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子雖然覺得楊聰的玉簫上罡風襲擊而來,便長劍一抖,仍刺向楊聰的胸口,他那柄長劍已經刺到楊聰的胸口不到一寸了,旁邊的四柄長劍也刺到楊聰的兩側,真是兇險之極。楊聰連忙玉簫一揮,盪開襲擊而來的兩柄長劍,腳下連忙向右移動了三步,玉虛子的長劍和左側的兩把長劍果然刺了一個空,還差點刺中自己人,好在那幾個道士武功不弱,似乎這腳下的步法也純熟無比,否則收不住腳步便刺到了對方的身上。玉虛子一擊不中,長劍一撩已向楊聰的背後刺去,楊聰正待要問夏敏該怎麼走,夏敏頭也不回地叫道:“前三步左五步!”她邊擋住玉真子等人的進攻邊不停地指點楊聰的步法移動,玉虛子周圍的道士被楊聰一陣猛衝,頓時亂了陣腳,長劍一陣叮叮噹噹的亂響,竟是自相碰撞,玉虛子的長劍好幾次要刺到了楊聰的身上,卻被他像泥鰍般溜開,反而差點還刺傷自己人。
只見楊聰在他周圍東突西衝,只聽見叮叮噹噹一陣亂響,那些青城派的道士被楊聰逼得手忙腳亂,楊聰攻擊的正是這陣法的薄弱之處,頓時玉虛子守的方位被楊聰衝得七零八落。玉虛子直氣得七竅生煙,他提着一把長劍在人羣中追逐楊聰,兩人還沒交上手,就聽見夏敏笑道:“聰哥,行了!快向我背後靠攏!”玉虛子聽了頓時吃了一驚,原來他只顧追逐楊聰,一時間離開了中宮的位置,夏敏卻慢慢地挪向這中宮的位置,他頓時明白上了夏敏的當了,原來她是要以楊聰爲誘餌,誘騙自己離開中宮的位置,自己只考慮到怎樣防止楊聰搶佔這中宮的位置,卻沒考慮到夏敏使的是調虎離山之計,這時候夏敏已經牢牢地佔了中宮的位置。這中宮乃全陣的樞紐,一動全動,一靜全靜,關係着全陣的安危,因此由武功高強的人主持把守,玉虛子一不留神便丟失掉了,他發覺上了當纔回身搶攻。
楊聰聽到夏敏的指點,早已搶奔到她的背後,攔住玉虛子的搶攻。兩人此時佔了中宮,互爲犄角,楊聰的掌力雄厚,催發掌力逼住側面的敵人,那些弟子武功本身低微,被楊聰的掌力逼得四處亂走,有時連玉虛子等人也被自己的弟子撞得東倒西歪,而夏敏的寶劍鋒利,一劍快似一劍,把靠近身的青城派弟子的長劍也削斷了,頓時把青城派衆人的進攻壓住了,那五雷陣的弱點便漸漸暴露在兩人的眼皮之下,如牽住了他們的鼻子一般,夏敏和楊聰兩人移向東他們也奔向東,兩人向西他們也只好向西,青城派衆人頓時被兩人拖得疲憊不堪。玉虛子連連移動了幾次方位,想誘兩人離開中宮的位置,但夏敏就是不上當,玉虛子眼見青城派的一些武功低微的弟子得不到喘氣的機會,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知道照這樣下去夏敏和楊聰兩人以逸待勞,而衆人圍住兩人疲於奔命,不用一個時辰這五雷陣便不攻自破了。
玉虛子一看不妙,連忙喝道:“快準備變三羊開泰連環陣!快變三羊開泰連環陣!”說着他與玉真子和玉清子大步上前,三人圍住夏敏和楊聰兩人,那些青城派弟子聽到玉虛子的命令後,紛紛向後退去。楊聰見那些青城派弟子在圈外紛紛東奔西走,片刻只見那青城派的弟子人潮涌動,頓時密密麻麻的結成了三道人牆,那人牆前的道士一個個手持藤牌做掩護,那人牆後面火把閃爍,人潮涌動,劍光閃閃,黑壓壓的一大片,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玉虛子和玉真子、玉清子三人見這陣式已經結好,三人便閃身退到陣中的東、西、北三道人牆的方位。
夏敏和楊聰見周圍都是黑壓壓的人羣慢慢壓了過來,兩人連連試着向三面衝去,但每當兩人衝近人牆之時,那人牆裡不是射出暗器就是伸出長槍和鐵鉤出來,阻撓兩人靠近,夏敏手中的魚腸劍雖然鋒利,但俗話說得好“一寸長,一寸強”,那些長槍和長鉤又長又多,又是從下面伸出來,這長劍在遠距離的衝鋒打仗中便作用不大了。加上那火把照得人的眼睛眼花繚亂,楊聰試了幾次想憑藉強大的內力震翻那些持藤盾牌的道士,但他的每一掌打到那人牆上的藤盾牌之上,掌力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便自己那人牆裡掩藏着高手,兩人向東攻擊他們便移向東,在人牆後面來回不斷地移動。楊聰不知道這藤盾牌是用青城山上堅硬的老藤製成的,絲毫不受掌力的攻擊,夏敏眼見那三面人牆越移越近,包圍圈子越來越小,兩人都暗暗着急,要知道兩人武功雖好,但寡不敵衆,對方只要突然衝上來,自己即使打傷他們幾人,但也會被對方壓扁或者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