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家辦事的緊要關頭打擾人家的,這些偷襲自己的陰人實在太不着調了,文和閉月仙子這一戰只能以平手未分勝負收場了,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分開後,閉月仙子也穿上了自己的閉月聖女鎧甲,祭出了自己的皓月靈鏡,守護住赤身裸體的文。
文可沒有什麼鎧甲,只能讓自己的護身聖器變成了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文祭出清淨琉璃燈,罩在自己和四位天后的頭頂,直到這時文才有時間看看周圍的情況,文覺得自己仍在快速下降。
文覺得自己不再下降停了下來,文讓自己的四位愛妻靠近自己,文用意念讓自己身上化成衣服的聖器帶自己飄飛了起來,四位天后也緊跟在文身邊飄飛起來,文讓清淨琉璃燈在自己五人外圍設了一個球體形狀的絕對守護。
在清淨琉璃燈玄妙莫測的淨世之光照耀下,眼前的黑暗紛紛退避,文帶着四女飛出了自己住的房間,看厚德尊者也急衝衝的趕到了自己的門前,文讓清淨琉璃燈讓開了一個缺口,讓厚德尊者也飛入自己的琉璃燈守護空間之內。
這下文徹底的鬆了一口氣,自己六個人現在都進入了琉璃燈的守護空間,大的危險應該是不會有了,就是不知道怎麼從這片黑暗中走出去。
文在清淨琉璃燈形成的球體中間盤坐下來,他發現只有自己和厚德尊者住的兩個房間進入了這片黑暗之中,客棧的其他房間和客棧都不見了,文想自己六人這是又被困在一個空間裡了。
厚德尊者和四女看文閉上眼進入了冥想也不敢打擾,只能靜靜的守護在文身邊,看他下一步有什麼動作。
厚德尊者和四女突然都感覺到睏倦和睜不開眼,作爲九級天人的她們是不應該在如此危險時刻有這種反應的,五人趕緊運轉法力對抗這種讓自己犯困的感覺。
文讓自己的至尊先天聖體放開知覺感受身邊的這片黑暗,文沒有法力直接就進入了黑暗幻境,他已經看不到感知不到身邊的厚德尊者和四女存在了。
文感覺身邊的黑暗象岩石一樣密不透風的封住了自己,文把自己的先天聖體完全融入了那片黑暗之中,變得不分你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文無比細心的體會着和自己已經融爲一體的這片黑暗,他感覺它無限的大自己變得無比的渺小。
他感覺到它在吞噬時間、空間和世間的一切,他感覺到了它的冷漠和孤獨。
他感覺他是害羞的和膽小的,並不想主動走出去傷害任何人,其實它是很安全的,只不過外部的世界把它嚇到了,讓它狂躁不安不能自制。
文知道這片黑暗其實最依戀的還是光明,它也喜歡在光明中悄悄的找個背靜的地方靜靜的呆着,那樣黑暗會非常平靜,不再那麼陰森和可怕。
在現在的這種絕對的黑暗中,黑暗比深陷其中的生命還要恐懼,它害怕的心開始顫抖,隨着它的心情的變壞,黑暗變得越來越凝重越來越冰冷,在黑暗被自己嚇得要死的時候,外面的黑暗也具有了森森的殺機,讓人不寒而慄。
其實黑暗就是一個無比膽小的嚮往光明的小男孩,在他心境平和時,他總是與光明女孩相伴在一起,那時的黑暗安靜舒爽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寧。
在他離開光明女孩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光明女孩被搶走了,甚至有可能不知道被什麼人給害了。男孩變得孤單、害怕,爲了奪回拯救光明女孩,黑暗男孩開始克服恐懼讓自己變得強大,黑暗把自己的恐懼當成了自己最強大的武器揮舞起來,隨着他恐懼的意念不斷地變得可怕和強大,世間一切被黑暗籠罩的生命內心中產生了更加讓人隨時崩潰的恐懼感。
文開始讓自己的心中一絲一絲的出現光明之意,讓自己的心中開始變得溫暖、親切、舒適,讓自己的內心變得像個開朗的小女孩一樣快樂陽光。
文感覺那片黑暗在跟自己靠近,文內心中的小女孩親切邀請黑暗男孩坐到她的身邊,黑暗男孩聽話的坐到小女孩的身邊,黑暗男孩心中的恐懼消失了,他和小女孩一起看着文心中那輪緩緩升起的太陽。
黑暗小男孩已經無比安寧快樂的住到了文那溫暖安全不刺眼也不黑暗的心裡不想出來了。
突然文感覺到自己快速的升起來進入到一個更加冰冷的黑暗之中,他感到毛骨悚然,但那片冰冷的黑暗好像無比懼怕淨世之光,文催動清淨琉璃燈在黑暗中衝撞起來,文好像聽到了惡鬼痛苦無比的哀嚎聲音。
文通過自己的聖體開始感知周圍的黑暗,他發現那是密密麻麻的被困在一個狹小空間中無數的冤魂,在跟自己的琉璃燈靠的最近一圈的鬼魂,他們一半的身體已經都被淨世之光化成了青煙。
文把自己不想傷害他們的心意通過聖體的接觸傳遞給他們,讓封死自己頭頂的冤魂們讓出一條道讓自己出去,冤魂們怕極了清淨琉璃燈的淨世之光,文頭頂的冤魂們趕緊聽話的讓出了一條道。
文驅使着清淨琉璃燈帶着自己六個人繼續在黑暗中往上升,看到上面細小無比的若有若無的一個亮點。
文六人不停的往上飛着,可那個若有若無的亮點就是不變大,好像是這個黑暗的深淵是永遠飛不出去一樣。
也不知道向上飛了多長時間,文讓厚德尊者和四女都停下來,他已經知道這麼飛是飛不出去的,這又是一個無比高深玄奧的幻陣。
文又在清淨琉璃燈的中心閉目盤坐下來,他又放開聖體的感知與四周的一切開始融合起來。
隨着聖體的感覺逐漸深入,文感覺到自己身處在一個圓柱形螺旋狀循環往復的死循環之中,這個空間竟然是沒有出口的。
這個迷宮中唯一活動的就是那個永遠離自己那麼遠的光點,其它的通道都是死的。光點,文的身體想融合它,可它離自己身體的感覺跟自己眼睛看到的感覺一樣永遠都是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