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時間整個靈藥圃都在晃動,從靈藥圃開闢以來從來沒有一次種植如此之多的靈藥於其中,而今日卻是整整十二株靈藥栽種,那動靜絕對不是之前一株一株的種植可比的,要知道現在整個靈藥圃也不過只有十一株靈藥罷了,現在李毅帶過來的要比之前收集總量還要多。
放眼望去,靈藥圃邊緣的灰色霧氣一陣晃動,下一刻被分解,清氣上升化爲天空,濁氣下降凝結土地,整個世界就像是被拉長,被延伸,晃動一直持續整整一刻鐘的時間,而此時整個靈藥圃卻是大變。
李毅看着再次變得寬廣的靈藥圃臉上盡是大喜之色,心念一動,靈藥圃的具體變化在李毅腦海中成型。
“好好好,十二株靈藥,整整十二株靈藥,沒想到會有如此大變化,靈藥圃面積擴大了整整三倍之多,現在直徑九十公里,上海市也不過九千多平方公里,也就是說現在靈藥圃相當於一個上海市。”李毅狂喜道。
“而且時間流速更是增加了兩倍之多,之前的時間流速爲正常的25倍,現在則是整整五十倍。”
五十倍是什麼概念,三年一熟的紫玉稻米半個月就可以收割,百年才能生成的朱果兩年就能摘取,朱果啊!那可是絕對的天地靈藥,因爲時間的緣故也就只有那些仙人才有精力去栽種,其他的想要摘取朱果哪一個不是靠運氣在山中轉悠,現在李毅可以依靠靈藥圃區區兩年摘取,自己朱果林的夢想要不了就能完成了。
感受着靈藥圃中衆多靈藥的長勢李毅心中滿是自豪與喜悅之情,一時間李毅滿心豪氣道:“早晚有一天靈藥圃將栽種諸天靈藥,是整個諸天的聖地。”
優哉遊哉的在靈藥圃閒逛一會後李毅就離開了靈藥圃,外面天已大亮,李毅邁步走出房門。
“汪汪汪~”
一個灰色的小身影邁着小短腿快步跑來,挺起胖嘟嘟的身軀抱着李毅的小腿,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李毅好笑的看着小灰灰的撒嬌打歡,蹲下身對着其使勁的擼了兩下,小灰灰更是榻這耳朵,眼睛中盡是歡樂之色。
“聽說中華田園犬都是犧牲顏值來長大的,就是不知道你以後會長成什麼樣子?”李毅笑着說道。
“去玩吧!”
李毅站起身朝着前院走去,早餐的香氣早已傳來,除了一臉睡意的心悅之外,其他人早已等候多時了。
“哥,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晚?”心悅抱怨道。
李毅輕輕一笑,“昨晚看書有些晚了,來,吃飯吧!”
李母親自給李毅二人盛飯,放在面前,對於這種作爲母親的權利李母極爲看中,從不假手於人。
“毅兒,雖然娘不是醫者,但也知曉熬夜對身體不好。”
李毅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只是昨日得到一本好書,有些興奮過頭了,以後不會了。”
李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到一旁不以爲然的心悅則是呵斥道:“你也是,什麼時候能像你哥這樣多讀寫書,不要每天瘋瘋癲癲的。”
心悅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偷笑的李毅。
吃過飯之後,趁着張媽收治之際,心悅拉着李母的手臂撒嬌道:“娘,我今天能不能出去玩?”
“不行。”
心悅嘟着嘴大聲道:“爲什麼不行,兇手不是已經抓到了嗎?”
李母雙眼一瞪道:“抓到也不行,一個姑娘家不好好在家呆着,天天往外面跑什麼。”
李毅也開口道:“不錯,最近錢塘之中的確有些不太平,而且,兇手……,算了,總之最近一段時間不許出去。”
家中就三個人,現在兩個人給下了禁足令,心悅就是在有不甘也出不去了,氣呼呼的回到自己房間生悶氣了。
“別管她,就心悅這性子不能總由着她,不然在玩惹出禍事。”李母輕聲說道。
李毅點了點頭道:“明白的,娘,最近你也不要出去,有什麼事方福伯去辦就好了。”
這下李母也有些驚訝與不解了,詢問道:“這是爲何?”
李毅沉吟了下,輕聲道:“我懷疑杜府兇手並不是白浩,兇手可能還在逍遙法外。”
“毅兒,你,你說的可是真的?”李母有些顫抖的問道。
一生與人爲善的李母早已被杜府的滅門之案給嚇到了,兇殺之事對於這些平凡之人來說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一次,而且還是這種滅門大案,本以爲事情已經解決了,現在李毅卻告訴她兇手可能另有其人,這讓李陳氏驚恐異常。
李毅皺了皺眉,有些不敢確定道:“不確定,不過其中疑點太多,不論如何,最近還是少外出爲好。”
“那,毅兒,你也不要出去了,將醫館關一段時間。”
李毅輕笑道:“娘,不用擔心,孩兒也不確定兇手之事,在說醫館乃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哪能說關就關,沒事的。”
看到勸不了李毅,李陳氏再次開口道:“那好,你依舊去醫館坐診,那後山能不能不去了?”
李毅一怔,所謂的後山就是剛被李毅買下來的荒山,之前每日前去種樹,現在執念已經全被消除,無需在通過種樹這種方式來驅除心魔執念,不過,有些事情既然已經開出口,做出承諾,那還是完成了爲好。
wωw▪тt kΛn▪¢o
而且李毅心有預感,當真的中滿滿山的桃樹會發生李毅意想不到的事情。
“好,這些日子不去了。”李毅笑着說道。
給小灰灰撅了一筷子紫玉稻米之後李毅就邁着步伐朝着濟世堂走去,路上的行人也不似幾天前那般稀少,往日的活力也漸漸再現,只是談話中不免會對杜府充滿了憐憫,亦或者對白家的不屑。
“見過少爺。”石頭笑嘻嘻的對着李毅行禮道。
時隔一年再次看到石頭他們的身影李毅突然感覺這纔是自己最喜歡的生活,每日坐在醫館中看書、瞧病,回到家中跟家人一起吃飯。
前世的記憶已經慢慢淡忘,這裡纔是自己的家。
想到這裡李毅嘴角猛地一笑,李毅突然間想到了一句話。
我的夢想是在一間不大的房子,一隻貓,和一億的存款。
李毅現在就是如此,醫館、家人,還有……長生不老。
邁步走進醫館,找到熟悉的座位上做好,端起二木準備好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右手邊放着‘昨天’還沒有看完的醫術。
對於李毅來說時間過去將近一年的時間,但對於其他人來說不過是一夜的時間罷了。
“滄海桑田,觀棋爛柯啊!”李毅深深的感慨了一聲。
一切再次歸於平靜,在濟世堂之中才是讓李毅安靜的地方,安放那顆躁動的心。
時間慢慢流逝,來的人都是一些小災小病之人,以李毅目前的醫術不過是輕鬆隨手之事。
一直到中午時分,一個慌張的身影跑了進來。
“張員外?”李毅看着這個熟悉的身影有些驚訝道。
李毅上下打量一眼張員外,一身褐色長衫,微腆着的肚子讓他看起來極爲富態,手中抱着一個枯萎的盆景,臉上盡是憂愁之色,但唯一沒有的就是病氣。
李毅放下手中的醫術輕笑一聲說道:“張員外可是哪裡不舒服?”
“哎~”
首先就是一聲長嘆,隨後一屁股坐在李毅面前的長凳上,將手中的盆景放在李毅的面前。
“我沒病,是它病了。”
說話間指着面前枝葉有些枯萎的盆景。
李毅哈哈一笑道:“植物病了當然是去找花農了,來醫館做什麼?”
一旁的石頭也走了過來,看着桌子上盆景大聲道:“咦,這樹好漂亮啊!不過快要死了,你看着葉子都落一半了,沒落的也蔫的不成樣子了。”
一旁的張員外隨着石頭的這幾句話臉色黑的都快滴水了,扭過頭吼了一聲道:“你很閒嗎?”
看到這一幕的李毅哈哈大笑,擺了擺手示意石頭一邊去。
張員外這才平息了情緒,再次嘆息一聲,右手摸着盆景中的小樹,整個人溫柔無比,好似在撫摸愛人一般。
“我當然知道它快死了,我也找過花農樹匠,不過怎麼也治不好我的寶貝,每天看着我的寶貝慢慢枯萎,我的心就像是滴血一般,痛不欲生啊!”
說話的時候張員外以來的悲痛,真有一種痛不欲生之感。
說起來張員外這人也是一個妙人,做布莊生意的,家財萬貫,隨後便捐了一個員外郎的虛職,在錢塘也是豪紳,不過此人秉性還算不錯,沒什麼惡劣的行爲,而且極爲喜歡奇花異草,就比如眼前的這株盆景。
張府距離濟世堂並不遠,就隔着一條街,沒事的時候張員外就喜歡來串門,與李毅也算是熟識。
“我的九里香啊!這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三年時間每天悉心照料,用的是無根水澆灌,採用的土壤也是藕塘中挖出來的最好的污泥調製而成,日出將其抱出去,午時抱回,就是半夜也要抱出去曬曬月華,三年時間不知吃了多好苦啊!可,可今日……,我的九里香啊!”張員外說着說着竟然抱着九里香哭了起來。
一時間讓一旁的李毅哭笑不得。
桌子上的九里香李毅也看到了,的確不錯,高不過三十公分,樹姿秀雅,枝幹蒼勁,矮壯蒼勁,葉細枝勁,盤根錯節,整個身軀傾斜快要跨出,土壤之中卻是根系三分,好似龍爪一般緊抓其上,就是李毅這種不會欣賞之人都能看出這株九里香乃是不可多得的上品。
看着張員外還要繼續大哭,李毅高聲道:“你要是在在哭可就真死了。”
嚇得張員外趕緊起身,小心翼翼的左右看着九里香,生怕在掉一片樹葉。
李毅也些頭疼道:“樹種不活你就去找樹匠來看看,你跑到我醫館算什麼事?”
張員外擡頭淚眼娑娑的看着李毅道:“大夫不就是治病救人的嗎,你救救它好不?”
李毅:“……”
我尼瑪。
這一刻李毅突然想到前世看到一篇報道,一個男子抱着自己的寵物狗跑到醫院讓醫生治一樣,甚至不惜大鬧醫院。
李毅現在就想把這個都可以一大把年紀還在給自己賣萌老東西一腳踢出去,就是現在一旁的前來抓藥的病人也是一臉的偷笑。
“我這是治人的地方。”
“都一樣,都是救死扶傷的,我的寶貝也快死了,需要救救。”
“滾。”
“李大夫……”
“把東西留在這裡,然後出去,不然連人帶樹都滾出去。”李毅對着還想繼續賣萌的老東西怒聲說道。
張員外臉色大喜,猛地站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處還回頭大聲道:“李大夫,我等你的好消息。”
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盆栽李毅苦笑一聲道:“這算是什麼事?”
一句話惹得醫館中的衆人哈哈大笑。
吩咐石頭將九里香搬到後院,也沒在意,只要是植物類的東西到自己手中就是想死都死不了。
李毅在這邊優哉遊哉,而另一邊的白家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白夫人已經哭暈數次,現在整個人躺在牀榻之上哼哼唧唧,雙目無光。
大夫站起身來,將手中的藥箱收拾好。
“大夫,我家夫人怎樣了?”白老爺急切的問道。
大夫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大礙,不過是氣急傷身,黯然傷神罷了,我開副方子吧!”
對於白家的情況大夫也瞭解,白夫人的病就是傷神引起的,想要治好是不可能的,除非讓白浩無罪釋放,所以也就只能開寫安神的方子讓白夫人好好睡一覺。
“多謝,白二,送送劉大夫。”白老爺對着身邊的管家吩咐道。
劉大夫拱了拱手邊起身離開了。
片刻之後白二回來,看着眼前蒼老好多的老爺深深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道:“老爺,夫人就讓小翠她們照料吧!您已經好幾天沒好好歇息了,卻休息休息吧!”
白老爺坐在牀頭爲白夫人拉了拉被子,擡起頭看着白二,雙眼中盡是血色,還有那疲憊與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