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內,齊放分別在法斯諾行省最南面的四個城市分別講道,結束講道後便往南而行,此時已經過了兩國的邊界,正往星羅帝國而去。以他的速度,再過一天就會進入特倫蘇行省,不出兩天就能到達安木希城。”鬼豹斗羅說道。
武魂殿是斗羅大陸上最強大的宗派組織,在每個城市中都有自己的分殿,耳目衆多,齊放的行蹤時刻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我們該動手了,得到練氣之術的人越多,局勢便越難以控制,時不待我,只能兵行險招。大供奉以爲如何?”比比東說着,目光向坐在旁邊一位老者看去。
此人正是武魂殿大供奉千道流,也是唯一一位能與教皇平起平坐的人。
“教皇做決定便好,老朽沒有任何意見。”千道流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平凡,像是一位普通的老農,聞言,睜開眼睛隨意地回了一句,接着便又閉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一樣,語氣也非常平淡,沒有任何煙火氣。
比比東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接着將目光放到下方站着的十七名封號斗羅身上,大聲道:“諸位做好準備,我們在安木希城外動手!”
“謹遵教皇旨意!”衆斗羅異口同聲地答道。
……
齊放一邊趕路一邊修煉,因此行程並不快,平均每天只走三五百里。他若是全力趕路的話,速度絕對不比鋼鐵俠差,一天可以繞着斗羅大陸飛行幾十圈。
一天後。
齊放晃晃悠悠地來到特倫蘇行省,目標明確地朝着安木希城而去,經過某個村莊時,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眉頭不由一挑,接着又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
“誰能想到這麼一個寧靜安逸的小村莊裡竟然住着十幾位封號斗羅級別的強者,難不成封號斗羅都在這裡集體養老!”齊放的嘴角微微勾起,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在他靠近小村莊時,就已經察覺到十幾股強悍的氣息躲在小村莊中,藏得非常隱蔽,氣息若有若無,顯然用了一種特殊的手段隱匿了起來。也就是齊放神念強大,若是換成其他人,絕對無法發現他們。
有句話說得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更何況這些傢伙也算不上“虎”,頂多也只是幾隻“蟲”而已。
“我倒要看看這些傢伙竟然在玩什麼把戲。”齊放心中暗暗想道,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已經走進了村落之中。
村落中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似乎已經荒廢,但村落中央的道路卻是幹交整潔,農舍的牆壁上還掛着晾曬的作物,一羣雞鵝悠閒安適地穿街而過,安靜而詳和,完全不像荒廢已久的模樣。
所有的村民似乎是在有久前的某一時刻,突然地消失無蹤!
整個村莊一片靜謐,猶如一個鬼村。耳中聽到的只有能徐徐輕風拂動枝葉的聲音和家禽“咕咕”的鳴叫聲。唯一正常的就只有村落中央的那間屋舍,聳立在屋頂的煙筒裡冒着一道嫋嫋的黑煙,似乎有人正在燒飯。
但是本來應該正常的情形,在此時此刻,反而變得非常不正常。
“呵呵。”
若是正常人看到這種詭異的情景,怕是會在第一時間就轉身逃走。但齊放藝高人膽大,不僅沒有逃走,反而邁着四方步,悠哉悠哉地朝村落中央的屋舍走去。
“噬魂蛛皇第七技,封天印地縛乾坤,虛空成網,束!”
當齊放走到屋舍前時,一道女子的聲音在安靜的村落中響起,聲音中透着威嚴之勢,彷彿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皇,語氣中帶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氣,掌緣生滅。
聲音響起時,一片紅光突然在齊放的腳下出現,猶如蛛網一樣,以村落中間的屋舍爲中心,一圈一圈地向延伸而去。
更加神奇的是,這片紅色的蛛網竟然可以無視村落裡的屋舍等障礙,像是鋪陳在虛空中一樣,蛛絲從屋舍東面的牆壁探進去,從西面的牆壁鑽出來,連結成網,不受絲毫影響。
“束”字傳出時,龐大的紅色蛛網驟然收縮,像是絲線一樣,順着齊放的腳掌開始向上蔓延而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將齊放完完全全地包裹起來,變成了一個人形蠶繭。
出手的正是教皇比比東,她所使用的是第二武魂噬魂蛛皇的控制系魂技,也是一種十萬年魂技。這種魂技可以在虛空中織就一張無形的蛛網,像蜘蛛捕蟲一樣地把進入蛛網範圍內的獵物捕捉起來。
比比東還沒來沒有在人前使用過這一種魂技,這是她的撒手鐗,若非爲了對付齊放,她也不會輕易將第二武魂的魂技暴露出來。
“奇茸通天菊第八魂技,一口吞天食人魔,噬!”
在紅色蛛網將齊放束縛住時,一道妖里妖氣的聲音緊接着在村落中響起。
下一刻,一朵丈許大的黑色菊花從地面鑽了出來,花瓣箕張,像是一張兇獸的巨口,將齊放一口吞了下去。接着,黑色菊花的花瓣飛速地旋轉起來,內層順時針轉動,外層逆時針而轉,黑色的光影翻騰涌動,氣勢駭人,似要將齊放完全磨滅。
出手之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菊斗羅,他的武魂是奇茸通天菊,這一魂技乃是從一隻八萬年的食人花身上得到。被他的食人菊吞噬的人,還從來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
“應該結束了吧!”
“這人看起來也沒什麼了不起,早知道就不用這麼興師動衆了!”
“難道咱們都被他的演技騙了?這人只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還是小心一些爲妙!不知爲何,我心裡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感。”
“刺豚長老,你的膽子也太小了吧,咱們這麼多封號斗羅在這裡,就算他是神,也休想活過今日。”
“魔熊長老,刺豚長老說的不錯,咱們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放心,有教皇大人和千道流大供奉坐鎮,不會出問題的!”
隱藏在周圍的屋舍中的那些封號斗羅們小聲地交流起來。
“我當是誰要跟我開玩笑,原來是武魂殿的教皇和大供奉!這個見面禮,真是讓齊放受寵若驚!”一道哂笑聲從黑色的奇茸通天菊中傳出,語氣裡帶着一抹譏諷的意味。
令人詫異的是,從他的聲音裡聽不到一絲一毫的恐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