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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陳勝又大笑道:“老跋,想找你報仇找場子的人,再加上想來搶奪和氏璧及打聽楊公寶庫秘密的人,他們相互走在一起,肯定能夠讓這個遊戲更加刺激好玩。有他們幫忙,肯定可以令我們的武道修爲,得以在最短時間獲取最大進步啊。”
跋鋒寒一雙銳利眼眸閃動着興奮的光芒,緩緩道:“既然老陳你有心,那麼如此有趣的玩意,當然要預上我跋鋒寒一份了。不如……就從聚集在酒樓外面那羣人開始好嗎?”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凡屬高手,這是最基要求。所以陳勝也早就知道有武林人士來了。聽聲音動靜,來者約莫百餘人上下,而且都屬武功不俗之輩。他們聚集在酒樓之外,把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用意可謂再明顯不過。
聽見跋鋒寒說破事情,陳勝不由得微微一哂,隨即搖頭道:“來了卻也不敢上樓,這羣人好打有限。罷了,凡事都要循序漸進,急不來的,是不是?”頓了頓,他揚聲叫道:“陳勝和跋鋒寒在此。樓下是哪位?不管想搶寶貝抑或要尋仇,都儘管上來吧。無論你們想要什麼也罷,東西可不會自動送上門的喔。”
陳勝既然揚聲相邀,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無論外面是大羣好手各執兵刃闖入,抑或酒樓起火杜絕生路,甚至無數強弓勁弩同時發射,他都絕對不會在意。但他沒想到的,卻是樓下竟然響起了一連串猶如銀鈴般甜美悅耳的笑聲。陳勝和跋鋒寒兩人相互對看一眼,心下同時微覺愕然。
笑聲停下,緊接着,就有把千嬌百媚的聲音悠然道:“南陳太子果然夠膽色。難怪竟能幹下手刃楊廣那昏君的豐功偉績。沈落雁佩服。”頓了頓,又道:“錢城主,這裡是你的地方。太子相邀,你看如何呢?”
一把沉穩卻略顯陰森的聲音響起,冷冷道:“既然如此,咱們就上去看看好了。沈軍師,請。”身邊卻又有一人大聲喝道:“城主有事會見貴客。無關人等,統統都有多遠滾多遠。”
其實也用不着那嘍囉發聲趕人。情況如此不妙,樓上其餘的客人哪個還敢繼續在這裡逗留?頃刻之間,一個個紛紛結了賬,匆匆下樓急急逃竄,唯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偌大的酒樓,眨眼間變成空蕩蕩一片。若是當真動手廝殺起來,卻也正好舒展手腳。
刻意放重的腳步聲之中,十多人同時沿着樓梯走上。當先一名中年人身量瘦長,舉手投足之間,倒也頗有幾分瀟灑俊逸。雖然面帶微笑,卻因爲眉宇間天生的嚴厲陰森神色,令其笑容流露出一種冷酷殘忍的意味。腰間左右各有一柄大刀。不用多問,這人定是現在的襄陽城城主,“雙刀”錢獨關了。
錢獨關身邊,則是一名女子。她長髮垂肩,身着白衣。秋水雙瞳配上入鬢秀眉,再加上肌膚如雪,風資綽約,真有沉魚落雁之容。最難得者,乃是她身上有種令人心絃震動的高貴氣質,能使任何男子因生出愛慕之心而自慚形穢。定是剛纔發笑,被錢獨關稱呼爲軍師的沈落雁無疑。
錢獨關和沈落雁兩人身後,各自又有一羣隨從。彼此涇渭分明,明顯分屬兩方不同陣營。錢獨關呆着的那羣人,當然就是他漢水派裡面的好手。至於沈落雁身後,則以三員大漢最爲惹眼。一個軀幹粗雄,臉如鐵鑄,滿臉風霜,身後揹負着一雙閃閃生輝的黃金鐗。另一人豹頭環眼,滿面大鬍子,背後是把宣花大斧。最後一人白衣素服,身負的卻是張大弓。顯然定是箭術高手。
錢獨關率先上前一拱手,道:“在下錢獨關,現在暫時掌理着襄陽城的政務。見過太子殿下。呵呵,這位定然就是突厥自武尊畢玄以來,最出色的年青高手跋鋒寒跋公子了吧?久仰久仰。呃……我蘀兩位介紹介紹。這位乃瓦崗寨蒲山公麾下,最足智多謀的俏軍師沈小姐。還有這位是瓦崗大將王伯當,這位是瓦崗大將程知節,這位是瓦崗大將秦叔寶。”至於其餘那些不甚重要的人物,錢獨關就不提了。
王伯當、秦瓊、程咬金?三個耳熟能詳的名字入耳,陳勝禁不住放下筷子,回頭向他們各自看了兩眼。雖然論地位高低,外號“俏軍師”的沈落雁顯然要高過那三員大將,可是對於從小聽電臺說書長大的陳勝來說,明顯對三員大將更有親切感。
心下感概,陳勝陡然朗聲大笑,拍案而起。瓦崗寨和錢獨關等衆人不期然地同時被他嚇了一跳,暗地裡各自凝神戒備。就連跋鋒寒也以爲陳勝要動手了,下意識就抓住了腰間的破天鐗與斬玄劍,隨時準備發動雷霆一擊。可是他們誰也沒想到,陳勝站起身來卻不是爲了動手,而是爲了倒酒。
隨手抓過酒罈,給自己滿滿倒了一碗。陳勝舉碗相敬,道:
“秦兄、程兄、王兄,幾位大名,陳某久仰。什麼是非敵友,咱們都先別管。來,陳某敬幾位三碗烈酒再說。”仰首“咕嘟~”將滿碗烈酒喝乾。隨即將碗麪翻過來向衆人一亮,然後就是第二碗,第三碗。三碗烈酒喝過,他隨手將酒罈子向外一拋。
秦瓊不假思索就大踏步上前,伸手接過酒罈,叫道:“太子殿下好氣魄。我老秦陪你喝了。”舉起罈子往口裡就倒。連喝三大口。旁邊程咬金急不及待地一把將酒罈搶過去,嗡聲嗡氣道:“老秦留兩口給我。”回頭舉壇道:“太子殿下,我老程也敬你。”照樣連喝三大口,回手把罈子塞給王伯當。
王伯當皺皺眉頭,似乎不大願意喝這壇殘酒。但當着衆人面前,又不好太過不給面子,只好勉強呷了半口,神情活像是吃毒藥一樣。旁邊的跋鋒寒看得有趣,不由得冷哼兩聲,以推波助瀾。沈落雁聞聲橫了王伯當一眼,主動出手把酒罈搶過來,巧笑倩兮道:“太子殿下,奴家也來討口酒喝,可以麼?”
更不等陳勝開口說話,這俏軍師徑直把豐潤櫻脣湊上酒罈,同樣也連喝三大口,然後隨手把罈子往地面一摔。“乒乓~”清脆響聲過去,酒罈四分五裂,卻無半滴殘酒灑出。卻是已經被喝了個涓滴不剩。
陳勝鼓掌笑道:“好。沈軍師英礀颯爽,豪邁不讓鬚眉。”隨即面色一沉,喝道:“酒已經喝過了。接下來大家也無謂浪費時間。要相殺的,這就動兵器吧。”
沈落雁故作驚訝,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錢城主只是聽說太子殿下和跋公子結伴來到襄陽城,所以慕名而來,想要和兩位交個朋友而已。我們瓦崗寨向來以反抗暴君,爲民請命爲己志。太子殿下手刃暴君,爲天下老百姓大大出了一口惡氣。我們敬仰太子殿下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動刀動槍呢?”
錢獨關接口道:“不錯不錯。在下這次來,正想請太子殿下和跋公子兩位到寒舍作客,以盡地主之誼。”
跋鋒寒緩緩站起,冷道:“只是做客這麼簡單?不是想要打和氏璧主意嗎?嘿,中原漢人,就是虛僞。分明意圖搶東西,偏還搞這麼多花樣。”
錢獨關面色一僵,強笑道:“跋公子誤會了。在下和沈軍師確實是一片好意……”
“好意不好意,暫且按下。”陳勝打斷他的說話,凝聲道:“我只是奇怪。瓦崗寨不是在河南,準備攻打東都落陽嗎?沈軍師你們忽然出現在襄陽這裡,又是爲什麼?”
沈落雁微笑道:“此時來隱秘,但既然太子殿下問起了,那麼我等自然不敢相瞞。我們瓦崗軍這次來襄陽,是爲了和錢城主商量合作事宜的。太子殿下神龍見首不見尾,奴家又哪有這個未卜先知的事,可以預先料到太子殿下竟會出現在襄陽呢。”
說話之間,沈落雁眉頭輕蹙,流露出一副被委屈之後寂寥不勝的模樣,委實我見猶憐。但這幅神色也只是稍縱即逝。彈指之間,她重新振作精神,甜甜笑道:“太子殿下和跋公子會覺得懷疑,其實也屬於人之常情,不足爲怪。既然如此,爲免傷了彼此和氣,奴家等只好暫且告退。將來兩位假如有興致的話,儘管前來滎陽作客。密公與奴家必定掃席以待,請。”
言辭既畢,沈落雁落落大方地分別向陳勝和跋鋒寒兩人一拱手,轉身又對錢獨關打個招呼,隨即竟當真就帶領了瓦崗寨人馬,徑直下樓離開。如此一來,反倒教人捉摸不準她的來意。難道瓦崗寨確實沒有其他用意,只是“慕名而來交個朋友”這麼單純?
呸,怎麼可能?須知道沈落雁除去“俏軍師”這個外號,還有另外一個更廣爲人知的外號,叫做“蛇蠍美人”。瓦崗軍之所以有現在這個鼎盛聲勢,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功勞都要歸於沈落雁。甚至連大隋最後的名將“河南道十二郡招討大使”張須陀,也是中了她設置的誘敵之計,方纔遇伏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