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戶的寂靜也讓夏雪風雷感覺到不對勁,他大喊一聲:“夏冰!”
瘋狂的衝了進去。鬢角兩縷頭髮在風中飄揚。
王命哈殺手也急忙衝進去。
院子裡沒有人,屋裡沒有人,後園也沒有人。整個農戶都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頭兒,你快來,這裡有一行字!”殺手忽然在院子的牆壁上發現了什麼,呼喊道。
王命和夏雪風雷走過去,立刻就看到在東牆上有一行血淋淋的打字:王命,想要你手下的命,就來蘭若寺吧!
王命盯着這一行字,緊緊的攥緊了拳頭。
“是誰?到底是誰幹的?”王命的腦海裡一一掠過和自己有仇的人:“查穆爾?獸神殿?還是那個聶姓妖道?我昨晚才遇到獸神殿的人,時間上他們應該來不及做,而聶姓妖道則孤身一人,應該沒能力綁架那麼多人。那麼,只有查穆爾了。”
“嘭!”夏雪風雷一拳砸在石桌上,憤怒的道:“如果讓我知道是誰綁架了我妹妹,我一定要把他們挫骨揚灰。”
王命定定的看着那行字的結尾,蘭若寺。想着:“如果我是查穆爾,我會把那麼多人綁架到蘭若寺嗎,不可能,這一定是個陷阱。先不說這裡距離蘭若寺有多遠,運送那麼多人去蘭若寺該多麼麻煩,更何況,現在沒人找得到蘭若寺。他們憑什麼。”
只是,他要我去蘭若寺幹什麼?
王命一時有些想不通。
正在這時,遠處村口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接着那喧鬧聲一直向祠堂那邊行去,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走,我們過去看看。”
幾人離開院子,速速往祠堂那邊過去,遠遠的還未靠近,就聽到祠堂裡一陣喧譁,很多人在喊:“殺了他,燒死他,該死的偷水賊。”
王命精神力一掃,卻驚奇的看到了一個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的人。
祠堂中,村長站在主位,正在對旁邊的一個村民說着什麼,在他們身前,一個身穿青白長袍的書生被迫跪在地上,嘴裡塞着抹布,雙手被牢牢壓在身前的木製囚具上,神情異常恐懼的嗚嗚做聲。在他身邊,一個壯碩醜陋的村民正在擦拭着一把明亮的大刀。
村長揚聲道:“這個人,竟然敢偷我們黑山村的水,簡直是不可饒恕。但是念在蒼天有好生之德,我們就只砍掉他偷水的那隻手好了。”
刀斧手聞言,喝了一口水,噴在刀刃上,濺落的水滴噴了那書生一臉。
那書生眼看刀刃即將落下,臉色變得蒼白,他使勁的搖頭,想要辯解什麼,但是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時,祠堂門口走進來一位滿嘴大牙瘦臉漢子,他拼命的往裡面擠,手上舉着一個黑色的鐵牌。高聲叫道:“村長,村長……”
村長沒有聽見,兀自道:“行刑!”
刀斧手耍了一個刀花,大喝一聲,高高舉起了刀柄。
眼看那書生的手就要和身體分離。
看到這一幕,王命、殺手和那位藥劑師聯盟的李小好都露出瞭然的表情。這一幕,正是寧採臣第一次進入黑山村的情景,接下來就是鐵牙眼看來不及阻止,就扔出了手中的鐵牌,砸偏了刀斧手的刀,讓寧採臣逃過一劫。
果然,鐵牙見無法阻止,立刻就扔出了手裡的鐵牌。
鐵牌在空中飛行,直朝那刀斧手的大刀而去,不出意外的話,鐵牌一定會砸偏刀身的。
但是意外發生了,就在那鐵牌堪堪就要砸中那刀身時,一粒不知道從哪兒飛來的石子一下子擊中了鐵牌,將鐵牌擊飛了出去。與大刀擦身而過。而大刀卻依舊沿着舊路向下砍去。
這一變故讓王命幾人都大吃一驚。這可不行,如果寧採臣少了一隻手,那麼對後續的劇情展開就影響非常大了。
在這緊急時刻,王命立刻發出一道精神波,狠狠的撞在那持刀村民的腦海。
那村民立刻腦袋一蒙,整個人像是被一柄鐵錘砸中,手中的大刀也無力揮下,歪着一下子砸到了寧採臣的腦袋上。
幸好是刀身側面砸中,不然寧採臣可能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村民身體軟軟的坐在地上,捂着腦袋喊疼。而寧採臣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候,鐵牙也脫身出來,走到村長面前,急着道:“村,村,村長,不,不能殺,這個人是,是縣衙派來的。”
村長驚了一下:“哈,你說什麼?”
鐵牙將那鐵牌撿起來,遞給村長道:“村長你看。”
村長翻了一下鐵牌,掃了一下上面的字,又問臉色蒼白的寧採臣:“你叫寧採臣?”
寧採臣立刻點頭:“嗯嗯嗯!”
村長立刻驚道:“哎呀,寧大人,這可真是誤會,誤會啊!”
接下來就是鬆綁,賠罪,然後村長開始領着寧採臣介紹黑山村的境況。
站在人羣中,王命心中思索:“寧採臣出現的時間太晚了,竟然在村民中了妖毒之後纔出現。但是劇情卻還是發生了,幾乎一模一樣。除了,某個要置寧採臣於死地的人。”
他已經看清楚那個扔石子的人。雖然那人藏在祠堂深處,但他無孔不入的精神力還是發現了對方。同時他還知道對方也發現了他。
“那個和尚爲什麼要對寧採臣這個文弱書生出手呢?寧採臣不過一介文弱工匠,捏一把就死的人,殺了他有什麼好處?而且,這個和尚從楓林鎮而來,又有什麼目的?”
疑問涌上心頭,讓他疑慮重重。
“王兄弟,我們還是上山吧,要去蘭若寺就要趁早,不管綁架我妹妹和你朋友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只有去了蘭若寺才能解開一切真相。”這時,夏雪風雷說道。
王命眼睛一轉,卻道:“可以,不過我們要多帶幾個人上去。”
一個時辰後,王命找到了寧採臣。
寧採臣一見王命,臉上露出意外的神色,“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王命笑道:“寧兄弟,我們又見面了。自從上次一別,爲兄很是擔憂寧兄的安危啊。我離開縣城時,想到寧兄弟勸告我的恩情,便專程去你家拜訪了一下,誰知你家人去樓空,沒有一個人。問了鄰居,都說不知道。我以爲寧兄弟失蹤了,還擔憂了好長時間,今日看到寧兄弟安然無恙,爲兄心中甚慰啊。”
寧採臣疑惑的道:“失蹤?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