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佑樘見楊聰等人站在那裡不動,暗暗握住兵器,知道衆人有了防備,大概他看見自己孤單一人,怕楊聰等人突然發難,只好道:“那好!你叫他們退到廳門口,朕有話對你說。”楊聰聽了,便不敢再違抗他的命令,而且魯長老等人退到廳門口,衆人能互相看得見,不怕他耍詭計。楊聰朝魯長老幾人點點頭,魯長老等人便退到了廳門口,遠遠地看着兩人。那朱佑樘見魯長老等人退到了廳門口,纔對楊聰道:“楊公子,聽朱大人說令尊就是當年北京城楊氏鏢局的總鏢頭楊威鏢師,是嗎?”楊聰聽了頓時吃驚不小,原來這朱驥和朱佑樘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剛纔卻故意裝着不知道,楊聰知道無法隱瞞他,便低聲道:“是!只是家父被人殺害已經十多年了,皇上也知道家父的賤名麼?”
那朱佑樘聽了嘆道:“令尊當年忠心爲國,曾經爲朝廷辦了不少事情,你家大門口上的匾額還是朕親手題寫的,朕怎麼不知道他呢?”楊聰聽了默不作聲,這才知道今晚中了這朱驥的圈套了,原來他們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安排自己與這朱佑樘相見,一定是有什麼陰謀。那朱佑樘又道:“當年令尊突然失蹤,後來你們鏢局的人一夜之間被仇人殺害了,你從此下落不明,此事朕也知道,也責令官府去查辦,可惜沒查到兇手,朕親手題寫的那塊匾額後來也被收入了宮中,沒想到你現在練了一身的武功,令尊泉下有知,也該瞑目啦!”楊聰恭敬地道:“多謝皇上關心,那兇手草民已經查清楚了。”那朱佑樘道:“哦!你知道是誰殺了你的父親和鏢局的人了?”楊聰點頭道:“是彌勒教的人。”那朱佑樘恨恨地道:“又是這彌勒教!這彌勒教屢次殘殺官兵,搶劫軍餉,與朝廷作對,朕有一天定要剿滅他們。”楊聰聽了默不作聲。
那朱佑樘見楊聰一直站着,便笑道:“楊公子,你不必客氣,請坐下來說話。”楊聰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好坐了下來。那朱佑樘又道:“那你不想替令尊報仇麼?”楊聰聽了咬牙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彌勒教害了我們整個鏢局,此仇草民時時刻刻都想報,只是那彌勒教的教主武功高強,彌勒教的人行蹤神出鬼沒,詭秘異常,因此草民一直在等待機會。”那朱佑樘聽了笑道:“好!有骨氣!你不愧是楊老鏢頭的好兒子!”楊聰道:“多謝皇上誇獎。”朱佑樘又道:“只是這彌勒教人多勢衆,我朝自太祖皇帝以來,就想剷除這彌勒教,只是他們的行蹤太過於詭秘,而且網羅了不少江湖敗類在教中,加上他們的勢力龐大,控制了許多錢莊和店鋪等行業,財力雄厚,因此除它不盡,你如果能爲朝廷效力,暗中幫助打聽到他們的下落,朕再派人端了他們的老巢,這樣朝廷也除了一個心腹大患,你也能爲令尊報了大仇,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