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怎麼感覺你有些不一樣?”心悅聽着李毅的臉龐滿臉的疑惑。
“哪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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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是感覺不一樣了。”
“哈哈,可能是我又有些突破了吧,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趕緊吃飯,吃完飯和我一起去拜見老師。”
心悅上衣露出驚喜的神色,她清楚李毅此時的境界,如果說這個時候有所突破,也就意味着真的已經完成了最後的蛻變。
吃過飯之後李毅與嶽明說了一下便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李兄,我給你準備了一些禮物,你帶去拜訪一下張夫子。”
“不用了,我已經準備好了。”
“那……好吧!夫子的家在南城的學院之中,稍微一打聽便能找到,我還要去府衙報備,就不陪你了。”
“嗯,你去忙吧。”
李毅與心悅邁步走在大街上,朝着南城走去。
京城巨大分爲四個區域,也就是東西南北四個城池,皇城則是坐落於最中央。
張夫子被稱爲夫子,可見他的學問之高,雖然沒有做官,但他在民間的影響力這是極高。
“走吧!”
“嗯。”
此時不過八九點鐘,李毅並沒有急切的想要到達,二人不緊不慢的朝着南城走去。
街道上的人氣也慢慢變多,尤其是那些商販都是起早貪黑早已準備好自己要賣的物品,整個街道上更是瀰漫着各種各樣的早餐香味,讓人聞之食指大動。
突然之間李毅停下腳步,眉心輕皺。
正在行走的心悅也停下來,眼神中露出一抹疑惑道:“哥,怎麼了?”
“我聞到一股妖氣。”
“妖氣?真的嗎?在哪裡?”心悅大聲說道。
李毅看了一眼心悅道:“你好像很興奮?”
“那當然啦,第一次出門就能碰到妖怪,當然開心啦,如果能夠讓我降妖除魔就更好了,嘿嘿。”心悅開心的說道。
“降妖除魔?你還真敢說,也不怕反過來被妖魔給吃了。”
“怎麼可能?再說不是還有哥你在這兒嗎,我打不過還有你啊!哥,妖怪到底在哪裡?”心悅笑嘻嘻的說道。
“降妖除魔就不要想了,這裡是大胤王朝的京都所在,有人道龍氣守護,一般的小妖魔不敢來,那些那些大妖更是因爲天庭的緣故更不敢來。”
“那爲什麼會有妖氣?”
“因爲還有一種其他類型的妖,就比如你。”
“我?怎麼可能,我可是靈龍”心悅一臉的迷茫。
“只要不是人族,那都是可以歸爲妖物一類,所以現在能夠無視人道龍氣和天庭禁令來到這裡的妖物也是可以劃歸爲神獸一類,因爲他們不會傷害人族。”
“所以說這有可能是一個神獸?”
“可以這麼說。”
心悅此時更加的興奮,大聲的說道:“真的嗎?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神獸?哥,它到底在哪裡?”
李毅伸手指了指正前方的一個門庭大院,開口道:“妖氣是從這裡面傳來的。”
心悅順着目光看去,眼前的確是一個門庭大院,硃紅色的大門高約三米,門口兩個巨大的石獅子威嚴霸氣,左右更是各站三名身穿盔甲的士兵守衛,充滿了鐵血與煞氣,一看就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老兵。
“孟府?呀,我知道了,這裡是大奸臣孟安仁的府邸。”
“你知道?”李毅有些納悶,一臉好奇地趕着心悅。
“當然了,這是昨天晚上朱姐姐跟我說的,我昨天晚上就跟朱姐姐睡一個房間,她跟我講述京城裡的一些大小事宜,孟安仁京城裡有名的奸臣,矯正跋扈,無惡不作,而且貪財好色,經常留戀於煙花之地,如果不是因爲他打仗比較厲害深受皇帝寵信,早就已經被下大獄了。”心悅一臉都不憤道。
李毅眉心輕皺,雙目中神光一閃,整個孟府出現在李毅的識海之中,卻見那孟府上空一隻白虎輕臥,雖然雙目緊閉,但卻煞氣環繞,充滿兵戈殺伐之意,同時在那白虎的身後還有一隻沖天的精氣狼煙,猶如火炬一般直衝天際,便是站在遠處的李毅都感到一股灼熱之感。
“白虎凶煞,兵主格局,不愧是大胤王朝的將軍之所,至於那孟安仁也是一個武道高手,如此精氣狼煙一般鬼魅都不敢接近。”
轉身對着心悅說道:“有時候耳朵聽到的並不一定都是真的,就是眼睛都有可能騙我們,在沒有親自看到之前,不要輕易下結論。”
心悅看着眼前的孟府若有所思道:“哥哥你是說我聽到的可能只是假的?”
“也許吧,我並沒有跟你所說的孟安仁接觸過,瞭解他的實際情況,不過我關孟府上空白虎環繞,殺氣沖天,精氣狼煙更是直衝天際,如此之人不可能是陰邪小人,走吧,以後有機會再去拜訪一下。”
“嗯。”
兩人沒有停留邁步走開,在兩人剛剛離去,孟府大門打開,一個豔麗女子顛着竹籃從其中走出,那女子不過十八九歲的年齡,卻長了極爲豔麗,尤其是其身上散發着一股特有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
京城有一所書院名爲白鹿書院,位於南城的邊界,基本上是靠在京都的邊緣之地所在,建在山腰之上,這裡是整個京都最有名的書院,每年考中舉人的書生只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出自於這裡,在各大學子的心目中可謂是聖地所在。
張夫子就是其中最爲德高望重的夫子,一生潛心做學問,從不過問官場,也不願做官,便是當今皇帝亦是以學生自覺,不敢有絲毫怠慢。
李毅在山腳之下,感受着山頂之處傳來的道道文氣,一時間心胸開闊,心思也慢慢變得平和自然,久居於此,就算心性暴躁之人也能夠慢慢平復下來,此乃文氣之效。
山腰之處傳來的陣陣讀書聲讓人忍不住羨慕,聖人之言開闊視野,絢爛天地。
心悅不喜歡讀書,但對於讀書人卻是因爲欣賞,看到眼前的環境也是精彩豔豔,開心的說道:“這就是流傳於大胤王朝的白鹿書院嗎?哥,你有沒有在裡面讀過書?”
李毅感慨一聲道:“不錯,這裡就是白鹿書院,大胤王朝多數人心中的聖地,當年我拜夫子爲師,做夫子要求前來白鹿讀書,至於後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與此也是失之交臂,成爲心中一大遺憾。”
“沒事,就算哥你沒來讀書也是白鹿書院的損失。”心悅大大咧咧的說道。
“哼,哪來的無知之輩,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不知何時在二人的身後走來兩名學子,身穿白衫,手持摺扇,說話的是靠左邊的那個男子,身材較爲高大,臉型方正,頗有一股陽剛之氣,不過此時的他卻是滿臉的怒容,尤其是對着心悅怒目而視。
李毅笑着對二人拱了拱手道:“二位恕罪,小妹一時胡言。”
“哼,既然是胡言那就不要亂說,此地乃是白鷺書院,不是你一介女子所能靠近,還是回家去繡花吧!”男子冷哼一聲說道。
李毅眉心一皺,眼神中也有些不好看。
“王兄,話嚴重了。”另一位學子開口道。
說完對着李毅拱手道:“抱歉,王兄並無惡意,只是話有些重了,在下張珍,這位是王鑫,不知二位來自白鹿書院,可有何事?”
心悅冷哼一聲,在李毅的注視下沒有繼續說話,生氣將頭轉向一旁。
李毅開口道:“在下李毅,特來此拜見張夫子。”
“夫子不見外人,你還是回去吧,把你妹妹教好,不要亂說話。”王鑫冷聲說道。
這下心悅再也忍不住了,杏眼一瞪,怒聲說道:“我哥要見張夫子甘你有何事?至於我亂不亂說話與你何干?”
“哼,此處乃是我大胤聖地,尤豈是你個小小丫頭所能胡吹大氣,張夫子更是我文道宗師,豈是阿貓阿狗所能見。”
“你……”
“好了。心悅。”李毅揮手說道:“我來見的是張夫子,不是你,走吧!”
說完帶着心悅轉身朝着山上走去,完全無視王鑫。
王鑫臉上升起怒容,高聲說道:“聽不懂我的話嗎,夫子不見外人,此處乃是白鹿書院,是學子讀書之所,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我觀你也是讀書之人,豈不知禮?”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你又可知禮?”
二人心中一震,不斷思索禮儀所說的這句話,至於李毅人則直接邁步向山腰走去,絲毫不理會二人的反應。
心悅臉上更是露出得意的笑容,對於李毅愈加的崇拜。
“笑什麼笑?”
“我笑他們兩個,哼,還想跟我哥鬥,不知天高地厚。”心悅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看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這裡不是家中,本來並沒有什麼事情就因爲你的話無故生災。”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嘛!又沒說錯。”心悅反駁道。
“滿招損,謙得益,回去把《訓誡篇》給我抄五遍再說話。”
“啊!不要啊!都是因爲那個什麼王鑫,爲什麼要說我?”心悅不滿道。
“十遍。”
“你……我……”
“二十遍。”
“不要,就五遍,我抄。”
不理會心悅的不滿,二人此時已經走到白鹿書院的山門。
書院並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反而極爲簡樸,大門上方掛了一個碩大的門匾,上書白露書院四個大字,兩側則是一副對聯。
大任從勞苦得來,願諸君皆以天下爲己任。
酬知在居恆造就,效曩哲勿忘性內之良知。
來來往往的書生行走於書院之內,朗朗讀書聲更是響徹山間。
還沒有走進門迎面感覺到一股深厚的文道氣息。
心悅臉色一變,對着李毅小聲的說道:“哥,這裡感覺好壓抑,我感覺法力運轉生澀。”
“不讓你來偏要來,此處乃是文道之地,擁有文氣鎮壓,未成仙道都會受到壓制,主要是爲了防止邪魔進入,無需在意,不會有危險的。”
兩人說話間迎面走來一箇中年男子,對這裡拱手行禮道:“在下乃白鹿書院山長王九靈,不知閣下來此所謂何事?”
李毅趕緊行禮道:“在下錢塘李毅,見過王山長,此次前來拜見張夫子。”
“真是抱歉,夫子有言,不見外客,閣下還是回去吧!”
“山長稍等,此爲夫子所給信物,還請通報。”
王九靈伸手接過李毅手中的玉佩,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這玉佩他認識,張夫子手中有很多這樣的玉佩,當然,也不算多,據他所知共有七枚,有兩枚在他身上拿着,剩下的五枚分發於外。
擁有這玉佩基本上都可以說是他的弟子,夫子看人極準,能拿到此玉佩之人定當是心性、品格高尚之人,且成就都不低。
當朝第一御史言御史手中便有這枚玉佩,還有便是當朝宰相亦有一枚,不過已經被夫子收回,原因不可知。
至於剩下的誰也不知道交給了誰,只是沒想到今日會再次見到,在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手中。
玉佩並沒有造假,其上雕刻着五個龍飛鳳舞的字跡,字是夫子親自書寫,找能工巧匠雕刻於上。
‘可以清心也’
乍一看這五個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味,仔細看就會發現其中的不同。
玉佩呈圓環狀,五個字分列於玉佩的五個方位,它的不同之處就是你可以以任何一個字開頭來讀。
可以清心也。
以清心也可。
清心也可以。
心也可以清。
也可以清心。
驀然間王九靈猛地擡起頭,驚聲問道:“可是錢塘李毅李大夫當面?”
李毅笑着說道:“正式在下。”
“哈哈,請恕在下眼拙,不知李大夫當面,請。”
李毅拱手道:“多謝。”
在王九靈的帶領下,二人快步朝着書院後方走去。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剛剛踏入院門的張珍卻是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自語道:“李大夫,李大夫,原來是他。”
王鑫也是氣喘吁吁的從後面走了進來,雙目不停的掃視四周,口中罵罵咧咧的說道:“跑得還挺快,就不信找不到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