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見冥月同意了自己的計劃,習昊立即站了起來。“那明日我就和他們商量,說是我們剛離開太玄門遺蹟,那些人肯定還有懷疑,不會立即出現在那裡,我們還是在這裡藏匿幾天再過去查探,那些人才更有可能上當,我想他們也應該會留在這裡幾天的。”說着,她又對冥月輕輕拱了拱手。“接下來的幾天,就要麻煩冥月姑娘多勞累安排了。”
冥月也站了起來,妖嬈一笑。“他們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也應該出力的嘛,哪有什麼麻煩的。”
習昊看了冥月一眼,也沒在多說什麼,只是微微抱拳。道:“好,那姑娘好生休息吧,郝某這就不打攪了。”說完之後,遂徑自向外走去。
出的冥月房間,習昊來到薩拉魯馬房外,舉起手,似乎想敲門,想了一陣,卻又將手收了回來。開始在其門外徘徊,還不時的扭頭看向那緊閉的房門,一副十分猶豫的樣子。
此時,薩拉魯馬卻一人靜靜的坐在屋內,那隻已經進化成了金色的同心蠱,飛舞於其面前,而其本人卻愣神的坐在那裡,全然不知習昊就在門外,若其突然進來,或者是用元神往這屋裡一探,那隻同心蠱必然被他發現,其苦心隱瞞的身份也必然被拆穿。
習昊不知屋內情形,在門外徘徊了一陣,又走到了那小小的木門之前,將手舉起。
手舉起的那一刻,習昊卻是遲疑了,手舉在半空之中,卻不知道是該收回還是往前推。
過得半晌,習昊終於吸了一口氣,手緩緩的伸出……
在習昊手就要靠近房門那一刻,其眉頭卻是突然一皺,愣了一下之後,回頭往樓下看去。
卻見朦朧的月輝下,一個人影正自遠處走來,凝神一看,卻是正是日間那爲自己等人送菜的那青年。
其行走之間,還不時的左顧右盼,好像怕被人發現似的。
習昊低頭想了一下,遂元神展開,仔細的注意那人的一舉一動,只見他慢步走進小樓之內,突然也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皺了下眉頭,隨後又恢復了正常,面色輕鬆的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嗯?他這是出去做了什麼事情回來,還是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觀察了許久,習昊也再未發現任何異狀,遂收回了元神,皺眉自言自語起來。
“難道他本來要做什麼,卻因爲發現了我的存在而終止了行動?”低頭想了一陣,習昊突然想起了那青年進入小樓之後的一皺眉,其心中也不由開始懷疑起來。
“不,應該不可能,我的元神力,就算是在一旁觀察有修行界第一人之稱的司徒劍一也可能被他發現,若這青年能發現我,那他是何種修爲?應該不可能是他發現了我。”習昊默然的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他那眉頭一皺,應該只是巧合吧,不過這青年確實有些古怪,還是要多留意一些。”
經過青年這一打岔,習昊現在也不想去找薩拉魯馬了,只是回頭看了那房門一眼,隨後擡步向着自己的屋內走去。
習昊走後,過了一段時間,沉思中的薩拉魯馬也回過神來,感覺了下面前飛舞的蠱蟲,她也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唉,實在對不起,你呆在我身邊卻是有些不妥,如果有一天,不慎被其發現了你的存在,那我的身份也隨之會曝光了,而我卻只是想默默的陪他走過剩下的日子,不想被他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是不能再將你帶在身邊了,也是苦了你了,我先將你封起來,過些日子,我再找機會,將你送回大嶼去。”
說着,她又取出一個紅色盒子,然後展開元神,驅使那蠱蟲進入盒子之中。
誰知,蠱蟲卻傳來一種抗拒之意,薩拉魯馬不由心中一疼,道:“我知道你不願被關起來,可是我也沒有辦法,這樣吧,過些日子將你送回大嶼之後,我會叫他們將你放出來的,那時候你又會自由了。”
金色蠱蟲在空中不停的飛舞,對薩拉魯馬的決定甚是抗拒,可惜它卻抗拒不了薩拉魯馬的元神,身體也慢慢的進入到了盒子之中。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薩拉魯馬顫抖着雙手,好像用了很大力氣纔將那盒子關上,之後,她好像也完成了一樣什麼重大的事情似的,胸口劇烈的起伏,呼吸也是十分急促。
過得好長一陣子,她才慢慢恢復了正常,低頭想了一陣,又拿出一個白色儲物袋,將裡面的東西一一取出。
伸手將那些東西一一撫摸了一遍,薩拉魯馬又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自從以爲他死後,我就將你們單獨用一個儲物袋裝了起來,就連我在血海之中修煉的時候,你們也沒離開過我半步,因爲你們身上都有着他的痕跡,可是,現在我也沒辦法,你們的存在有可能會讓他發現我,所以不得不讓你們離開了。”
說着,她又伸出枯瘦的雙手,輕輕在那些東西之上拂過,薩拉魯馬才極爲不捨的將它們和那紅色盒子一起,裝入了儲物袋之中,然後手捏一個法決,將那儲物袋也封了起來。以後,除了知道解開這個法決方法的人,任誰也沒辦法拿到裡面的東西了。
長夜慢慢逝去,又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整個綠洲上空卻有一層氤氳水汽,在柔和的朝暉照射之下,給人一種如煙似霧,恍若夢中仙境的異樣飄渺之感。
“祁連兄,這麼早。”習昊走到小樓大廳,卻見祁連正德正從外面回來。
“呵呵~~~”祁連正德呵呵一笑。“我修煉的**有些特殊,這早間的第一縷精氣對我卻是格外重要。”
“兩位,這麼早啊。”祁連正德話語剛一落,澄海的聲音也在身後響起。
習昊兩人回頭望去,卻見拓跋太峰和澄海兩人也並排這從樓梯上面走了下來,不遠處,薩拉魯馬和冥月也正向着這邊走來。
幾人彙集一處,笑談了幾句,遂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胡亂點了些茶點。
“我們是不是該商量一下,怎麼去哪裡查探的事情啊。”拿起桌上的茶杯,爲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喝了一口,澄海遂神色一正,向衆人說到。
習昊卻是淡淡一笑。“此地清幽格致,澄海兄何必這麼着急,還是在這裡多玩兩天吧。”
拓跋太峰等人卻是一愣,一臉詫異的望向習昊。
習昊微微一笑,對着手中茶杯輕輕吹了一口氣。“那宗門敢利用這天祭降臨的時機,將對頭滅掉,看來其首腦也應該是有些魄力之輩,這種人警覺性應該會很強,雖然他會害怕我們發現了些什麼,但我們纔剛離開,他卻是不會派人去查探的,我們還是再等兩天,三日之後,我們再隨便去個人看看就行了,反正那裡現在也是隻能進,不能出,我們也不用擔心什麼。”
衆人聞言,均是一臉恍然之色,隨後微笑點了點頭。“還是郝兄想得周到。”
一旁的冥月也是輕輕額首微笑,不過其笑意之中卻格外帶了一種其他的意味。
事情議定,衆人也輕鬆了不少,吃了些瓜果茶點之後,遂起身向外走去,想要趁這兩天的時間,在這綠洲之中好好遊覽一番。
出門之時,習昊覺得有些古怪的那青年又和他們擦肩而過。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其眼神卻給習昊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習昊當下略一沉吟,遂暗暗運轉體內元力,拍向那人肩膀,手眼看就快要拍上對方身體了,他卻發現那青年仍然面含微笑,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拍向他的手卻是有瞬間讓其灰飛煙滅的威力。
當下,習昊也不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將元力收回,毫不着力的落在了那人肩膀之上。
“兄弟,我們都是剛來這裡,對這裡不熟悉,敢問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可以帶我們去看看不?”
青年微微一笑,禮貌的對習昊鞠了一躬,隨後說了不少好玩的地方,臨了纔對習昊報以歉意的一笑。“這些地方都是這夢菲綠洲有特色的地方,尊敬的客人,你們可以去看看,不過我卻因爲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離開這店,十分抱歉,不能帶你們前去,你們出門之後,隨便找個人問這些地方,他們都知道的。”
“哦。”習昊輕輕應了一聲。“那就不打攪你了,我們自己去找吧。”
習昊那滿含元力的一拍,能瞞過青年的眼睛,卻逃不過拓跋太峰等人的眼神,走出小樓之外,祁連正德遂眉頭一皺。“怎麼,郝兄還覺得那人又問題。”
習昊輕輕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我覺得這種時候,還是謹慎些的好。”
拓跋太峰立即眼睛一瞪。“既然懷疑他,直接殺了就是,就算錯殺了,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和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祁連正德卻是滿眼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這莽夫,就只知道殺。郝兄和你同樣是魔道中人,爲你你的智慧就比郝兄差了這麼遠呢?”
“你說什麼?”拓跋太峰臉上立即一紅,鬚髮皆立,像是要吃人似的對祁連正德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