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的人?
普哈森一時半刻之間還真是想不到究竟會是誰來……阿卡拉?恰西?瓦瑞夫?總不可能是迪卡凱恩吧?
就這麼想着的時候,許樂已經撤去了倒山晶,清晰的腳步聲傳入了耳中,那人已經走到了帳篷前面。腳步聲很沉,同時也很穩,普哈森就是沒有學過心理學的細節也能夠明白,這是一個相當自信,又相當穩重的人。
年紀應該在三四十歲吧?
“我可以進來嗎?”腳步聲停在了營帳門口。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普哈森更加意外,伸手打開了營帳門:“請進吧。”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頗爲健壯的年輕男子,他的身上穿着西裝襯衫,打着領帶本該很整齊,但是此時身上衣服早已經破爛不堪,而且帶着斑斑血跡。
普哈森愕然:“原來是你!”看了一下週圍,他的眼睛微微一轉,“四個新人,怎麼只有你在這裡?其他人呢?”
那穿着西裝的男子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應該都已經死了,我比他們跑得快,跑到了蘿格營地,被救了下來。”
普哈森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將目光投向了許樂,等着他說話。
許樂打量了一下這個新人,微微一笑:“爲什麼要僞裝?”
這個男子的身體微微一顫:“什麼?”
“說出來你的真實身份,並且說出來你僞裝的理由。”許樂的笑容收斂了起來,“還需要我再說一次?”
“我是一名間諜,爲了國家可以獻出自己的一切,僞裝只是我本能地要保護自己,希望隊長不要見怪。”那個新人說道。
許樂點點頭:“怪不得你能夠逃生出來,並且能夠取得蘿格們的信任……你是什麼國家派往什麼國家的間諜?”
那個新人笑道:“這裡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是華夏派往外國的間諜,雖然國家並不固定,但是卻也不是什麼大國家,都是一些小國。”
許樂微微嘆了一口氣:“你來,是來找死的嗎?在我面前不說實話,我真的會殺了你。”
那新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隊長,我說的並沒有錯誤……”
“嘭!”
他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許樂地擡起腳,踩住了他:“回答不滿意,重新說。”
那新人咬了咬牙,似乎有些憤怒地叫道:“隊長,我真的是沒有騙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待我?”
許樂望着他,平靜地笑了笑:“真是個不錯的間諜,伸手想要摸你袖筒裡面的袖珍手槍還是準備用你右手戒指上的劇毒氯化鉀給我一下?”
那個新人的手終於停止了動作:“對不起,隊長,我當間諜當慣了,一輩子恐怕都會跟別人留一手了。我承認,我其實是華夏派往美利堅的間諜,並非是什麼小國……”
沒等他說完,許樂的腳就踩住了他的嘴:“看來你真的是準備爲美利堅奉獻一輩子了?”
那個新人的身體一震:“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
許樂給了他一腳,把他踢得吐出了一口鮮血:“你是哪一國的間諜,又或者你是哪一國的總統,犯人,殺人狂魔,我都沒有任何意見,但是,你不能夠騙我,知道了嗎?”
“知道了……”那個新人勉強回答道。
“那就重新說一次,你的身份來歷。”許樂說道。
那新人回答道:“本人姓名于吉,代號beauty,在美利堅讀大學期間被吸收爲特工成員。返回華夏後,主持情報收集和煽動工作。”
許樂眉頭微微皺起:“你的名字叫虞姬?代號是美女?”
“代號的確是美女,但是于吉是於是的於,吉利的吉。”那個新人回答道。
普哈森插話道:“他說謊,以他述說的這種情況,他絕不會有專門配備的袖珍手槍。”
那個叫于吉的新人連忙解釋道:“不,這是因爲我是高等間諜,所以纔會給我做特殊的訓練和特殊的裝備!我本人是一個大公司總裁,我父親是一個高官!”
王立偉聞言,驚訝地看着他說道:“這樣還叛逃,你傻*比啊?”
于吉想要說什麼,但是終究怕吃苦頭,沒有說出來。
“倒是不錯,雖然看上去是挺糟糕的人品,你似乎警惕性和潛力都不錯……”許樂看了一眼這個新人,平靜的說道。
王立偉有些吃驚:“隊長,不是吧?你要留下他?這種傢伙留下來做什麼?只要一有機會,肯定是會背叛我們的。”
許樂微微一笑,又看向了于吉:“你看,有人對你提出了疑問。我認爲你應該解答他的疑問,至少也應該告訴他,你背叛的理由,讓大家知道,你將來會不會背叛。”
于吉想了想,倒是不敢在許樂眼前再胡亂編造了,認真地說道:“最開始,也是有理由的,比如對方也曾經威脅過我,當然,更主要的是,我認爲華夏根本不值得我去賣命。後來,我瞭解了越來越多的真相之後,便決定死心塌地的爲美利堅,爲這個世界上唯一自由民主和平的燈塔而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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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點了點頭:“這麼說來,你還有點理想?這麼肉麻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你上大學的時候是不是全去參加酒會去了?”
“所謂國家,是利益集合體,無所謂善良邪惡,有的只是立場問題。就像是身爲一個集體中的一員,這就是一個集體的立場,其中的一員反過來去認同另外一個集體,根本上可是違反了羣居動物的共性,損害了羣體利益。”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人所共誅之。”
說到這裡,許樂對臉色蒼白的于吉笑了笑:“不用害怕,我還不想就這麼殺你,說說你這些年做的事情吧。比如說殺人,比如說強暴。”
“我……很少做這種事情,我……”于吉剛說了一句話,一道刀光閃過,斬去了他的右手臂。
“看來你是真的很想死。之前的事情我都能夠暫且放過你,這會兒又耍起滑頭來了?”許樂握着長刀,左手又用倒山晶將整個營帳籠罩起來。
于吉這才痛叫起來:“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普哈森不由地嗤笑了一聲:“一個害怕死亡的垃圾,之前居然裝出很有理想的模樣,看起來垃圾無論是是麼地位,做了什麼,都不過是垃圾。”
“那就說吧。”許樂對於吉說道。
“我……親手殺過一個人,強暴過大概四十多個女人,被我讓人搞掉的……我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于吉說道。
許樂微微挑眉,看了看他:“這會兒,你的理想是什麼?”
“求求你,放過我吧!”于吉對他哀求道。
許樂看着他的手有意無意地似乎在觸碰自己的口袋,倒是也有些感慨:到底是經過訓練的特工,這會兒看着可憐,還沒有徹底亂了方寸。
“你來找我們,是爲了你自己的安全吧?你想過現在這種情況嗎?”許樂問道。
于吉低下了頭去,搖了搖頭,許樂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再明顯不過的惡意。
“高官後代,大公司總裁,美利堅特工,有理想青年……還有不錯的身體素質和頭腦。”許樂手中的長刀帶起一陣刀光之後,收刀回鞘:“你還真是個奇妙的人物,可惜的是,你太讓人信不過了。”
于吉剩下的左手臂和兩條腿也離開了他的身體,鮮血狂涌而出,很快,他就沒有了多少呼吸,最後連這呼吸也歸爲了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