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用複雜的目光望着saber,說道:“聽好了?是本人打傷了你的左手。只有本大爺一個人擁有權利利用你單手的不利條件。所以,你只能夠敗在我一個人的手中。之前,你與r的戰鬥實在是太難看了,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的事情。妄想撇開本人迪盧木多,打倒‘單手的saber’這件事決不允許!與其再冒出其他什麼英靈來打敗這樣的你,倒不如由我在這裡將你終結……”
saber微笑點頭道:“這纔像是我所知道真正騎士……不過,我也不是輕易打敗的。特別是——在你失去寶具的情況下。”
r大笑道:“沒有寶具又如何?你看我這一對槍……”
說到這裡r向saber舉起了自己全新的武器,介紹道:“這是由我的r特意聯繫了時鐘塔的關係,從那裡緊急運送而來的魔術禮裝。這一對槍雖然遠遠不如我的寶具,但是卻也足夠打敗你了。”
r手中拿着的也是一對雙槍,不過從樣式上來看與他的寶具就完全不同,這是一對黑色的槍。幸好它們不全是長槍,而似乎是按照r的情況,特意選用了一長一短的兩把槍,否則也不適合r使用。
當然,看似同樣都是黑色的槍,實際上這兩把槍根本就不是同一套,而是單獨的兩把。
對於肯尼斯來說,想要通過時鐘塔的關係,找出這樣一對槍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每一個魔術師對於魔術禮裝都有各自的需求。而使用槍的魔術師本來就相當少見。如果不是時鐘塔的底蘊實在深厚,還真不一定能夠滿足r的要求。
那麼快就能夠爲肯尼斯把東西送到,也說明時鐘塔,也即是魔術師協會,對於這一場聖盃戰爭實際上也是相當看中的吧。
肯尼斯也需要通過一戰來證明r哪怕失去寶具仍舊強力。否則排除掉受傷的r也是最容易被人針對的目標。
只有通過表現出強大的實力,讓其他魔術師和英靈有所顧忌,肯尼斯和r這一對組合才能夠走得更遠。
所以r和saber這一戰,可謂是不得不進行的。
……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在冬木市內捕捉到衛宮切嗣的身影純屬僥倖。
那個人似乎完全慌亂了。連被自己發現了也不知道。
肯尼斯又如何不知道,之前襲擊自己的就是衛宮切嗣呢。
對於這個魔術師殺手,肯尼斯也是顧忌萬分的。
他看着衛宮切嗣的汽車正好朝着遠離城市的深山開去。肯尼斯雖然因爲有了復仇機會而竊笑,不過在明白其目的地是艾因茲貝倫之森時卻開始躊躇。
事前調查時已經聽說過冬木附近的艾因茲貝倫領地。既然是魔術師的領土,那麼就有相應的結界。對其他人來說是難以進行有利戰鬥的場所。話雖如此,先前就有特地遠征到此的r,其原因先放下不管——挑戰艾因茲貝倫勢力的意圖是顯而易見的。這樣的話,那戰鬥也許會有有機可乘的機會。再加上向衛宮切嗣復仇這個理由,肯尼斯下定決心,和r一起踏進了森林。
唯一讓他意外的是r和現身迎擊的saber的戰鬥結束得太快,導致肯尼斯的算盤無法完全達成。
但是。哪怕打完了saber仍舊鎮守在外,即使衛宮切嗣迴歸也沒有改變。而saber的r仍未出現。大概是判斷既然在自己的領地內,就算不待在身邊也能單獨保身。所以決定在後方的據點坐山觀虎鬥吧。
於是肯尼斯決定了自己的方針。
對r下達攻擊saber的命令。
對已經消耗了一個令咒。並且r還丟失了寶具的肯尼斯來說,目前的情況當真是糟得不能再糟了。
如果能夠通過saber的r手上,搶奪到額外的令咒,才能夠讓他重新奪回一些優勢。
這甚至比干掉saber更有意義!
當然,這一點直接被肯尼斯隱藏了,並沒有告訴r真相。
對於肯尼斯來說r無非只是一個他得到更高榮譽的工具,特別是r對女性的吸引人。讓肯尼斯的未婚妻都爲之着迷,更讓肯尼斯爲之厭惡。
再加上。之前r因爲違令,導致肯尼斯不得不浪費了一枚令咒,更是讓他心中憤恨不已。
這樣違反r原則的事情,自然不能夠讓這個英靈知道了。
於是,肯尼斯決定把saber交給r對付,自己則單獨潛入艾因茲貝倫城。想要獨佔saber首級的話,甚至不需要r的勝利,只要排除掉saber的r就可以了。
在肯尼斯看來,即使同時面對saber的r愛麗絲菲爾,以及她的幫手衛宮切嗣,作爲傑出魔術師的他也未必沒有機會。
剛剛趕回來的衛宮切嗣,明顯經過了一定的消耗,這是肯尼斯暗中親自看到的事實。
唯一麻煩的是,艾因茲貝倫城堡中的魔術陷阱,但是肯尼斯也不是沒有底牌,所以……
儘管是大膽的挑戰,不過肯尼斯卻有着毫不動搖的自信。無論艾因茲貝倫做了怎樣的防備,他都有賭上羅德.艾盧美羅伊之名將其打破的覺悟。想要彌補昨夜被索拉指摘的缺點,不顯示一下這種程度的勇氣可不行。對肯尼斯來說,讓未婚妻撤回對自己的侮辱是他現在最重要的問題。
肯尼斯一邊翻滾着沸騰的鬥志。一邊一路向着森林深處前進。雖然結界之森被施以了幻術,不過肯尼斯所擁有的稀世知識和直覺,使他能夠作出精確的推測,簡單地找到了結界中樞的位置。降靈科數一數二天才的威名可不是蓋的。
“艾因茲貝倫的魔術只是這種程度的話,城的守備如何也就很清楚了。”
肯尼斯有可以如此竊笑的從容。雖然從英國帶來的許多魔導器都因爲賓館的倒塌而損失了。不過作爲最強王牌的“禮裝”一直隨身攜帶。所以他不覺得戰力不足。
遮住視野的樹木突然消失,古色古香的石造之城出現在肯尼斯眼前。原來如此,不愧是有名的北之魔術師,就移建的城堡來說是規模脫離常規的建築。不過肯尼斯也是名門阿其波盧德的嫡子。就算是其威風能夠壓倒其他人,他也只是涌起嗤之以鼻的感慨。
“不壞。收拾掉艾因茲貝倫之後,佔下這座城作爲新的據點也不錯……”
失去凱悅酒店套房的肯尼斯現在將郊外的廢棄工廠作爲暫時的秘密基地。把索拉藏在那裡。當然,未婚妻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畢竟是肯尼斯的自尊無法容忍的環境.
這樣決定了的話,就要儘可能把建築的破壞抑制在最小限度。
肯尼斯目中無人地笑着,將腋下抱着的陶瓷大瓶放在地上。一離開他的手,瓶底就重重地陷進地面。這個被施以重量減輕之術攜帶的瓶子.實際重量接近一百四十公斤。。
“isanguis。”(沸騰吧,我的血液)
一詠唱魔術發動的咒言,瓶子裡的東西便粘糊糊地從瓶口溢了出來。那放射着鏡子一樣金屬光澤的液體是大量的水銀。容量大概有十升左右的水銀,猶如自律的原生生物一樣流出了瓶外,顫動着形成了球形。
這是羅德的艾盧美羅伊引以爲豪的“月靈髓液”——在他持有的大量禮裝中最強的一種。
“sio(自律防禦);poriunlquaerere(自動索敵);ursio(自動攻擊)。”
隨着肯尼斯低聲的詠唱.水銀之塊像是應答似地在表面沙沙地震動着,然後在他腳下跟隨着他走近城堡大門。
擁有即使對於魔術師來說也很稀有的二重屬性——“水”與“風”的肯尼斯。對於這兩者所共通的“流體操作”之術是非常擅長的。而他由此創造出的獨特的戰鬥禮裝,便是能夠將填充了魔術的水銀作爲武器,隨意對其進行操作。
沒有一定形狀的水銀。同時也可以被塑造成任何形狀——
“scalp!”(斬)
在肯尼斯這一喝之下,水銀球的一部分忽然變成又細又長的帶狀向上延伸,接着。水銀帶好像鞭子一樣猛地向大門擊去。
就在眼看要衝擊到的時候,水銀的鞭子忽然壓縮爲只有幾微米厚度的薄板狀,成爲像剃刀一樣鋒利的水銀刃。結果在這水銀的利刃之下,厚重的門閂好似切豆腐一樣被切爲兩半,大門帶着沉重的聲音向裡側倒去。
水銀在常溫下是非常沉重的液態物質,當其在高壓下高速移動的時候便會擁有強大威力的運動能量。而且水銀還可以隨意地變換爲鞭、槍、刀等各種形狀。其鋒利程度甚至能夠凌駕於激光雷射射線之上。
也許是帶着必定成功的自信吧。因爲在羅德.艾盧美羅伊的月靈髓液麪前,不管多麼堅固的防禦都是沒有作用的。鈦合金也好。鑽石也好,沒有東西是切不斷的。
清除掉眼前的障礙之後。肯尼斯悠然地向城內的大廳走去。大廳內的水晶吊燈散發着璀璨的光芒,被打磨得非常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沒有一絲的瑕疵。空氣也顯得異常沉靜,其中只有肯尼斯一個人的氣息——當然,並沒有一個人出來迎接。
“阿其波盧德家的第九代繼承者、肯尼斯.艾爾梅洛伊參見!”
威風凜凜的肯尼斯在無人的大廳中大聲地宣告道。
“艾因茲貝倫的魔術師喲!爲了你所追求的聖盃,賭上性命與榮譽,出來與我相見吧!”
雖然肯尼斯類似挑撥一樣的宣言,但卻沒有人迴應。就好似並不期待着同肯尼斯的決鬥一樣。肯尼斯輕蔑地嘆了口氣,踏着重重的腳步向大廳的中央走去。
就在肯尼斯走到大廳中央的時候,在大廳四角擺放着的四個花瓶忽然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破裂開來。但是在那爆炸中飛出的並不是瓷器的碎片,而是無數的金屬珠子。這些金屬的珠子像子彈一樣猛然朝着肯尼斯飛去。.
這個機關完全不是用魔術設置的,肯尼斯沒有察覺到有任何魔術發動的氣息。那麼,這一定就是衛宮切嗣所設置在花瓶中的機關。這是一種被稱爲re的對人地雷,是殘忍的設置式炸彈。每個炸彈在爆炸的同時會釋放出直徑大概只有一、二毫米的鋼珠七百餘個。而這些鋼珠會全部以扇狀向四周發射出去,據說這是爲了將步兵集團一擊全滅而發明的恐怖武器。在其爆炸的時候,在場的一切會連逃跑都來不及,存在於中心的目標只會被打成篩子。
——當然,這是說目標不是魔術師的情況下。
就在兩千八百個鋼珠射到肯尼斯身邊的一剎那間,他所站立的位置被一層銀色的半圓包裹了起來。原本盤踞在他腳下的水銀塊,在瞬間變成爲半圓的形狀。
在肯尼斯的周圍包裹着滴水不漏的水銀薄膜,雖然其厚度只有一毫米不到,但是在魔力的充能下能夠使水銀薄膜的張力達到鋼板一樣的強度re地雷所散發出來的彈雨,連一發都沒有擊中肯尼斯,而是全部都被反彈回大廳的各處只落得個將城內的設施擊得七零八落的下場。
這是月靈髓液的“自動防衛”模式。預先設定好的這種魔術能夠在肯尼斯受到威脅的時候自動做出反應,瞬間張開強大的防禦膜。那種反應速度即使子彈也能夠防禦得住。當時凱悅酒店倒塌的時候保護肯尼斯和索拉的便也是這月靈髓液所創造的防禦系統。變換自如的水銀作爲攻防一體的完全兵器,既可以作爲肯尼斯的劍也可以作爲肯尼斯的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