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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又厚又堅硬的鐵門被撞的砰砰響,三道門栓也扛不住這樣的力量而開始鬆動。
王命吼道:“快,羅伯,海棠,優優,我們一起把桌子抵在門後。”
實驗室裡的桌子都是合金金屬製成,十分堅韌,用它抵在門後,可以大大增強大門的防禦。幾個人一起,將金屬桌搬到門後,又從一些金屬製品支撐着,大門果然不再鬆動。不過,幾人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外面一聲巨大而憤怒的咆哮。
這咆哮聲充滿了憤怒和殘暴的情緒,立刻讓撞門的夜魔狂躁了起來,大門又開始鬆動了。
“王大哥,怎麼辦呀,這大門撐不了多久啊!”張優優奮力的推着桌子腿,胸口兩團豐滿被擠壓出誘人的圓弧。
王命吼道:“撐住,一定要撐住,只要有二十分鐘,天就要亮了,這些夜魔肯定會退去的。”他滿臉都是汗水,身體因爲過度用力,傷口又開始崩裂。陣陣劇痛加上焦慮反而讓他亢奮起來。
經過夜魔十分鐘的兇狠轟砸,一聲巨響下,大門終於被它們徹底撕裂扔了出去。
“啊!”張優優尖叫一聲,被反震裡狠狠的撞開,癱坐在地板上。
緊接着,幾隻夜魔狠狠的撞在金屬桌上,強大的力量撞的幾人連連後退,桌子在不斷顫抖和傾斜。王命在桌子後面,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夜魔們的恐怖臉龐,這些光禿禿沒有一絲頭髮眉毛的怪物,臉上盡是嗜血暴躁的飢渴表情,看着王命恨不得要撲過來咬上一口。
“不行,我們擋不住了,海棠,優優,你們快躲到隔離間,那扇玻璃是防彈的,可以暫時抵擋。”
這樣說着,王命忽然低聲對連海棠說了幾句話,連海棠眼睛一亮,連連點頭。然後拉起張優優跑了進去。
王命和羅伯抵在桌子後面,死死抗住夜魔的轟擊,強烈的震動讓王命全身麻木疼痛,但他只有生生扛着。
這時,連海棠和張優優已經跑進隔離間,並且二話不說,推着那女夜魔的病牀從隔離間出來。這隻被羅伯醫生抓來的試驗品已經在這裡躺了幾天時間了。
羅伯大聲道:“你們幹什麼?那是我的試驗品。”
連海棠連忙用英語嘰裡咕嚕解釋了一通,羅伯的臉色才緩和下來。王命喝道:“還愣着幹什麼,快把那怪物擡過來!”
連海棠和張優優連忙動作,擡着昏迷中的女夜魔來到王命身邊,王命立刻吩咐道:“你們兩個幫羅伯擋門,我說放手的時候,你們就立刻鬆開一條縫,我會把女夜魔的半個身子塞出去,海棠,把這些話翻譯給羅伯醫生。”
羅伯醫生聽着連海棠有些生澀的英語,大概明白了王命的意思,不過他還是不明白王命要幹什麼。
王命一把抓住女夜魔的身體,然後拿起腳下一團繩子一圈一圈繞在女夜魔的腰上,緊跟着將繩子一頭拴在金屬桌子上捆死,接着他拿出散彈槍開始裝彈,四顆子彈全部裝好後,他轉頭喊道:“放手!”
羅伯三人齊齊一鬆手,原本就被夜魔們擊打的垂垂欲墜的桌子猛然向後一撤,露出了狹窄的地下室入口。不過因爲夜魔用力過猛,露出的豁口有些大了,足足有四十公分的距離。一隻夜魔嘶吼着從豁口擠進來,兩隻蒼白的手臂揮舞着爪子伸進來。
“死吧!”王命一拉槍栓,對準那夜魔的腦袋就是一槍。
“轟”的一聲,那夜魔的腦袋像是被打爛的西瓜,鮮血和腦漿像是被擠壓的稀泥一樣飛濺的到處都是。這隻夜魔從鼻子往上被徹底打爛。兩隻揮舞的手臂也無力的垂下。
王命一把將那夜魔推開,然後連着開了三槍,將門前的幾隻喪屍紛紛擊退,之後他一把抓起那隻女夜魔,將她的上半身暴露在門外。
他一邊裝子彈一邊等待着,果然,當這隻女夜魔被暴露出來後,大廳裡陡然響起一聲憤怒的咆哮聲。
是夜魔首領。
一道異常高大強壯的身影飛速從客廳掠過,瞬間就來到地下室入口,仗着速度,那隻夜魔一把抓住女夜魔的手臂,就要向外拽去。這隻夜魔體格異常強壯,肌肉賁起,血管像蚯蚓一樣在肌膚下凸起,身上還穿着一件破破爛爛的軍裝,想必感染前應該是一位在役軍人。不過,註定他是拯救不了他的妻子的。
王命等的就是這一刻,他一拉槍栓扣下扳機,巨大的散彈從槍管裡噴出,化作一片彈幕轟擊過去。
“吼!”夜魔首領痛吼一聲,捂着胸口倒退出去,但這也激起了他的兇性,他示威的咆哮一聲,再次衝了過來。
王命擡槍就打,可是那夜魔首領身形一閃,就躲過了子彈,然後揮舞着手臂向王命抓了過來。王命卻不慌不忙,抓住女夜魔的身體往身前一橫,當成了護盾來用。那夜魔首領見到,身形猛的一滯,卻是停下了。
王命哈哈一笑:“怪物,去死吧!”散彈槍再次打響,噴射出一片片彈幕,打的夜魔首領連連咆哮躲閃。
“海棠,給我換子彈。”將散彈槍扔下,換了一把衝鋒槍,砰砰的槍擊聲再起。
那隻夜魔首領幾次三番接近,可是因爲顧忌女夜魔會受傷,縮手縮腳的不敢攻擊。幾次都被王命打退,不僅沒能救下女夜魔,反而給自己增添了幾道傷口。而其他夜魔想要上前,也被夜魔首領阻止。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外面的天空終於開始發亮。
夜魔首領急躁不堪,對着王命連連咆哮,此時的王命絕對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可是眼見太陽快要出來,其他的夜魔都開始躁動起來,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嗚!”陡然,那夜魔首領仰天咆哮一聲,似不甘,似憤怒,又似悲傷。
其他上百隻夜魔也一同長嘯,一時間,整個房間都回蕩着夜魔的吼叫。
吼完之後,那夜魔首領深深的盯了王命一眼,彷彿要把王命刻在心裡,然後反身投入進黎明前的夜色中,迅速遠去。其他夜魔紛紛在後面跟上,只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上百隻夜魔便消失在廣場和房子裡。
“呼,該死的怪物,終於走了!”確定夜魔們消失後,王命一下子癱倒在地,渾身都失掉了力氣。
“怪物走了嗎?王大哥!”
張優優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往外看,在她身邊,連海棠也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兩個女孩被徹底嚇着了。
緩過一口氣,王命掙扎着爬起來,面色凝重的道:“這裡絕對不能再呆了,我們必須趕快離開,一定要趕在天黑之前逃離紐約市,否則我們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你們兩個,一定要在白天練習一下槍法,不然遲早死在這些怪物手裡。”
兩個女孩都有些臉紅,自然是無不答應,在和羅伯與安娜溝通之後,羅伯也終於同意一起離開,今晚發生的事徹底的促使他放棄這裡。
早晨八點鐘,荒涼的紐約市街頭駛過兩輛汽車,前面一輛是一輛加裝越野車,後面跟着的是輛類似醫院急救車模樣的大面包,後面車廂很大,足以裝下幾十個冰箱。一個女夜魔昏迷的躺在那裡,神態安靜。這兩輛車,自然便是王命和羅伯一行人。
一路行駛,直到中午的時候,衆人才在一個加油站休息一會兒,下午繼續上路,等到夕陽西下,衆人終於出了紐約市,向北疾馳。
但是王命不敢有絲毫懈怠,一路上他一直覺得暗中有人在窺伺,他的天賦能力超強感知感受到了一股股赤-裸-裸的惡念,就像是擇人慾噬的毒蛇在張口咬來。
“王大哥,咱們停下來吧,這裡都是大郊區了,那些夜魔不可能追到這裡來的!”張優優說着,看着外面黑下來的寂靜原野,心裡有些害怕。
“是啊,王大哥,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坐在後面的連海棠也出聲道。
原本兩個女孩是想坐到越野車裡去的,這大面包的空間狹小,坐着很不舒服。但是王命卻執意讓兩個女人坐在這輛車裡,而羅伯與安娜母子則在前面開着越野車。至於王命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卻一句話沒說。
眼看天色完全要黑下來,陡然間,後面的公路上響起一聲刺耳的輪胎摩擦聲。
幾人急忙回頭看去,正看到一片火光從後面一路飛馳而來,像是有什麼東西燃燒着駛來。那火焰速度很快,跑近了才發現竟然是一輛炫目的跑車,這跑車後面還拉着一顆枯樹,他們看到的火光就是這棵樹在燃燒。而在你跑車頂上,竟然還掛着兩個低音炮。低音炮正在發出一曲搖滾樂,在這原野裡格外顯眼。
“喲嗬!”一個被擴音器擴大了幾十倍的聲音在公路上響起。
“嗨,姑娘們,一天沒見,你們想我了沒有?”
“是黃虎!”張優優尖叫一聲,眼尖的他一眼便看清楚了跑車裡的那個人。
“不好,這傢伙想把夜魔引來!該死的混蛋!”
王命瞬間便想清楚黃虎的意圖,對方又是燒火又是用擴音器,不就是想引起夜魔的注意嗎。原本王命趕他出去是想以他分散追殺者的襲擊,也可以兵不血刃的讓他死在外面,既消除了隊伍裡的隱患,也給大家留下一個仁慈英明的印象。只是沒想到這黃虎命大,竟然沒死。
“王大哥,快看,後面有夜魔追來了。”連海棠驚叫道,一對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後面的黑暗處。
藉着那燃燒的枯樹的火光,王命看到在公路上幾十米外,影影幢幢的出現十幾道白影,這是夜魔獨有的蒼白肌膚反射的幽光。
一看到這,王命心裡就一陣狂跳。
“黃虎,你混蛋,你自己想死,也別拖着我們!”張優優尖叫着罵道,抽出身旁的*從窗口伸了出去,“砰砰”來了幾個點射。
黃虎大笑:“哈哈,賤人,老子就是要玩死你們,憑什麼你們可以在房子裡卿卿我我,我卻要被攆出去,你知道老子昨天晚上有多害怕嗎,老子躲在一個垃圾箱裡過了一夜,聽着那些怪物咆哮了一夜,那種孤獨和恐懼的感覺你們知道嗎?嘿嘿!你們當然不會知道。你們他嗎的正在房間裡滾牀單吧!”
看到張優優對自己開槍,黃虎猛的一踩剎車,躲過了這幾槍,子彈射在車頭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
一顆子彈從他臉頰旁擦過去,劃出一條血痕。黃虎神經質的大喊:“王命,這次你逃不了的,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那你就去死吧!”
“嘭!”散彈槍巨大的轟鳴響徹了這蒼茫的夜。帶來了死亡的宣告!
王命冷漠的聲音穿透了夜色,伴隨着散彈槍的巨大轟鳴,只見那炫目跑車的車窗陡然碎裂一地,如同被巨錘轟擊。其中夾雜着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那聲音就像是肉豬被一刀割斷喉嚨時的哀嚎。可以想象那人在瞬間受到了何等的痛苦。而那輛跑車立刻開始胡亂扭動,像是失控的烈馬在草原上奔騰,車胎和露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嘯,一直漂移了十幾米,那跑車才堪堪停下。
後面的枯樹熊熊燃燒,照亮了不遠處影影幢幢無數蒼白的夜魔身影。
不過幾秒鐘,無數只夜魔追了上來,發出興奮的嚎叫,瞬間淹沒了那輛跑車。
“啊!”黃虎淒厲的慘叫聲再次響起,夾雜着興奮的啃咬進食聲,他發出了最後一聲遺言:“王命,我在地獄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