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麻煩的根源

秦明月第二天顧不上去摘星樓處理事務,就帶着女兒還有伺候她的嬤嬤們回到了禮國公府。

禮國公秦國鬆已經請假不上衙門,在家裡給老父侍疾,所以此刻也在家中,家裡大開中門迎接國師秦明月。

秦明月先去父親的院子,看了父親。秦平臉色昏暗,已經是昏迷狀態,秦明月免不了哭了一場。伺候了父親一天的時間,這個時候,還聽到哥哥說,不但父親病重了,就是祖母安老夫人也到了彌留狀態。秦明月忙又去看了祖母,伺候了半天。還是後來,秦國鬆夫妻,陰夫人一起過來勸說秦明月保重身體,才讓秦明月回到了飄香院休息。

回到飄香院,休息了一陣,緩過勁來,秦明月叫人請了秦國鬆夫妻過來說話。

秦明月看到明顯變得憔悴了一些的秦國鬆,不由得說:“哥哥也要保重身體啊。”

秦國鬆笑了一下說:“明月,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扛得住。再說了,給父親侍疾,也不是光我一個,二弟也回來了,他們夫妻也十分孝順,每日都過府裡來,伺候父親和祖母。還有三弟,四弟,也正在趕回來的路上。還有幾個年紀小一些的弟弟們,五弟,六弟,七弟,八弟,四妹,五妹,六妹他們也都超過十歲了,也能幫我分擔一些,都爭着伺候父親和祖母。所以,我和你嫂子倒是沒有累着。”

秦明月不由得苦笑:“哎,父親這幾年倒是給秦家開枝散葉了。給我們弄出來這麼多的庶弟庶妹們。有些比大哥的孩子還要小一些。哎,算了,這些不說了,子不言父過,我們作爲子女的沒有法子,只能這樣了。”

“說起來,這還多虧了嫂子,把這些弟弟妹妹們早早報過來府邸裡面養着,倒是沒有一個長歪的。要是再長歪幾個,那纔夠我們受的呢。”

秦國鬆看着自己的妻子笑了一下。

曾雨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哪裡做了什麼?這些弟弟妹妹們,小時候都是乳母,嬤嬤們照顧,長大了都進了族學,閨學,讀書明理。我們家又沒有歪心的人挑唆,他們的生母都不跟在身邊教唆,當然好管了。”

秦明月拍拍嫂子的手說:“嫂子別謙虛了,這一個大家子,你不少費心。哥哥,關於父親和祖母的病,太醫怎麼說?”

秦國鬆一聽到這個,臉色就拉下來,說:“他們的情況妹妹也看到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靈藥用了不知道多少。但是,父親的身子虧的太多,祖母年紀太大,都是油盡燈枯,也只是熬着了。太醫早就讓準備後事了。我這邊和你大嫂也都準備好了。一應壽衣,壽材都是最好的。這些都是早年妹妹就給了的,十年前就請好工匠做好的。年年油漆,如今要用了,倒是不着急。”

秦明月點點頭。這別的都容易,就是壽材不能輕忽。好在秦明月手裡有玄龜玉盤,裡面地方廣大,時間流速很快,早就種植了很多紫檀木等名貴樹木。這些樹木都已經成材,數量十分多,秦明月早早就弄出來一些最好的,交給哥哥給父母,祖母都準備好了壽材。因爲時間充裕,材料好,秦家又不惜工本,這壽材自然是做的精工細作。

除了這一點,其餘的將來喪事要用的東西,有曾雨桐這個強幹的管家人在,自然是一應具備。再加上,秦家如今最不缺錢,有錢自然是好辦事,這事情就容易多了。

秦明月說:“這些都要大嫂操心了。”

曾雨桐忙說:“也不是我一個,還有二弟妹在呢。妹妹是知道的,你二嫂可是一個能幹的人,手下又有大商會,什麼東西,調度起來十分便捷。她給我幫手,我可是輕鬆多了。”

想到自己二嫂的能幹,秦明月不由得放下心來:“嫂子們都很能幹,這也是我們秦家的福氣。”

曾雨桐欲言又止,秦明月看出來,問:“嫂子可是想問關於莊子上的事情?”

曾雨桐笑了說:“妹妹是國師,自然能掐會算,我這一點心思瞞不住妹妹。我正是想着莊子上的事情。那些人,可是父親的妾,按說,這會兒,父親已經這樣了,是應該接着她們過來侍候父親,將來,父親有個萬一,這些人也要安頓下來。別的也就罷了,那些生育過子女的,看在弟弟妹妹們的份上,我們也要給她們一點面子啊。”

秦明月想了一下,問:“水姨娘,榮姨娘兩位回來了沒有?”

曾雨桐說:“這兩位姨娘,水姨娘倒是在京城,每天都坐着車回來伺候父親,陪伴母親,三妹妹也經常回來,不過,她懷了身子不方便,我就讓她少回來。榮姨娘跟着三弟去了任上,此刻還在趕回來的路上。”

秦明月說:“莊子上的姨娘們,按說是應該接到府裡來,可是,只怕到時候,母親的心裡又不順暢了。所以說啊,這妾就是麻煩的根源。好在我們立下了族規,妾這個東西,到了父親這一代就結束了。以後,我們秦家是不能再有妾了。”

“現在呢,就讓莊子上的姨娘們輪流過來府裡伺候父親。她們人數太多了。一起過來,我們府邸再大,也沒法子安排啊。”

“至於將來,要是父親真有一個萬一,那就照着以前祖母定下的舊例。這些姨娘們,有願意留下的,不管是有沒有子女,都可以留下,但是,只能生活在莊子上。有子女的,將來子女成家了,願意接她們走的,可以照着水姨娘和榮姨娘的例接走。不想留下的,想嫁人的,我們給準備每人一千兩銀子的嫁妝,她們自己的東西都能帶走。不想嫁人的,有親友投靠的,我們也送上一千兩銀子給她們。銀子一切都從莊子上走賬。”

“等到將來,莊子上的姨娘們都散了,都不在了,那莊子本來是我的,我還要收回。她們就不要回到府裡礙母親的眼了。”

曾雨桐其實也是這樣想的。此刻聽到一些都是秦明月自己掏腰包,忙說:“這些事情怎麼還能讓妹妹出錢,還是我來辦吧。”

秦明月說:“我們是一家人,這一點小事就不要推來推去了。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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