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只是會打而已

外星人熱愛人類……當然,更準確的說法是兩個不同的種族之間的熱愛,畢竟對於蘇淵等人來說,這個地球(?)上的忍者和人類,以及從其他地方來的大筒木一族,全都是外星人,不過前者和人類物種完全一般罷了。

“也許吧……”大筒木羽衣微微搖頭,不置可否地說道,即便他依舊守護着人類,避免自己母親從封印中出來重新進行恐怖的統治,但他已經沒有了曾經創造和平的心情,只不過……

“神秘的巫女,能否再回答我一個問題?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問題你能否回答出來。”

正在沉思的桔梗微微擡起眼簾,略帶幾分好奇地看着大筒木羽衣,對方要問什麼?自己等人的來歷還是目的?

“如此之長的歲月中,我看着人類彼此間進行戰爭,偶爾又處於幾年的和平中,戰爭與和平如同一個兩色的輪盤,隨着時間轉動而轉動,查克拉被開發出越來越強的術,普通的人類也發現了電,發明了種種神奇的工具……抱歉,又說岔了。”

大筒木羽衣整理了一下思緒,重新開口說道:“曾經不乏一些很強大的忍者追求着和平,他們很強,強到以一己之力就能擊敗一個大國,而且熱愛和平,但爲何戰爭從未停止?”

“我的兩個兒子同歸於盡後,他們的查克拉以及相互爭鬥,在我留下的兩隻血脈家族中轉世,每一次都相互爭鬥,上一代裡,阿修羅的查克拉落在千手柱間身上,因陀羅的查克拉落在宇智波斑的身上,他們兩個相互合作,即是對手也是朋友,並且同樣追求着和平,那時候我以爲他們能夠帶來真正的和平。”

“可惜……千手柱間的和平在他死後再次拉開,而且是拉開了忍界戰爭,宇智波斑的和平破滅,他走向了極端,與千手柱間反目成仇。”

“人類追求着戰爭,也追求着和平,但爲何我看到的更多是戰爭?世界上是否真的有真實的和平?”大筒木羽衣的輪迴眼看着桔梗,“神秘的巫女,你能否回答我的問題?”

和平與戰爭……

桔梗微微蹙起眉頭沉思起來,這種關於人性和人心的問題,她實在是不擅長,雖然巫女聰明是聰明,但聰明和思想無關,就如桔梗的行爲那般,她知道自己不是治理國家的料,所以用自己的方法行善,不從大方向上締造和平,而是做力所能及之事。

善無大小,只是爲與不爲。

好在隊伍裡有着萬事通,不管啥問題扔到對方那裡八九成都能得到答案,就算對方無法完美解答也能提出具有建設性地意見。

於是,巫女接上靈魂網絡,裡面十分鬧騰,青行燈淡雅的聲線瞬間在巫女腦海中迴盪開。

“瑩草保持好生命力的輸出,先讓這傢伙的身體從焦炭變成血肉之軀……唉?開了八門之後,身體的細胞重生後雖然比普通人還弱,但本質上似乎有着進步……切一塊兒下來當樣本吧……”

自動過濾了一些可能非常獵奇和詭異的東西,桔梗出聲將六道仙人的問題直接在靈魂網絡之中問起來,妖仙正在進行特別讓她開心和傾注熱情的研究,聞言相當不耐煩地甩出一句特別有道理但非常不客氣的話……

回過神來,桔梗擡起眼睛看着等候着回答的大筒木羽衣。

“你有答案了?”大筒木羽衣聲音中帶着幾分期待,也許,這羣突然冒出來,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人能夠給他一個正確的答案。

在世間停留如此多年,他就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桔梗微微沉默了一下,說道,“一羣只會打,將腦子裡有限智慧用來研究怎麼打得更厲害的人,雖然有智慧有知性,但行爲和野獸沒什麼兩樣,所以追求和平就是個笑話。”

大筒木羽衣陷入了沉默,出神地喃喃着:“野獸……嗎……”

忍者掌握着力量,凌駕於凡人的力量,但只是野獸而已,普通人沒有力量,但他們研究出了電視,研究出了無線通訊,他們其中也有文豪,也有其他數不清的職業,只是掌握着力量的忍者在世界上佔據着主流。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然而沒有青行燈一針見血的話,桔梗也沒有發現不對勁。

因此,忍者追求和平,本就是可笑的事情,他們一邊研究着如何更快更有效地殺人,一邊追求着大家安穩生活的和平,這完全是個笑話。

忍者擁有力量,但他們也擁有着野蠻的文化,力量等同於法律,可以因爲現代人看來無比荒謬的理由隨意剝奪弱者的生命並感覺合理。

“不管是用力量一統世界,還是希望人類能夠做到彼此理解包容,在錯誤的基礎之上,一切行爲都只會導致錯誤的結果。”桔梗黑玉般的眸子看着大筒木羽衣,“沒有法律,沒有文化,沒有完善的制度,和平就是一個荒謬的詞語。”

就像現代社會中,各國都積極地準備着軍事發展,但從未停止過其他方面——比如教育,比如文化等等方面的發展,前者決定一個國家有多強,後者決定一個國家是否強大。

“……很有道理。”大筒木羽衣閉上眼睛,蒼老的面容上似乎帶着隱隱約約的笑意,“但這種話……總感覺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

理性、智慧中帶着毒舌……怎麼聽都和巫女的畫風不一樣。

“那是一個朋友的話,此外,我還有幾個問題。”桔梗微微點頭承認下來,同時問出青行燈讓她問的一些問題,“大筒木輝夜當年望着天空中哪一顆星星?你的弟弟大筒木羽村現在身在何處?你的傳承記憶中是否有故鄉的信息?”

結合上從大筒木羽衣口中得到的信息,青行燈能夠整理出忍者的歷史和故事,現在她更想追究的是那些沒有在劇情中表現出來,但不能不忽視的東西。

“看來你們的確是知道不少事情……”大筒木羽衣再次重複了一下這句話,隨後沒有隱瞞地開口說道,“母親從天外來,她經常看着星空,以前我不知道她在看什麼,但現在明白了一些,母親估計是在看故鄉,等待那些故鄉來的人……”

“羽村他的確還活着,只是與我一般厭倦了太多事情,而且那些族人終究與我們的血脈不通,困頓於生老病死,後來,羽村告訴我他想要去尋找一下故鄉,然後向着星空一去不復返。”

回答完這些問題,大筒木羽衣緩緩消失在空氣之中,只留下最後一句話。

“神秘的巫女,也許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

桔梗神色平靜,將六道仙人的回答傳給青行燈,隨後帶好自己的小包袱,雖然將東西放進儲物空間更方便,而且儲物空間裡也有很多東西,但桔梗已經習慣自己作爲人的時候的習慣。

“桔梗,等戀。”

戀一邊嚼着薯片,一邊帶着一羣寵物追上去。

音忍村,一間房間裡瑩草和青行燈正忙活着,不斷調動能量,對躺在牀……或者說研究臺上的焦炭進行着拯救計劃,旁邊椅子上坐着兩個病號。

“喂喂喂!我只是受了點輕傷而已!用得着這麼包紮嗎?”上半身裹着繃帶如同半截木乃伊的艾斯德斯不滿地出聲,“而且!給我用繃帶?青行燈你在耍我嗎?讓瑩草扔幾個治癒之光都比這玩意兒有用吧?!”

瑩草動作一頓想要回頭給艾斯德斯扔點治癒之光,但腦子裡剛浮現出這個念頭就被青行燈輕描淡寫地打斷:“別分心,作爲一個醫生,必須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病人身上。”

“哦哦哦!”瑩草連忙點頭,一臉嚴肅,看着青行燈隨手在焦炭上分下一小塊炭化的血肉組織,剛剛嚴肅起來的表情就走樣了,作爲一個醫生,她這時候是不是該給爲病人雪上加霜的妖仙一拳?

“艾斯德斯,你就別鬧了,安心養傷。”傷勢不輕的蘇淵閉眼坐在旁邊,聞言睜開眼睛,瞥了眼鬧騰的艾斯德斯,“你去見識八門遁甲沒什麼,但後果你自己也要負責,免得你哪天仗着隊伍裡有擅長治療的人就可勁兒作死。”

對於八門遁甲的威力,無論是蘇淵還是青行燈都低估了,原劇情中神樹重現,邁特凱使出夜凱,一腳踢在六道斑身上,六道斑飛出去沒有撞斷神樹不是那一腳威力不夠,而是那一腳九成九的力量都集中在命中的瞬間,並且神樹本來就堅固,完全可以說超越鑽石的硬度。

艾斯德斯被正面一腳踢中,直接飛出風之國,不僅如此,她被這一腳踢出來的動能甚至拜託了地球的吸引力,在大地上拖出一條溝壑之後,就漸漸向着天空斜飛。

最後,被敵人自爆給弄成重傷的蘇淵是順着靈魂網絡的聯繫,瞬移到海底,將砸在海牀裡的艾斯德斯給撈了起來——飛出風之國,跨越火之國,飛越水之國。

也虧這一腳是殺傷力的一腳,要是把殺傷力完全轉化爲動能,艾斯德斯估計是要突破天際飛上宇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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