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有好處。”許樂回答道。
“那你還讓我選擇?”範萬文疑惑地說道。
許樂笑了起來:“這個是你的感情生活,如果你願意選擇,我也一樣支持你。”
範萬文點頭道:“那我就選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時間太短,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況且我們這是非強制任務,根本無法再次選擇兌換返回時間。和這個女人牽扯不清,萬一被關羽發現了也不算好事。”
許樂沉吟了一下:“這個糜夫人也就罷了,其實我更加擔心你。”
“擔心我?”範萬文又疑惑地問道,“擔心我什麼?”
“葉孤城有女人常伴,西門吹雪最後也有了愛人,神劍山莊三少爺謝曉峰有情,阿飛有情,你現在雖然也在練劍,在我看來,只是在用自己的全部性命磨劍,磨出來一柄傲氣沖天的利刃,但是這把利刃卻是太過剛硬了。”許樂說道。
範萬文皺了皺眉頭:“剛則易折?你的意思是讓我尋找一段感情,然後同時促進劍法上的進步,讓劍法能夠剛柔並濟?”
許樂點頭,範萬文沉思了一下,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不,這事情還是算了,能夠刻意尋找的感情我還是不需要了,至於劍法上的剛柔並濟,你認爲我是那種無情的劍客嗎?有你們這些同伴,其實我已經很安心了。”
許樂笑了起來:“嗯,你能夠這麼想,也是我們的榮幸。”
“說起來,那個叫山木的傢伙應該就在這一兩天之內動手吧?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他費盡心思和你做對幹什麼?只是因爲你一開始給了他一腳嗎?”範萬文話題一轉,說起了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並非是他要和我作對,在對付我之前他就已經有了一個這次任務的最終目標。打倒我不是目的,而是他的過程。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你們同時對我反目成仇?我猜應該是可以隨意更改立場和任務的事情。有這件事情作爲前提,他的話的可信性就會強出來不少。”
範萬文聞言,還有不解:“他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究竟能夠得到什麼?”
“比任務稍微多出一點的利益,心中的欲~望得到滿足,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許樂說道。
“你知道這麼多?還留着他幹什麼?小心措不及防真的中了他的招。”範萬文對許樂提醒道。
許樂笑了起來:“無妨,我想他要動手估計也就是今晚,早一會兒晚一會兒都是無妨,我更想看到的是他的表演,如何將人性赤~裸裸的惡表現出來,如何得意忘形,這種表現看過之後,反而更能心中有所觸動。”
範萬文無語地說道:“某種時候,你果然是個惡趣味的混蛋,小心別玩砸了。”
“這一點把握,我還是有的。山木肯定還會找你們,到時候還要指望你們通風報信了。”許樂笑道。
範萬文點頭,轉身向着屋外走去。
“那我也回覆糜夫人去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葉小荷說道,“可惜了這女人的一片心思······”
許樂好笑:“什麼一片心思?你說的也太誇張,不過是心中剛剛有些念頭,現在讓她斷了最好不過。”
葉小荷笑着應了一聲,也出了屋子。
當天晚上,王植又來擺開宴席,親自率領手下一些大小官吏來爲關羽“接風洗塵”,關羽便領着許樂,範萬文,何大明,山木以及那個穿着武道服的男人一起出席了宴席。
衆人寒暄起來,範萬文何大明兩人代號一個是生白,一個是車前子,和許樂抱出來的名字決明子太過相似,因此也就沒有抱出來,隨便杜撰了“張三”“李四”的名字,山木依舊還用“山木”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而那個武道服男人也有樣學樣,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宮本”。
“山木”,“宮本”,這兩個名字連起來,不像是三國,倒像是日~本了。
王植攜手下紛紛上前敬酒,口中恭維不已,什麼“久仰大名”“聲傳天下”之類的好話接連不停。許樂悄悄試了,這酒菜中倒也沒有毒,因此也就放心,讓關羽和他們宴飲,自己則在開着精神探測,觀測着山木的一言一行。
“決明子道長······”王植手下又來敬酒,許樂推杯謝過,言道自己已經不勝酒力。
那人又勸,許樂便假裝睏乏,連連搖頭,那人只得放棄。
與此同時,許樂用精神探測觀察到了,山木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塊什麼東西,那東西見風便化,瞬間變成了一片清香的粉末,朝着整個大廳內的人無聲無息地撲去。
此時天色昏黑,周遭都是油燈,哪有人看的分明這些東西?也就只有許樂這個一直開着精神探測的纔看得明明白白。
俯身下去,佯作什麼東西掉了,許樂迅速地衝儲物戒指中掏出了一瓶水來打溼了毛巾捂在自己口鼻之上。
這山木倒也能夠狠得下心去,不管是不是盟友,先把這個毒下了再說。
過了兩三分鐘,周圍那些普通人都接二連三地昏倒,王植站起身來,也感覺腦袋有些發昏,指着關羽大聲罵道:“我好生款待你,你卻在酒水中下毒害我,也算是大丈夫?”
關羽愕然站起身來,也感覺頭腦昏眩:“什麼?這毒不是我下的!是誰下的毒?”
他把目光投向了來歷不是很清楚的許樂幾人席上,只見“決明子”半側着身子,似乎已經支撐不住,“張三”“李四”“宮本”也同樣昏昏欲倒,惟有那個“山木”一臉微笑看着自己等人。
“好賊子,原來是你!”關羽抓過酒杯來勉強朝着山木擲過去,但是準頭力道均是不濟,竟沒有到達山木的面前就落了下去。
山木見此,終於放下心來,站起身來看看這屋內或昏迷或跌到的衆人:“看起來真是大爲奏效,王憐花親自調配的藥,就是與衆不同。”
“山木,你這是做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殺了決明子嗎?”穿着武道服的男人有氣無力地說道。
“說好了?”山木嗤笑了一聲:“對,我是說好了和你們一起殺了決明子,但是我可沒有說過不殺你們,之所以和你們商量,是因爲只是做個預備,萬一決明子不中毒,或者你們其中有人不中毒,我也有個退路。”
“現在,你感覺我還需要什麼退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