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世界,長留山下某片偏僻林子。
一道光門打開,花千骨、知秋一葉、聶小倩、黃蓉、阿九、尹鳳、雲隱相繼走出。
尹仲坐鎮蜀山沒有前來,以防居心不良之人趁他們不在門中,再來打清虛道長遺體的主意。
出了光門後,一行人喚出各自的仙劍,踏着仙劍飛上了天。
此地距離長留已經不足百里,不消片刻,一片奇景出現在幾人眼前。
此刻正是清晨時分,冉冉上升的紅日光照雲海,五彩繽紛,燦若錦繡。
流雲奔涌,羣山浮動,滾滾雲流翻山而過,直瀉而下,似流水瀑布,氣勢磅礴,宏偉壯觀。
主山並非懸浮之山,而是一座方圓千里的大山,呈一個不規則的奇怪八卦形狀,主山周圍斜上方懸浮着三座小山,猶如日月星般將主山環繞。
三座小山上,緞帶一般垂下一條瀑布,以銀河落九天的奔騰氣勢傾瀉而下,順着縱橫交錯的水網,流到主山之上一處有着三種顏色池水的水池中,那應該就是三生池了。
從三座仙山上流下的三生池水,在半空中建起巨大而壯觀的水簾,在朝陽的照耀下,美得猶如幻象。
而在離主山稍遠處的空中,還散佈着大大小小零星的仙山,有的秀奇,有的逶迤,在朝陽的映襯下顯得分外靈動。
那三座圍繞主山的仙山上,各有一座宮殿,正是絕情殿,貪婪殿和銷魂殿,亦是長留身份最爲尊貴的三尊各自的居所。
至於那所謂的八千長留弟子,自然是居住在那主山之上了。
隨着距離的拉進,知秋一葉看明白了長留山上空三座仙山的作用,那三座仙山,分明便是一座龐大的護山大陣陣眼所在。
以三座仙山爲基,整個長留派的範圍,盡爲護山大陣形成的結界所籠罩,只有山門處的石階有一處空隙,可供人進出,除了長留三尊外,沒有人可以直接御空飛入長留派之內。
當然,道行修爲不弱於長留三尊的人不在此列,如殺阡陌,長留的護山大陣在他眼中,跟沒有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若是長留遭到大舉入侵,大陣發動後,便連山門處的入口也會封閉。
從天上看下去,可以看到長留派內有許多身着白袍或白裙的人,在派中各處廣場上習練長留劍訣。
知秋一葉看着那護山大陣,輕撫着下巴道:“長留的護山大陣有點意思哈!”
雲隱嘆道:“是啊!要是我蜀山也能有這樣一座護山大陣,何至於被單春秋如此輕易的滅門。”
花千骨若有所思的道:“不知道無塵子、忘憂子、不歸子三位道長的陣法,能不能有這般威能。”
雲隱詫異的道:“掌門,你口中的三位道長,出自何門何派啊?爲何弟子從未聽聞?”
知秋一葉解釋道:“他們無門無派,乃是三位海外散修,自號雲臺三聖,精擅陣法。”
無塵子是指一眉道長,忘憂子則是九叔,毛小方離開僵約世界,輕易不敢回去,所以不歸子的名號就被安在了他頭上。
給雲隱解釋了一句後,知秋一葉又對花千骨道:“三位道長的陣法雖不弱,但長留護山大陣這樣的陣法,估計他們還布不出來。”
“不如請風虛真人出手,他佈下的陣法,便是上古魔神也攻不破,七殺聖君或長留上仙對上,也只有灰飛煙滅的份。”
花千骨也是眼前一亮,喜道:“風虛真人還精通陣法?”
知秋一葉笑道:“那是自然,你是沒見識過桃花島的護島大陣,那才叫一個可怕,長留的護山大陣與之相比,如同螢火之於皓月。”
這倒是給了花千骨一個驚喜,她還沒見過羅長風,並不知道羅長風的陣法也那麼厲害。
雲隱心下驚異,自家掌門和長老究竟還認識多少前輩高人?
他與知秋一葉相處日久,知道他性格雖然有些不羈,卻不是信口雌黃的人,該穩重時絕不含糊,他既然這樣說,那十之八九是真的。
不過這樣一來,蜀山派想要發展壯大就並非不可能了,要知道,對於一個門派來說,人脈可是非常重要的資源。
雲隱看了看花千骨和知秋一葉等人,臉上浮起了一抹心安之色。
幾句話間,一行人已接近長留山門所在,今日是仙劍大會召開的前一天,各派陸續到來,是以摩嚴派了落十一帶領一批弟子在山門處相迎。
眼見快到地方,知秋一葉等人稍稍後退了些許,將花千骨凸顯出來。
一行人按下劍光,落在山門外十數丈處,隨後收起仙劍,邁步向山門行去。
落十一看見幾人的道袍,便知是蜀山派到了,忙迎上幾步,目光在爲首的花千骨腰間掌門宮羽上瞟了瞟,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這就是新任蜀山掌門?這也太小了吧!而且這幾位除了雲隱是熟人外,其他人他竟一個都不認識。
心裡這樣想着,臉上卻未露絲毫不敬,抱拳躬身道:“歡迎蜀山同道駕臨敝派,招呼不周,還望海涵。”
落十一發黑如墨,眼湛如丹,成熟中又帶着一分書生的儒雅,顯得十分乾練。
花千骨看着這個原本命運中對他多有照顧的師兄,脫口道:“落師兄客氣了。”
“呃……”花千骨這一聲師兄,反而讓落十一愣住了,這……輩份不對吧!而且,她竟然認識我?
雲隱清咳一聲,道:“掌門,清虛師尊與衍道真人是一輩,你與三尊是一輩,所以……你應該叫落師侄。”
花千骨聞言一愣,是這樣嗎?她都忘了這茬,如今她可沒拜入長留呢!這輩份就不一樣了。
所以,如今我跟尊上是平輩?這……好像還不錯。
尷尬的撓撓後腦勺,花千骨傻笑道:“誒嘿嘿,是這樣啊!”
落十一有些哭笑不得,他真的想問問雲隱,你們讓這麼一位看上去傻夫夫的小姑娘當掌門,真的沒問題嗎?
便在此時,一抹綠色自花千骨耳朵裡鑽了出來,落在她肩膀上,不是糖寶又是誰?
她可愛的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的道:“孃親,我們到長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