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再看宋詩人和周奇兩人比試,也是兇險異常,只見宋詩人一把摺扇盡往周奇身上的要害點去,下手也絲毫不留情,只見他出招詭秘絕倫,快速靈活,奇詭之極,一把摺扇如龍蛇,嗤嗤做響,繞着周奇的周身戳去,勢挾勁風,如暴風驟雨般猛攻。他這摺扇上的功夫也是挾帶着華山派的劍法和點穴的手法在裡面,周奇身上被他戳中了好幾處,只覺得隱隱的作痛,但他練有金鐘罩鐵布衫的硬功夫,加上身軀高大、皮粗肉厚,周身滿是橫肉,因此絲毫無損,他只憑一雙鐵拳與宋詩人爭鬥,只見他雙拳一拳緊接一拳擊出,勢道威猛驚人,綿綿不絕,呼呼生風,每一拳均強猛絕倫無比,外家硬功夫實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兩人又鬥了幾招,宋詩人又在他的身上戳了幾下,其中一扇戳到了周奇的臉上,周奇的臉頓時腫了起來,但見周奇仍然不服輸,反而愈戰愈勇,出拳凌厲之極,宋詩人見這周奇像拼命一般,連忙繞着奔走,宋詩人邊打邊叫道:“周師弟,你早輸了,怎麼還不住手。”周奇充耳不聞,仍然一拳緊似一拳,嘴裡卻道:“你又沒能把我點倒,怎麼我就算輸了呢!除非你能點倒我。”衆人見這周奇滿臉紅腫,卻仍然發狠地進攻,均感到尷尬,按道理來說,這周奇已經被點中多次了,應該算是輸了,可他練的是硬功夫,皮厚肉堅,連普通的刀劍也不畏懼,因此他沒被點倒,也可以不算輸。
方世傑對四人的打鬥只是冷笑,衆人也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宋詩人和周奇兩人又鬥了十幾招,周奇的每一拳均力道沉猛,宋詩人不敢與他硬拼,只得東躲西藏,尋找空隙趁機進攻,他的摺扇雖然又戳了幾下周奇的幾處穴道,但不中罩門,因此也沒奈何周奇,倒是他一個不留神給周奇打中了一拳,頓時晃了晃,口裡噴出了一口血,顯然受傷不輕。宋詩人見周奇仍然朝自己攻來,連忙搖搖手道:“周……師弟,你贏了!”說完他搖搖晃晃向座位走去,一名華山派弟子走上前把他扶到座位上,宋詩人自己掏出了一個瓶子倒了幾粒藥丸入口中,便不敢說話了,周奇甚是得意,他抹了抹臉,也回到了座位上。
楊聰猜宋詩人服那藥丸定是治療內傷的藥,想來這宋詩人是傷到了內臟裡,心想:這兩人也真是的,同是師兄弟,比武竟然下手極重,哪還有半點同門之誼?衆人再看姚建生和秦瓊虎相鬥,卻也是激烈異常,但秦瓊虎畢竟勝在靈活多變之上,只見姚建生一不留神,手腕被秦瓊虎刺中,頓時鮮血直流。秦瓊虎趁機退後,冷笑一聲道:“姚師兄,承讓了!”便退下了陣來,姚建生大是不服氣,一揮長劍朝秦瓊虎道:“不礙事,再來!”方世傑冷笑一聲道:“姚師弟,你輸了!還比什麼?”姚建生聽了,只好虎着臉回到了座位上,一名華山派弟子連忙上前幫他包紮傷口。方世傑見兩人取勝,冷笑道:“老夫幾十年不出後山了,沒想到秦師弟和周師弟武功竟精妙如斯,真是可喜可賀!”衆人瞧那方世傑的神情,不知道他是在稱讚還是諷刺,秦瓊虎客氣了一番,臉上洋洋得意,好像這掌門人之位已經如囊中之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