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塞滿後備箱的各色賽車服,安歲歲滿頭疑惑。
“你把他們的外套都扒了幹什麼?”
簡時已經放棄解釋自己雁過拔毛的屬性,雙手插兜,慢悠悠的坐回了駕駛位。
“我有特殊癖好。”
徹底擺爛。
安歲歲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嗆住。
這是她免費能聽的內容嗎。
特殊?有多特殊?
癖好?什麼癖好?
安歲歲雙眼亮起灼熱的光。
簡時繫好安全帶,無意中回頭對上安歲歲的眼神。
???
還真有人信?
最後溫乾看不下去,給安歲歲解釋了簡時扒衣服的初衷。
可他卻從安歲歲的眼裡看到一抹失望。
這……
現在的小女生腦洞這麼大的嗎?
給車子加完油後,紅隊車輛重新行駛在馬路上。
安歲歲和溫乾一起坐在後排整理道具包。
安歲歲飛行了將近四十公里的路程,帶回來的道具包有三十五個。
這三十五個中包括了回來路上搶奪的其他隊伍的包裹。
也就是說安歲歲收集到的包裹只有三十個。
這個比例已經十分驚人了。
要知道每公里纔出現一個包裹,但四十公里路程上出現的包裹不可能都是正面效果,也有很多負面效果的包裹。
比如說突然出現障礙物,沒收車輛,清空郵箱等。
溫乾隱隱意識到,簡時說安歲歲運氣好是怎麼個好法。
歐皇啊!
“我每次撿到包裹就把包裹藏起來,一旦碰到擁有負面效果的包裹,遊戲檢測到我是個窮鬼,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安歲歲細數這一路上的收穫,還給其他玩家傳授了自己卡bug的經驗。
反正別跟着規則走就對了。
當然也不能硬碰硬。
道具包的花樣很多,紅隊清理掉車輛上的雞蛋液,在一口氣使用了好幾個加速包,車輛像火箭一樣竄飛了出去。
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幾隊玩家。
見紅隊車輛風馳電掣般閃過,幾個車隊的玩家腦子裡都有些發懵。
“他們怎麼那麼快?不會是作弊了吧?”
剛纔還在後面,一眨眼連車屁股都看不到了。
但這遊戲能作弊嗎?
此時紅隊手上道具充足,又有系統發放的統一車技,根本就不需要顧忌,一路往前衝就是了。
車輛行駛過五千米線的時候,前方忽然出現了一排紅色的加速符號。
加速符號的顏色特別淡,如果不是俞芮提醒,他們恐怕要開到跟前纔會發現。
“你之前飛過這裡的時候有看到嗎?”
簡時開着車詢問。
安歲歲搖了搖頭,“沒有,可能是我飛得太快了,沒注意到。”
加速符號的顏色太淡了,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
簡時想了想,又問,“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變化嗎?”
“嗯……十公里以後,每隔1公里就有一輛備用車輛。”
“什麼顏色的?”
“五顏六色的。”
“……”
兩人簡單的聊了聊,大概知曉了一些後半段賽道上會出現的變故,驅使車輛穿過了加速通道。
車輛從紅色的加速符號上駛過,紅隊的速度再次提升,其他玩家想追上他們基本無望。
這場比賽到了這裡,冠軍已經沒有什麼懸念。
當紅隊車輛開進終點線時,空曠的天空中重新響起遊戲播報。
【叮——】
【恭喜紅隊玩家完成比賽,成爲本次遊戲冠軍】
【請紅隊玩家耐心等待,所有玩家到達終點線後,進行統一結算】
安歲歲走出車輛伸了個懶腰。
啊,坐車果然沒有飛行舒服。
除了已經被淘汰的黃隊,剩下的隊伍誰勝誰負暫時還說不準。
但最重要的是,大部分的玩家都已經失去了車輛,有車的也不見得能一路開到終點線來。
也就是說,遊戲結束遙遙無期。
“好無聊啊。”
安歲歲嘟囔了一聲,拉開作戰服的拉鍊,從密密麻麻的衣兜裡掏出一副嶄新的紙牌,興致勃勃的招呼另外三人。
“我們來打牌吧~”
四人玩的是星際上較爲流行的打法,基礎規則每個人都知道,每次三個人打,輸的那個人下場被替換。
四人中,俞芮是數據帝,她分析的數據很少出錯。
簡時是個心機boy,動不動就給另外兩人挖坑,也很難搞。
安歲歲最會抖機靈,再加上歐皇屬性,牌技也是一絕。
三個人打的難解難分,唯獨沒啥技能的溫乾不停的上場下場,上場又下場。
是此次鬥爭中的唯一炮灰。
如果有賭注的話,他可能連褲衩都給輸沒了。
溫乾:累了。
玩了一會兒牌,終點線外還是沒有看見任何玩家的身影。
“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啊!”安歲歲嘆氣。
就不能先比完賽的回家休息嗎?
非得坐在這裡乾等。
簡時也覺得無聊極了,把手裡的牌一丟,重新坐進了車裡。
“閒着也是閒着,安歲歲!咱倆去整點活。”
嗯?
安歲歲立刻跟了上去,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去幹什麼?炸了賽道嗎?”
簡時系安全帶的動作一頓,腦子裡飄過炸賽道三個字。
他沒好氣地拍了拍安歲歲的頭,語氣頗爲無奈,“你好端端的炸賽道幹什麼?又沒有什麼好處。”
“而且炸了賽道,其他玩家過不來,你是想永遠留在這裡嗎?”
說的……也是哦。
安歲歲焉了吧唧的靠着窗戶,“那還能幹嘛?”
簡時發動車輛,不緊不慢的回覆道,“去賣道具包。”
咦?
她怎麼沒想到呢?
紅隊這一路上幾乎沒用什麼道具,大量的道具存於自己用不着,但其他隊伍的人可以用啊!
兩人興沖沖的開着車往回趕。
先從最末尾的隊伍開始賣。
排在末尾的玩家情緒上會比較焦慮,更願意花錢。
如果末尾玩家忽然起來,又會增加前面玩家的壓力。
這麼惡性循環下來,那豈不是要賺翻了。
紅色車輛一路疾馳,從綠隊玩家面前飆過。
綠隊玩家只隱約看到有一抹紅色從反方向飛速靠近,眨眼就消失在了視線裡。
是錯覺嗎?
綠隊司機摟了摟眼睛,什麼都沒有看見。
但他右眼皮卻一直在狂跳,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