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路向地底走去,邊走他心裡邊細思着什麼。
這一切的發展和他的預料什麼差別,而他現在能夠安然無恙的走入到nerv總部這麼深的地方,這明顯也和他的預料差不多,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有那麼一些不安,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不對勁。
(羅傑正在與薰戰鬥,阿星也正在保護初號機,現在的情況亦如我所預料的那樣,羅傑無空,阿星將死,但是爲什麼我會有如此的不安?是有什麼事情我沒想到嗎?)
蕭雖然心裡在沉思回想,但是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依然走在隊伍的最前方,而其餘人則戰戰兢兢的跟隨在他身後,衆人都是一副擔心受怕的樣子,擔心着隨時會有一隊人出來攻擊他們,或者是更可怕的使徒什麼的,現在的他們遇到了使徒或者eva,那絕對就是全死定了。
但是顯然,蕭根本沒把這些擔心放在心上,他對自己的推論太有信心了,並不是說他絕對沒有任何遺漏,但是這些遺漏絕對不會關係到目前他的安危,至少在見到碇源堂之前絕對不會出意外,真正讓他在意的並不是這個……
就在蕭滿腹心思,顧慮重重時,他已經帶領衆人進入到了nerv總部很深位置,整個nerv總部一直都在顫動,遠處似乎還聽得到爆炸爆破聲,槍彈慘叫聲什麼的,聯合**隊已經從地面開始了攻擊,而nerv總部本身也不是吃素的,作爲集合了全世界人力物力所建造的要塞都市,這其中的防備系統雖說是爲了對抗使徒而建造,但是這有很大一部分同樣也可以用來對抗人類本身,所以那怕聯合**隊具備壓倒性的優勢,但是推進速度依然並不快速。
而蕭等人走在nerv總部中,因爲精神力掃描的緣故,什麼地方有戰鬥,什麼地方發生爆破垮塌,什麼地方有防備機關之類,都可以通過精神力掃描來看清和躲避,而且讓衆人奇怪的是,總有那麼一條道路上沒有軍隊,沒有機關,沒有防備,空蕩蕩的彷彿是在邀請衆人前往一樣。
這些都在蕭的預料中,所以他走得相當坦然,相對於他,別的人則更加膽顫,這樣的情況怎麼看怎麼詭異,絕對絕對的有問題纔對啊,但是現在已經到了這裡,在nerv總部外已經全面變成了戰場,那怕是他們有精神力掃描估計也躲不過去,現代化武器的戰場,對於他們這羣新人菜鳥來說就是死地,所以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裡,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走下去了。
而蕭的表情依然不變,心裡卻隱約覺得自己彷彿抓到了什麼,但是認真一想卻什麼都沒有想到,這種感覺簡直讓他心裡糟透了。
就這樣,衆人越走越下方,一路上暢通無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不過在精神力掃描中,衆人確實看到了一個人就在前方處等待他們,事實上,衆人現在的位置離最終教條已經非常接近,因爲在這下方處,精神力掃描居然無法掃描,就彷彿有一層無形的牆壁阻擋了一切,雖然無法肯定,但是這下面就是最終教條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而站在前方等待衆人的,這個人在動畫裡可是經常出現,那就是碇源堂的副官冬月耕造,這也是eva裡極其神秘的一個人。
果然,當衆人走到了那一處拐角時,就看到冬月耕造正站在一處電梯前面,他看到衆人也沒有任何的驚奇,而是走到了衆人面前,看着蕭說道:“司令讓我過來接你們,接下來的路途可能會有些奇特,如果沒人帶路,你們可能會迷失在其中,所以我也作爲你們的嚮導來帶領你們一程。”
蕭點點頭,就直接說道:“那就麻煩你了,冬月先生……或者說seele?”
冬月微笑着說道:“是其中一員,而非seele本身,那麼請各位跟隨我來吧。”
蕭點點頭,直接就跟隨在了冬月身後,而其餘人聽着他們的對話,一時間都有些遲疑,不過看着兩人越走越遠,已經快到了那電梯門口,衆人還是立刻跟隨着前進,畢竟已經到了這裡,離最終教條只一步之遙,若是不進入,那他們又何必冒險過來呢?
就這樣,衆人乘坐電梯向下方而去,就在這電梯中,衆人一時都是無語,電梯一直向下,向下,向下,向下……
“我說,有些不對勁吧?”這時,就有人小聲的說話道。
其餘人都是沉着一張臉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沒錯,確實非常非常不對勁,雖然沒有仔細計時,但是從他們進入電梯,到電梯開始向下移動,這時間至少已經過去了三十分鐘,或者更久,但是電梯一直沒有停下來,要知道民用電梯的速度差不多平均在兩米每秒左右,而nerv總部裡的這部電梯屬於超快速電梯,衆人的感覺中可以感覺到電梯的下降速度非常快,差不多有五米到七米每秒左右的速度,也即每分鐘可以下降三百米以上,二十分鐘時間足夠下降九千到一萬米了,那怕打個折扣,也有足足九公里以上的距離,這可不是什麼直線距離啊,而是從上向下的垂直距離,九千米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那怕是在海洋中,這裡也屬於海洋裡最深最深的極限深度距離,而這裡可不是深海,這裡是日本列島,除非日本列島下方是空洞,否則這個距離已經是深得誇張了。
或者說……冬月是直接把他們帶向最終教條?那是不是電梯門一打開,他們就可以立刻完成任務?
相比於其餘人,蕭則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用手一根一根拔着自己的頭髮,每拔一根,他的眉頭就皺得更加明顯,所有人中,唯有冬月不動聲色,表情依然的站在那裡。
就這樣,電梯依然在向下,又下降了至少十分鐘,蕭忽然吼道:“已經到了吧?爲什麼還沒到?”
不單單是蕭,其餘人也都是這樣唸唸有詞,都在說是不是已經到了啊,或者電梯根本就沒移動過之類的話語,而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冬月就回頭微笑的對衆人說道:“嗯,電梯到了,那麼請各位跟隨我來,接下來,就是在最終教條的大門外了。”
衆人都是一陣低聲歡呼,唯有蕭的臉色越來越鐵青,他已經隱約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他的推論幾乎都是正確的,只有一個地方錯了,而這個地方……很可能就是致命的……
但是,已經到了這裡,蕭也沒有辦法再次回頭,只能夠帶領衆人跟隨冬月繼續向前,而他腦海裡還在瘋狂的推論與思索着,畢竟他只是隱約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就和一個靈感差不多,具體的原因他也沒有徹底想個明白,所以他必須要徹底想個明白,到底是什麼地方,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他到底是想差了什麼?
在電梯外,並沒有衆人所認爲的驚天動地的場面,與乘坐電梯前一樣依然是金屬地面,依然是研究室格局,只是周圍的過道看起來似乎多了一些,而冬月就走向了其中一條過道,衆人就跟隨在其身後,向前走,向前走,向前走,向前走……
走了約莫五分鐘左右,蕭忽然就說道:“已經到了。”
衆人除了冬月以外,都詫異的看向了他,埃德溫範克里夫就好奇的低聲問道:“你來過這裡?你怎麼知道到了?”
蕭並沒有回答,只是說道:“嗯,到了。”
果然如蕭所說的,冬月這時也說道:“嗯,到了。”
就在衆人面前,有一處與旁的房間不同的大門,這是在過道盡頭牆壁上的大門,周圍再沒有別的過道,而冬月就在大門旁的密碼鎖上按動着什麼,接着大門打開,在大門後就是漆黑一片的房間,衆人通過過道的燈光看向裡面,就看到了一張桌子,桌子後坐着半個身體隱藏在黑暗中的碇源堂,擺着他那獨特的雙手交叉姿勢。
冬月走入了其中,蕭也是滿臉鐵青色的走入其中,衆人彼此對望了幾眼,都是心悸不已,但也不得不走入其中,當衆人都走入之後,大門關閉……
整個房間內頓時陷入到了一片漆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