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笑着說道:“我給你說個地方去看看吧,就在華山的一個山洞之中,應該是我三百年前放的,時間有些久了,順便把血泉布好。”
李毅起身躬身道:“是,真祖。”
所謂的血泉就是轉化吸血鬼陣法的結點,按照將臣的設想,要在整個地球佈置一個大型的轉化陣法,一旦無法勸說女媧,那就將整個地球的人類轉化爲吸血鬼,而其中一個節點就在華山。
“等一下。”將臣道。
說完站起身,右手一翻,一枚玉盒出現在掌心。
“你雖然道法不錯,不過還是有很多危險之地不是你能接觸的,此物名叫神通果,是用我的精血澆灌而成,食之可得神通,至於是什麼神通就看你的運氣了,可能威力強大,但也有可能這是一個輔助神通。”
李毅伸手接過玉盒,神色恭敬道:“多謝真祖。”
法術不敵神通,如果說法術是能量的運用,那神通則是天地規則的顯化,天生在等級上高於法術,不管是在威力上,還是對法力的消耗上都是如此,當然並不是說法術的威力差,有些法術的威力就是神通都比不上。
李毅目前的神通不多,十二元辰化身法可以化身十二元辰神獸,四象無量經自帶的四象印,五行大遁,撒豆成兵,神通誰也不會嫌少,更何況眼前這個不需要修煉,只需要吃一個果子就能夠形成的神通。
“紅潮跟我一起去吧!”李毅對着一隻沉默不語的紅潮說道。
將臣擡頭看了看李毅,似笑非笑道:“好。”
李毅三天前纔剛剛跟隨將臣,不可能如此快取得他的信任,帶上紅潮自然是多了一份保險,留下一份信任。
再次吃了一份豐盛的早餐,李毅帶的紅潮邁步走出世紀大廈。
“走吧,紅潮姑娘,去華山。”李毅道。
紅潮:“……”
李毅直能感覺到紅潮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這已經足夠了,能夠讓紅潮看你一眼,說明她已經聽到你的話,至於想讓她說話,哼,就是面對真祖也很少有話。
李毅聳了聳肩膀,撇了撇嘴。
“那我們就坐飛機吧,不過這個時候估計也只有到北京的飛機。”
這個時候是一九九九年,大陸正在起飛的時候,很多東西都不完善。
三天後李毅二人的身影出現在華山腳下。
看着眼前直衝雲霄的巨峰李毅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山頭說道:“血泉就建立在那邊吧,華山爲主峰,人跡太多,很容易被發現。”
紅潮點了點頭,身影快速閃爍,不多時出現在山峰之頂。
李毅雙手掐印,下一刻二人沉入山體之中,利用土遁術進入山體內部。
在山體之中開闢一個小型的空間,空間不大,大約有100平方大小,一道靈符扔出化作一團光球懸浮在上空。
李毅已將早已準備好的材料拿出,開始在四周銘刻,所準備的材料是各種晶石,而最重要的那顆則是最重要的那個血紅色的晶石,散發着詭異的光芒,淡淡的紅光侵染,當最後一顆晶石被擺放完成之後,陣法閃過一次光芒,一股氣息在其中流轉。
“成了。”
血泉其實並不難佈置,難的是數量,想要將陣法將全世界籠罩至少需要一萬個血泉節點,而且唯有李毅能夠佈置。
感受到紅潮疑惑的目光,李毅解釋道:“血泉並不難佈置,但是需要的數量衆多,走吧,我們去看看真祖當年的寶貝。”
伸手抓着紅潮兩人鑽出山體,朝着不遠處一個不出名的小山峰走去,山峰並不高大,不過一二百米而已,在這羣山環繞中可以說只是一個小土包而已。
“就是這裡了。”
神識一掃,被巨石堵住的洞口無所遁形,李毅並沒有觸動外面山石,身影一閃,二人直接遁入洞口。
山洞也很簡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最左側的一個石牀,嗯,也僅僅只是一個石牀,沒有任何其它的裝飾物,石牀上隨意丟棄着幾件破爛的衣物。
至於在山洞的另一個角這隨意丟棄着以前枯爛的草木。
李毅快步上前去查看,臉上露出痛惜的神色,與其說是草木,不如說是一堆爛泥,隨意擺放着,或是一個腐爛的果實,或是一截樹枝,或是一棵花草,或是一粒種子。
時間是最大的敵人,任你風華絕代也敵不過一撮塵土。
右手輕輕觸碰,眼前一株花草化作塵土飛揚。
看到這一幕的李毅不敢再去觸碰,右手一揮,所有的東西被收入靈藥圃之中。
紅潮在身邊,李毅不可能真身進入靈藥圃之中,心神感知之下,所有被丟入靈藥圃的物品大都隨風飄散,或是已經完全沒有生命之氣,化爲死物。
唯有寥寥幾顆它有着淡淡的生命氣息,在靈藥圃威力的激發下再次綻放自己的能量。
李毅心中一喜,仔細感知,成活的不過寥寥三種。
第一株通體碧綠,高不過三十公分的小草,其上掛着一顆果實,不過從其他部位也可以看出真正存活時果實不止一顆,仔細看去的話會發現那果實像一個風鈴,微風吹過風鈴,發出陣陣悅耳的聲音,好色大道之音,讓人聞之不禁心生寧靜,李毅的神識更是感到一陣冰涼,頭腦一陣清明,好似靈魂受到洗滌。
“好東西,這聲音竟然對神魂有效果,能夠加精神的最是稀少。”李毅欣喜的說道。
伸手打開本草,關於靈草的信息早已記錄其上。
“風鈴草,草本植物,其上結有風鈴,可發出神明之音,具有洗滌靈魂,鞏固神魂之功效。”
在風鈴草的不遠處是第二株靈藥,一株青色的蔓藤。
蔓藤通體暗青,好似青銅,放眼望去好似一株青銅打造的藝術品,不論蔓藤還是隨風搖擺的葉子都是如此。
李毅朝着本草上看去,只見上面書寫。
千金藤,以萬千金屬爲食,吸收金屬精華,堅硬而又柔軟,初始爲青銅色,百年後化爲銀色,千年後爲金色。
至於第三株爲一粒種子,蠶豆大小,本來乾癟而又破碎,僅留下一點生命之氣被靈藥圃激活,但這株也是三株靈藥之中最爲珍貴的一種。
只見本草上記載。
星辰天緣樹,以吸收星辰之力爲養料而成長,其上星辰點點,對應周天星辰,百年可長一寸,其木蘊含星辰之力。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三株靈藥沒有一種是可以下藥的,風鈴草主要爲觀賞,千金藤和星辰天緣樹都是作爲煉器的靈材。
前者以金屬爲食,兼顧柔軟與堅硬兩種屬性,就算不煉製都可以直接當成鞭子來使用。
後者蘊含星辰之力,而星辰之力作爲天地間幾種高等能量之一,其妙用無窮,不論是煉氣還是吸納其中的能量都有着絕佳的好處。
“哈哈,真是不虛此行,”李毅面露大喜道。
不過看着那些化爲飛灰的其他靈材,李毅又感覺一陣心口痛。
僅僅三株就能得到如此,那些毀壞的說不定會更好。
“不行,這些還只是三百年前將臣的藏品,要知道他可是從天地初開就活下來的神話人物,500年前的收藏呢?1000年前的收藏呢?1萬年前的收藏呢?雖然可能保存下來的更是寥寥無幾,只要能夠保存下來一種,就能讓自己這一次不虛此行。”李毅心中一片火熱。
擡起頭四周掃視一眼,看看是否有遺漏,最後一臉遺憾的對着紅潮道:“走吧!”
紅潮點了點頭,身影一閃,二人離開山洞。
這次華山之行算是圓滿完成,甚至超出李毅的預料。
光是這三株靈藥就讓李毅不虛此行。
三天後李毅二人返回香港,相對於內地來說,香港的繁華的確是所不能相比的。
邁步走出機場的李毅腳步突然一停,下意識的皺了皺鼻子,眉心一皺道:“血腥氣?”
神識一掃,一股淡淡的屍氣在李毅心中顯化,李毅轉身朝着血腥氣出來的位置走去,身後的紅潮緊隨其後,一般情況下紅潮都不會主動發言,你做什麼她都會跟在身邊,顯得很迷茫。
一處人員稀少的衛生間,血腥氣就是從衛生間傳來的,當李毅走進去之後便看到兩個只殭屍正摟着身穿制服的空姐大肆的飽飲鮮血。
李毅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僅僅只是一掃李毅便認出兩隻殭屍的身份,分別是徐福和烏鴉,兩隻湊在一塊的二代殭屍。
徐福,但年被秦始皇派出去尋找不死藥的方士,史上記載因爲害怕嬴政治罪而不敢回來,不過在這個世界上卻是找到了不死藥,那就是變成不老不死的殭屍。
烏鴉,日本里高野法力僧最爲強大的法師,爲追尋更加強大的法術而主動被將臣咬,叛教而出。
千年的時光讓二人已經忘記了最初的理念,變成了一個吸血爲生的怪物。
徐福猛地擡起頭看向李毅,慘綠的眼睛給人一種陰冷之感,嘴角處還掛着空姐的血液,臉色露出一抹戲謔的神色道:“呦呵,竟然還有加餐,李維斯,交給你了,我不喜歡男人的血。”
李維斯,也就是烏鴉,將手中已經完全死去的空姐的屍體丟擲一旁,眼神露出一抹輕笑,聳了聳肩朝着李毅走來,口中說道:“我來就我來,剛好還沒有吃飽。”
李毅臉色陰沉的看着二人,嘴角一抽,對於二人李毅並不能說有好感,但也沒有其他的感覺,眼前的一幕也在預料之中,兩人是殭屍,殭屍本就是吸血爲生,就如同狼吃羊,羊吃草一般,這是這個世界的自然法則,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況天佑一般緊守內心的底線。
看着走來的烏鴉李毅右手一張,一道火苗在掌心出現,淡淡的能量氣息的波動讓烏鴉腳步一頓,就是徐福也是擡起頭看向李毅。
李毅看着二人說道:“我只是路過這裡,不想惹麻煩,你們繼續,我要走了。”
徐福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後哈哈大笑,尤其是徐福更是表情誇張,充滿了浮誇的氣息,指着烏鴉道:“哈哈,聽到了賈維斯,他說他不想惹麻煩,哈哈,你怎麼說?”
烏鴉眼神露出一抹懷念,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液,大聲說道:“好久沒有嘗過修行者的血了,真是懷念啊!”
李毅此時的臉色也是非常不好了,看向二人也是充滿了殺氣道:“這麼說不能好好說話了。”
一道清風劃過,徐福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李毅眼前,那身後的一連串殘影無不向李毅宣告他的速度是有多麼的快。
徐福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臉上就是玩味的表情,就像是貓抓到了耗子一般,總是先玩弄一番纔會吃了。
“嘖嘖,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修行者的血是什麼滋味了,一百年,還是兩百年,哈哈,好久了,都數不清了,血液中帶有絲絲的清香,甘甜,可口,根本就不是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比的,不行,這個就算是男人我也要嚐嚐。”徐福臉上一副享受的表情。
這下李毅是真的怒了,兩個臭殭屍這是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啊!
雙手一展,火苗迎風見長,一道水桶粗細的火龍瞬間在李毅掌心飛出,灼熱的氣息籠罩在整個衛生間。
“去~”
火龍迅速的朝着徐福撕咬而成,在空氣中發出呼呼的聲音。
看到這一幕的徐福也是面色一變,身影一閃,下一刻身體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烏鴉的身邊。
火龍迎風咆哮,被丟棄的一旁的空姐屍體被火龍劃過,下一刻化作一道黑色的灰塵消失不見,數千度的高溫瞬間將整個實體燃盡,要知道鐵水的溫度也不過是兩千多度而已。
李毅操縱者火焰在周身環繞,好似火神在世,讓人望而生畏,對眼前這種東西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他按在腳底摩擦,讓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東躲西藏的臭蟲。
雙手猛地一張,火龍兩分,在雙手的操縱下一左一右朝着二人奔襲而來,每一隻都不比之前的那隻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