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只是把茶碗端到嘴邊沾了一下,象徵性地喝了一下,然後便把茶碗遞給那個婢女,那個婢女便把茶碗送回茶托之中。那個奉茶的僧人知道她是不會再喝這茶了,於是便端着茶碗退了下去。智空大師和楊聰喝了一口茶,也放下茶碗,那神秘少女見衆人喝了茶,便朝那姓褚的老者點點頭,於是那姓褚的老者便朝智空大師道:“老夫褚時遠,是敝教的第四護法,敝教白蓮公主此次奉教主之命前來少林,是有一件非常重要之事向方丈大師以及楊盟主等天下英雄解釋清楚,以免雙方發生誤會。”智空大師道:“褚施主請講!”
那褚時遠道:“近幾年來,貴派和江湖中各門派均有弟子不幸連連遭人殺害,兇手還在現場留下了敝教的烈日聖火旗,其實這些血案與敝教全無干系,我教弟子從未與各派發生過沖突,是一些居心叵測之人從中作梗,想挑撥敝教與江湖中各派互相殘殺,此事敝教教主也十分震怒,也在暗中追查兇手,發現這些血案是江湖中近幾年才興起的一個叫忠聖門的組織所爲,敝教也曾經抓住過他們的幾個教徒,原本想等查到了這個神秘的忠聖門幕後主使之後,才向方丈大師稟告的,但此組織極其神秘,所抓住之人地位低微,而且都咬舌自盡了,因此敝教也一時間沒有查到這忠聖門的幕後主使,教主見今日雙方誤會太深,因此纔派敝教白蓮公主上山拜訪方丈大師以及天下各位英雄,希望大家不要誤會,中了奸人之計。”智空大師和楊聰聽了那褚時遠的話後,均互相看了看,心想:這彌勒教似乎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智空大師正要答話,卻見趙小豐冷笑一聲道:“我們各派都死傷了幾百人,憑什麼我們就相信你的一面之詞呢?”那褚時遠聽了趙小豐的話後,朝他看了一眼,冷冷地道:“這位是華山派新任的趙掌門吧?貴派韋掌門的爲人光明磊落,是非分明,扶危濟貧,敝教教主也十分敬仰他的爲人,怎麼會害他呢?而且趙掌門見過會主動留下姓名的兇手麼?”趙小豐冷笑一聲,道:“賊喊捉賊,這也是常有之事。”他的話剛落,那褚時遠便頓時大怒,喝道:“你這話是何意思?敝教雖然被一些人視爲邪魔歪教,但連當今朝廷也不怕,難道怕你們華山派不成?我們敢作敢當,是我們彌勒教所爲之事,敝教也敢承認。你敢用這種語氣跟老夫說話,就是你師父見了老夫也要禮讓三分,老夫若不是看在你師父的份上,今天就教訓你這個狂妄的小子。”
趙小豐冷笑道:“恩師被你們彌勒教所害,他豈有你們這種朋友?若是我師父認識你這種邪魔歪教的魔頭,那纔是怪事呢!你別辱了我師父的威名。”那褚時遠聽了趙小豐的話後,甚是生氣,連鬍子也抖了抖,他朝趙小豐喝道:“你口口聲聲說你的師父是我們所殺,你看見是我們彌勒教哪一個人所殺的?就算是老夫所殺你又怎麼樣?你不是要替你的師父報仇嗎?那就衝着老夫來吧,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斤兩。”趙小豐聽了“刷”地抽出長劍指着褚時遠道:“你有種的就過來,與我較量較量,恩師被你們彌勒教所害,我華山派上上下下正要找你們報仇,沒想到你們倒自己送上門來,也免得我們費一番心思了。”褚時遠聽了趙小豐的話,也道:“老夫正要教訓你這狂妄無知的小子!”他剛刷地抽出長劍,楊聰見一個白衣婢女走到他面前低聲地說了一句話,那褚時遠便惶恐地轉頭朝那神秘的少女不住地鞠躬,然後退到那少女的旁邊,一句話也不敢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