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迦葉寺的和尚。”
遠遠的看着那些從空中降落山坳的兩人,發現其中一人就是迦葉寺的虛行和尚,習昊不由淡淡一笑。
“嗯?兩個羅漢後期的修者?”冥月卻是不由皺起了眉頭。“他們怎麼這謹慎?”
“嗯。”習昊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的凝重之色。“我倒不是擔心他們有兩個羅漢後期的修者。我現在擔心的卻是他們身上的傳訊法器,雖然現在各大宗門的關係已經很僵,但是如果有天祭使者的訊息傳至,其他宗門的人是否會第一時間趕到,我卻是不能肯定。”
聽習昊這麼一說,冥月卻是輕蔑的瞟了那邊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現在,因爲天祭使者的修爲並不高,這些名門大宗卻也沒有太將天祭之事放在心上,反而是這些宗門之間,勾心鬥角,相互猜忌,他們收到天祭使者出現的傳訊,雖然也會前來,但肯定會故意拖延時間,好讓求助之人損失些實力的。”
“唉~~~~但願如此吧。”習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臉上憂色卻是仍舊未減。
“呵呵~~~”見習昊此等表情,冥月不由淡淡一笑。“先生起初不是還豪氣干雲嗎?怎麼此刻卻畏首畏尾了?”
“不。”習昊搖了搖頭。“這不是畏首畏尾,而是要顧慮周全,儘可能避免不必要的受挫。”
說到這裡,其眼中卻是亮光一閃,轉頭看向冥月。“姑娘學識淵博,可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將自己的氣息改變,讓人看起來好像正在燃燒身體元嬰嗎?”
“有倒是有。”冥月不由一愣,遲疑的點了點頭,然後滿臉疑惑的向習昊看去。“不過,先生問這做甚?”
習昊嘴角輕輕一揚。道:“這次,我們不化裝,直接用本來面目去擊殺他們。”
“直接用本來面目擊殺他們?”冥月眼睛不由瞪得老大,好像是習昊已經瘋了似的。
習昊嘴角的笑意卻是更濃,堅定的點了點頭。“不錯,就用本來的面目擊殺他們,請聽我慢慢說來。”
隨後,習昊即將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冥月三人也是聽得均是頻頻點頭不已。
“嗯,不錯,這個辦法好,就算有人來了,我們也說得過去,別人最多也只是懷疑我們而已,卻是不敢和我們大動干戈的,就這麼做。”
習昊說完之後,冥月沉思了一陣,遂點頭同意了習昊的做法。
“好,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我們就這麼做吧。”見衆人同意,習昊也點了點頭,然後語調一轉,轉頭向冥月看去。
“不過,卻不知冥月姑娘知道的改變氣息的方法是否複雜,我們是否能短時間掌握,如果不能,我們一但動手,別人就可能從我們的修爲上看出破綻了。”
“呵呵~~~”冥月輕輕一笑。道:“先生放心,改變體表氣息,卻只是區區小術而已,先生須尼之間即可學會。”
日頭漸漸西墜,如血殘陽,將整個整個大地染上了一絲淡紅,一陣秋風吹過,片片枯葉飄落,更給這天地增加了一份肅殺之氣。
“各位,看看能看出異樣嗎?”
盤坐在地的習昊,猛的一睜眼,從地上跳了起來,身上附着這一層血紅色的火焰。
冥月和孤鳴早就知道了這種僞裝氣息術法的神奇,倒不覺得有什麼,不過一旁的薩拉魯馬,雖然明知道習昊是假裝的,卻因爲這看起來實在是太像了,心中卻是不由一緊,似乎是想要驚呼出聲,可剛一開口,又瞬間想起了這只是假裝的而已,故此也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呵呵~~~~看來效果不錯。”感覺到薩拉魯馬的異狀,習昊不由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對自己一個時辰的學習成果感到十分滿意。
“好了。”習昊拍了拍手,剛想說走,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遂又扭頭向冥月說到:“冥月姑娘,你除了那形狀像骷髏的武器之外,可還有其他趁手的法器?那法器卻不能再用了。”
“這個我知道。”冥月淡淡一笑,然後好像有些嗔怪的看了習昊一眼。“我們再不下去,他們就應該查探完畢,要離開了。”
習昊輕笑搖頭,遂不再說話,直接飛身而起,向着下面的山坳飛去。
“那惡賊休走。”快到山坳的上空,習昊卻是猛的一聲大喝。
虛行和其師弟虛空,回頭一件,卻是習昊、薩拉魯馬、冥月三人和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正怒氣衝衝的向這邊飛來,並且目標好像是自己兩人,當下不由一愣。“郝宗主,你這是爲何啊?”
習昊卻是雙眼通紅,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伸手向着虛行一指。“好你個虛行,竟然指使你師弟來盜我師門重寶,今日若不將寶物交出來,任迦葉寺勢力龐大、你虛行佛法高深似海,我也跟你沒完。”
“我指使師弟盜你師門重寶?”虛行一呆。“郝宗主,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啊?”
“哼~~~”虛行話語剛一落,習昊還未說話,一旁的冥月卻是一聲冷哼。
“我們雖然沒看清那和尚的真面目,但是他卻說和其師兄就在這裡碰頭,還說叫我們有膽子就跟來,我們來到此處,周圍十里之內,就只有你們兩個修爲高深的修者,不是你們,卻是誰?你說,他是不是你師弟?”
說着,她還一臉憤怒的向着虛行旁邊的虛空一指。
見習昊兩人如此氣憤的樣子,好像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偷了,虛行兩人不由心中一驚,一個念頭涌上心頭:“被陷害了?起初那些人殺我迦葉寺這些弟子,就是爲了引我們來這裡,和這郝念牟發生衝突?”
想及此處,兩人臉色不由一變。對視了一眼,虛行才上前一步。雙手合十。
“郝宗主,只怕這其中有些誤會吧,我師兄弟兩人卻是爲了查探這些弟子的死因纔來到這裡的,不說別的,就是因爲夢依藍夢姑娘的關係,我們也絕對不會和你血欲宗發生什麼不愉快啊。”
“哼~~~~”習昊一聲冷哼,蠻不講理的厲喝道:“虛行,你是不是認爲我血欲宗勢力弱小,我郝念牟修爲低微,就可以任由你迦葉寺欺負?”
說着,其牙齒又是咬得嘣崩作響。“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將我師門之寶交出來,我就是拼得一死,也不會和你善罷甘休的。”
虛行面色一苦,按照冥月的說法,自己兩人是嫌疑似乎最大,並其看幾人來勢洶洶,不遠千里從血欲宗來到此地的情形,只怕那寶物也是非同小可。
可是,他心中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師兄弟兩人確實是被冤枉的。
“郝宗主,我看這件事情,是有人嫁禍於我師兄弟二人,想要引起我們和血欲宗的矛盾,還請宗主三思啊。”
“哈哈~~~~好一個嫁禍。”習昊仰天一陣狂笑。“那我問你,究竟是誰要陷害你?”
“這~~~~”被習昊這麼一問,虛行不由一陣語塞。
“你到底交是不交?”見虛行語塞,習昊立即逼問。
“我們確實沒有啊。”被習昊這麼步步緊逼,虛行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是由於夢依藍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聖佛”,他卻也不好就這麼習昊翻臉,當下心中不由更苦。
“好你個虛行,納命來。”見對方死不認賬,習昊立即大喝一聲。
喊完,其手中立即出現一柄血色長刀,飛身向着虛行撲去。
冥月也不落後,遂祭出一個青色小方印,向着一旁的虛空撲去。
薩拉魯馬也瞬間放出了漫天的金色蠱蟲。
孤鳴手中也快速的拋出一個鏽跡斑斑的鐵鋤頭。
可惜的是,四人雖然氣勢洶洶,但幾人修爲卻是在“太差”。他們都只是相當於地仙中期的修爲而已,而對面兩人,卻都是羅漢後期境界的高手,比起他們來,卻是整整高了一個層次。
故此,面對四人來勢兇猛的攻擊,虛行兩人卻只是雙手合什,身上涌出一陣祥和的白色佛光,然後寬大的僧衣一拂,即將四人遠遠盪開。
“郝宗主,切莫衝動,誤中別人奸計,讓親者痛,仇者快啊。”將習昊四人盪開之後,虛行立即焦急的朝四人喊到。
誰知,習昊四人卻是不管不顧,稍一穩住身形,立即又瘋狂的向着兩人撲來。
“唉~~~”虛行兩人也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衣袖輕輕一拂,再度將幾人彈開。
因爲夢依藍的關係,兩人不敢傷害習昊等人,每次習昊等人撲來之時,兩人卻不得不算好力度,既要將幾人震退,卻又不能傷到對方,而對方卻完全不要命的“全力”攻擊,故此兩人修爲雖然高深,幾次下來之後,也大感吃力。
“夠了,郝念牟,看在夢姑娘的面上,我們兩人已經忍讓很多了,你若再如此,我們可要不客氣呢。”幾次之後,虛空不由漸感煩躁,當下朝着習昊喊到。
聽對方這麼一說,習昊心中不由一喜,暗道:“如此做了這久,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