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複述說的隱元會情況,羅長風感覺有些牙疼,這什麼狗屁隱元會簡直比古龍世界的青龍會還喪心病狂。
不過他也並不是太擔心,只要有心,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將隱元會給挖出來,只是那需要大量時間。
因爲他與天策府和其他勢力都不同,他們能用的手段,無非就是威逼利誘,順藤摸瓜。
可是一旦被上一級的人發現,自己的下線出了問題,那麼“斷線”就是唯一的結果了。
這隱元會簡直就跟後世的間諜組織一樣,單線聯繫可以說是最安全的諜報工作模式,只要其中任何一環斷線,就不會危及總部的安全。
但是羅長風不同,他擁有攝魂術與開腦這兩種打探情報的神技,只要給他一個“線頭”,他就能抽絲剝繭,將整條線扯出來。
攝魂術控制目標問出情報,開腦刪除記憶,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下線已經將自己的上線賣了個乾乾淨淨,他自己卻完全不知道。
甚至就算這是仙俠神話世界,有人懂得“搜魂”,也搜不出什麼來。
因爲在對方自己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背叛組織,說出情報這個記憶。
如此一來,所有下線都沒出問題,羅長風卻已經找到最高的上線,也就是隱元會會首無名。
等到幹掉無名和一衆隱元會高層後,說不定羅長風還能利用隱元會這種特殊的組織模式,讓隱元會爲自己所用,成爲自己的私人勢力。
不過這些目前都還只是一個構想,要去實施恐怕還得一段時間之後了,至少,先將純陽武學練至大成再說。
紫霞功不突破第七層,羅長風不打算下山行走,因爲沒有安全感。
沉默了片刻,羅長風擡頭看向李復,正色道:“我知道你的來歷不簡單,隱元會我不強求,但是十二連環塢的情報,我希望你能儘量幫我收集。”
“如今我也只知道一個巴陵八角寨,寨主是董龍,其他勢力我一概不知。”
李復眉頭微蹙,正色道:“你想做什麼?十二連環塢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山賊水寇勢力。”
“別說純陽,便是與純陽交好的所有門派加起來,也撼動不了十二連環塢,他們有十萬賊寇,高手如雲,便連朝廷都對其無可奈何。”
羅長風淡淡道:“誰告訴你我要藉助師門的力量了?”
李復訝然的看着羅長風,道:“難道你想憑自己一人之力,對付十二連環塢?”
羅長風揮手道:“這個你不必多管,稻香村於我,跟家鄉無異,它被人毀了,我定要爲村民們報仇,至於我要怎麼做,那是我的事,你就說願不願幫我吧!”
李復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幫,事情因空冥訣而起,稻香村被毀我也有一定責任,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做,我無話可說。”
“我會幫你收集十二連環塢的情報,你什麼時候有十足把握時,告訴我一聲,報仇,算我一份。”
“嗯,這還像句話。”羅長風瞥了他一眼,道:“對了,你在這邊有沒有打探出什麼消息?”
說起這個,李復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我大概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神策軍上華山,看似衝鬱清公主而來,實則是有人在藉故解決私人恩怨。”
“嗯?”羅長風臉色微凝,道:“誰有這麼大膽子?敢私自調動神策軍解決私怨,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李復嘆了口氣,道:“再大的罪,如果不能上達天聽,也是枉然,如今朝堂被奸佞把持,聖人知道的所有事,都是下面的人希望他知道的。”
“不出意外,這次私自調兵的人,定然是李林甫、楊國忠一黨,有他們給此人做後臺,他自然無所顧忌。”
羅長風眼中掠過一抹寒芒,沉聲道:“這麼說這次上華山的神策軍根本沒有朝廷調令,乃是擅離職守,即便是殺光他們,也沒什麼關係了?”
“殺光?”李復神色古怪的看着羅長風,道:“神策軍足有兩營人馬,還帶有強弓硬弩,便是我也不敢直攖其鋒,更別提殺光了。”
“更何況,哪怕他們是擅離職守,私自調動,純陽也絕不能對他們出手,否則到時候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羅長風略一沉吟,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李復見羅長風沉默,還以爲他已被自己說服,心下暗暗鬆了口氣,道:“如今事情已經查清,我也將離開華山,正好你在這,有些事還是你去辦吧!”
“神策軍雖然是因私怨而來,但鬱清公主若處置不當,同樣可能會危及自身。”
“如今密林別院被神策軍團團圍住,不好進去,你去紫霄宮偏殿,找一個叫上官悅的女官,她是鬱清公主的貼身侍女。”
“你告訴她,讓公主這幾日無論出現什麼故人,都不要輕舉妄動,我會盡快通過朝廷的力量,迫使神策軍撤兵。”
“那丫頭性子比較急躁,你說話時自己掂量着點,萬一惹她心急,恐怕會壞事。”
羅長風緩緩點了點頭,轉身向着對面的山壁行去,口中道:“別忘了答應我的事,這次,希望你不要再食言。”
說完提起輕功,向着對面山壁飛掠而去。
李復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浮起一抹複雜之色,喃喃道:“這個江湖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九天……九天……唉……”
……
卻說羅長風離開那處深澗後,躍上山壁,往紫霄宮而去。
到地方後,尚未落地,便見一名身着紫色長裙,二十來歲年紀,容顏秀麗的女子,正在偏殿前走來走去,似乎是在訓斥着她面前的兩名羽林軍夥長。
羅長風忽然從天而降,似乎嚇了那女子一跳,“什麼人?”
那兩名夥長看到羅長風,其中一名正好見過他,抱拳道:“見過風虛道長。”
羅長風對那夥長點了點頭,看向那女子,道:“這位可是上官姑娘?”
上官悅臉上怒色未平,語氣便不怎麼友好,“你是誰?來此作甚?”
羅長風並不介意她的態度,她如此態度,不恰好證明了她對鬱清公主的忠心嗎?
“貧道羅長風,有一些關於鬱清公主的事,要告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