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你!”託塔手丁勉站了出來。
仙鶴手陸柏,大陰陽手樂厚,白頭仙翁卜沉,禿鷹沙天江,九曲劍鍾鎮等六七個嵩山十三太保內之人一起出列,皆是喝道:“我也要殺你!”
見派內衆高手如此齊心合力,嵩山派門下衆弟子也不由地齊聲喝道:“我要殺你!”
聲勢直達雲霄,十分駭人,玉璣子,莫大,令狐沖心內都是暗道:嵩山派弟子如此齊心合力,倒是其餘四派弟子加起來也不能比的,怪不得左冷禪能以嵩山一派之力力壓四派。
看來這一次這個決明子固然是痛快一時,怕是今日難以生離嵩山了……
令狐沖看了一眼嶽不羣,見他嘴角兀自帶着微微的冷笑,全然沒有了以往君子劍的風度與涵養,不由地心道:“師父他老人家執迷不悟,卻是在這等不歸路上越走越遠了,此時此刻,他爲何還看不出情勢優劣?簡直像是被這個決明子灌了迷魂湯一樣。”
許樂環視了一眼周圍,微微笑道:“你們這些人怕是不夠啊。這會兒,你們還要躲躲藏藏地做什麼?木雲雅,張金珠,普哈森,還有另外三個我連名字也記不住的,都給我出來吧!”
人羣漸漸分開,木雲雅帶着笑容,領着一羣人走了出來:“隊長,不得不先說一聲恭喜,你可是爲我們的隊伍做了不少貢獻……一個臨死之人,爲我們這些活着的人這樣發光發熱,便是我,也實在不忍心再說什麼殘忍的話了。”
“祝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如何?”
見她和張金珠身後,赫然有着五個新人,許樂微微一笑:“還真是出乎我的預料,普哈森,科納德這兩人去什麼地方了?看起來,你們九個人似乎都有了默契?”
“普哈森有些不太信任我,但是他又說,如果這時候他選擇站在你身邊,肯定會讓你不放心,所以他和科納德兩個人就先離開了。”木雲雅說道。
“我都告訴他了有十成的把握,沒想到他還是感覺你勝算大一點,說起來還真是令人感覺無可奈何,你說對嗎?隊長?”
許樂笑了起來:“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原來你還有這樣的習慣,當你以爲快到大功告成的時候,居然剋制不住自己的傾訴慾望。”
木雲雅自信地笑着說道:“這是一種很正常很正常的心裡,說起來我還以爲你會讓我們費點手腳,沒想到你居然會這樣愚蠢。直接把事情擺到了明面上來。你既然知道了我們的謀劃,這樣又有什麼好處?”
“好處嘛……”許樂手掌猛然在腰間一拍,一道明亮的刀光一閃而過,託塔手丁勉難以置信的捂着咽喉倒了下去,“我做給你看!”
“小畜生,你敢!”左冷禪怒叫起來。
其餘幾個太保同時怒吼起來:“殺了他!”
許樂笑了笑,宛若郊遊散步一般的輕鬆寫意,精神力散發出來,籠罩着周遭所有人,分毫也不放過。
“垃圾!”
仙鶴手陸柏身體一僵,喉結被他的左手擊碎。
“廢物!”
九曲劍鍾鎮被斬下了腦袋。
“渣!”
白頭仙翁卜沉被割破了喉嚨,長刀在手中順手一轉,大陰陽手樂厚被刀劍刺穿了心臟,再反手一揮,斜斜地將禿鷹沙天江斬做兩截……
片刻之間,嵩山十三太保除了早就身亡的幾個太保之外全部折在了許樂的手中。
在場羣雄齊齊地抽了一口冷氣:這尼瑪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江湖一流好手,嵩山十三太保,衆多江湖人士心目中跟前輩高人劃等號的人物!就這麼死了?沒有人能接上任何一刀,尤其是威名赫赫的仙鶴手陸柏,居然被人手掌微微一晃,直接擊碎了喉結……
這個決明子的武功已經高到了駭人聽聞,聞所未聞的地步!
左冷禪的頭皮發緊,臉色忽青忽白,冷汗涔涔而下。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嵩山十三太保對他來說究竟意味着什麼。
沒有了嵩山十三太保,他將不會有那麼多時間用來練功夫,會被門派的諸般雜事所擾。沒有了嵩山十三太保,就不會有他高高在上的左冷禪,就不會有他門徒衆多的嵩山派。
嵩山十三太保是嵩山派最要緊的高層力量,現在這些人被人驟然殺死,意味着什麼?嵩山派再要成批地出現這麼一批好手,又會要等到什麼時候!
完了,一起都完了,嵩山派,我左冷禪的雄心霸業,全部完了!
一旁觀戰的玉璣子和莫大先生還只是震驚駭然,令狐沖卻是心道:“這個決明子的功夫厲害我是早就知道的,但是嵩山十三太保這樣的厲害人物,竟是一招也接不下,我的獨孤九劍怕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只是不知道風太師叔用獨孤九劍,兩人的勝負又如何。”
擡頭再看嶽不羣,嶽不羣正帶着冷笑說道:“爾等不自量力,卻也是自取滅亡,卻不知決明子先生要殺爾等,簡直如同殺雞宰狗一般,實在可笑。”
令狐沖心內更是厭惡萬分:“師父卻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師父了,這決明子便是再厲害,你這般洋洋得意,豈不是小人一個?”
又想到決明子剛纔說要給嶽不羣一本武功秘籍,令狐沖更是再也不能把眼前這人和自己心中的君子劍聯繫起來。
許樂微笑着看向了木雲雅:“怎麼樣?看出來了嗎?這就是好處!左冷禪,給我跪下,我饒你嵩山派不死,不然,今日我便要屠滅了你們嵩山派!”
左冷禪咬了咬牙,死死地盯着他:“閣下若是願意,不妨儘管來做!”
“左冷禪,你怕他做什麼?你忘了還有我們嗎?”木雲雅忽然插話道。
許樂點了點頭,語氣有些好奇:“嗯,沒錯,還有你們。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現在還要上來送死的精神,你對付我有十成把握?不如讓我來看看?”
“是啊,是該讓你見識見識了。雖然你突然出現打亂了我們的計劃,也讓用毒成了一句空話,但是你絕不會想到,我和張金珠的實力已經不是你認爲的那樣了!”
木雲雅大聲笑着,將手猛然向上一勾,一股難以形容的能量忽然形成。
許樂微微皺眉,腳步一點,瞬步向前,離開了原處。
一陣尖銳的風聲從他剛纔站立的地方猛然響起,就在許樂旁邊躺着的一具屍體猛然炸裂開,一灘血肉向着四周飛濺而去,濺的周圍人渾身都是。
“風聲……你這是風系魔法還是格鬥系列的風能力?”許樂沉聲問道。
“這個麼,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木雲雅冷笑一聲,再度手腕上挑。許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因爲他知道自己周圍並沒有任何能量的動彈,木雲雅不過是虛張聲勢,而且說不定當許樂動作之時,她纔會恰到好處地將能量爆發出來。
木雲雅有些意外:“看來你的戰鬥可不是僅僅靠着直覺,你還有自己的戰鬥辦法。你的金色木魚呢?爲什麼不拿出來使用?那個應該是你的殺手鐗吧?”
“殺手鐗?那個可稱不上。”許樂微笑着說道,轉過頭去,“左冷禪,我可有點不耐煩了,你要是再不下跪,我可就真的要開始動手了……”
左冷禪冷笑一聲:“你現在自顧不暇,又有什麼資格來威脅我?”
許樂笑了起來:“好!有你這句話,我就能夠放心大膽的做了!嶽不羣,開始吧,誅滅嵩山派!”
嶽不羣陰笑一聲,手中出現了一根銀針:“原來嵩山派的弟子都聽着,嵩山派原來就被併入了五嶽派,已經不復存在,若還有自認爲嵩山派弟子的,便是冒認。今日,五嶽派便要清理門戶,將這些冒認嵩山派之人一一誅絕。”
“還有自認爲嵩山派門人的人便請站出來受死吧!”
一個弟子淚流滿面地站出來:“我師父對我恩重如山,嵩山派對我有再造之恩,我這一輩子……”
嶽不羣將銀針彈了出去,穿透了他的額頭:“還有自認爲嵩山派門人的嗎?”
又有兩個嵩山弟子戰戰兢兢地站出來,依舊被嶽不羣殺了。
左冷禪終於忍耐不住,怒聲叫道:“決明子,嶽不羣,你們兩個魔頭,居然斷我嵩山派道統,你們不得好死!”
莫大聽他如此說,不免也有些擔心衡山派的道統像是這般被強行併入五嶽派:“決明子,嶽掌門,你們兩位這般做,和魔教的魔頭又有何區別?”
許樂微微一笑,回頭說道:“對,我就是魔頭!莫大先生,要不要與我一較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