,“他們怎麼沒回去,還跑這裡來了?”
“嗯,好像是十一個人,其中有四個還受傷極重,從他們的外貌來看,卻很像是三教的太上長老,不過他們怎麼會聯袂而來呢,難道就是爲了薩拉魯馬,她又是什麼身份?”
夢依藍看了看遠處,眼中亦露出疑惑之色。
“夢姑娘,我們還是等下再聊吧,現在卻是不能和這些三教之人照面的,先行別過了。”
夢依藍話剛一說完,綠衣女子卻好像很急似的,對其抱了抱拳,然後立即轉身飛逝。
“她爲什麼不能見三教之人呢?還走得這麼急?”
綠衣女子的突然離去,卻是讓夢依藍一愣,如墜雲裡。
“夢姑娘~~~”
夢依藍還在疑惑之間,三教的的太上長老就已經到達了面前,認識她的端木米瑪立即對其抱了抱拳。
“哦。”夢依藍輕輕應了一聲。“原來是幾位太上長老,不知來此何事?”
端木米瑪還想繼續答話,可惜卻帶動了身上的傷勢,其臉上不由露出了痛苦之色。
雲丹貢布見此一景,遂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端木米瑪的肩膀,然後轉身對着夢依藍抱拳說道:“不瞞夢姑娘,我們這次卻是爲了薩拉魯馬和郝宗主而來的。”
夢依藍平靜額首:“哦,他們沒事,性命無礙,不過受了點傷而已,薩拉魯馬姑娘還在昏迷之中,郝宗主也還在運功療傷,打攪不得。”
“這我們知道。”雲丹貢布點了點頭。“起初在遠處的時候,我們就查探過這邊的情形了,郝宗主現在不能驚擾,我們可以看看薩拉魯馬嗎?”
“當然可以。”夢依藍擡了擡手,對衆人做了個輕的姿勢。
雲丹貢布等人心中焦急,當下也不再客套。聽夢依藍這麼一說,遂立即向着薩拉魯馬的方向飛去。
“唉,這孩子,看來又使用了自燃之法。”
檢查了一遍薩拉魯馬的身體,雲丹貢布等人心也稍微的安穩了一些,隨後一聲輕嘆。
說完之後,雲丹貢布立即掏出一顆丹藥,磕開薩拉魯馬的嘴將藥餵了下去,然後和身邊幾人對視一眼。
沒受傷的七人默默點了點頭,同時伸手彈出七道淡紅色的光華,沒入了薩拉魯馬身體之中。
“呃~~~~”
光華一入體,薩拉魯馬一聲悶哼,慢慢醒了過來,元神展開。
可惜,她現在的元神力卻是基本枯竭了,連周圍的端木米瑪等人也看得不是很清楚,當下不由疑惑的說道:“師祖,是你們嗎?”
“孩子,是我們。”
端木米瑪雙眼含淚,輕輕點了點頭,伸手輕輕摸了摸薩拉魯馬的頭。
“哦,你們來了啊。”薩拉魯馬好像放心了似的點了點頭,呆了一下之後,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
急忙焦急的說道:“師祖你們怎麼會也在這裡,你們也死了嗎?”
雲丹貢布等人一愣,隨即醒悟過來,薩拉魯馬應該是以爲自己死了,當下不由輕輕一笑。“孩子,沒事,我們沒死,你也沒事。”
“哦。”薩拉魯馬輕輕應了一聲。“那他呢?他沒事吧。”
說着,手還不停的在空中揮舞,好像是很急迫的在找什麼似的。
薩拉魯馬慌忙揮動的雙手,卻是像割在衆人心上的刀子一般,讓雲丹貢布等人都不由一陣心疼。
“孩子,孩子~~~”
端木米瑪急忙上前,抓住了薩拉魯馬揮舞的雙手。“沒事,他也沒事,他現在正在一旁療傷呢。”
“哦。”薩拉魯馬一聽,立即安靜了下來,不住的點頭。“他沒事,那就好,那就好。”
端木米瑪不由又是一陣心酸,緊緊抓住薩拉魯馬的手,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雲丹貢布也是微微一嘆,發了好久的愣,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孩子,現在我們問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實話實說。”
“師祖,你說吧。”薩拉魯馬默然點頭。
雲丹貢布tian了tian嘴脣,好像不知道怎麼說似的,沉吟了一陣,才慢慢開口說道:
“孩子,你告訴我們,郝宗主,郝念牟,他是不是就是習昊,他還沒死?”
薩拉魯馬不由一愣,呆在了那裡……
“什麼?你們說什麼?他就是習昊?和牟依嘎是情侶的習昊,有個兄弟叫陳清的習昊?”
薩拉魯馬還沒說話。夢依藍一聽習昊這個名字,卻突然一愣,急忙走了向雲丹貢布等人走了過去。
見夢依藍也如此激動,雲丹貢布不由一愣,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遂道:“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根據一些情況推測而已,現在我們也在向薩拉魯馬求證。”
“郝念牟,郝念牟,好想念牟……”夢依藍輕輕低念,一副若有所思之態:“有可能,看來他要對付各大宗門,不止是要幫剎天,而是他也要復仇……極有可能。”
默默自語了良久,夢依藍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神色一正,轉頭看向雲丹貢布。
“前輩,如果他是習昊的話,可能薩拉魯馬姑娘也不知道真相,你把你們的推測說來聽聽,我們一起參詳參詳。”
雲丹貢布低頭不語,沉思了許久,才慢慢擡起頭來,看了夢依藍一眼,好像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
道:“我們聽說郝宗主的元神能和薩拉魯馬的元神融合,而薩拉魯馬就是牟依嘎,據我們所知……”
“什麼?薩拉魯馬就是牟依嘎????”
雲丹貢布話還沒說完,身後卻傳來一聲厲吼,震得衆人耳膜生疼。
衆人回頭一看,卻是正在行功中的習昊,聽到牟依嘎的名字,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目通紅瞪着衆人。
“~~~郝宗主~~~”看着習昊的樣子,雲丹貢布等人心中不由一顫,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習昊,沉吟了下,他們還是覺得在沒完全證實習昊的身份之前,還是先稱呼其爲“郝宗主”的好。
誰知,他剛喊出了個名字,卻又聽得習昊一聲巨吼:“我只問你們,薩拉魯馬究竟是不是牟依嘎。”
“是不是啊,告訴我……”
其高亢的吼聲之中,還帶着無盡的悲涼之意,好似獸之哀鳴,讓衆人不由爲之一顫。
見得習昊此等反應,雲丹貢布等人心中已經明白了一大半,不由雙目含淚,靜靜的呆在那裡,身體不住的顫抖……
薩拉魯馬也是身體猛烈的晃動着,慢慢的站了起來……
“牟依嘎,是你嗎?”
見牟依嘎站了起來,習昊血紅的雙眼,卻突然變得柔情起來,聲音也是充滿了溫柔。
牟依嘎身體不住的顫抖,慢慢的伸出了手,向着習昊走去……
習昊也是奮力的掙扎着,似乎想要掙脫倫塵心鏡的束縛,站起來。
眼看,兩人就要接觸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