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六人來到了洪安通的書房,不過現在,這裡已經成了齊放的書房。
齊放在主位上坐下,對蘇荃道:“我帶來的那本《四十二章經》現在在哪?”
“相公殺了洪安通後,我已經替相公收起來了。”蘇荃從書架上取出了兩本經書,放在齊放面前。
兩本《四十二章經》,一部藍色封皮,一部白色封皮,正是齊放從鰲拜府上得到的那兩本經書。
齊放把兩本經書拿在手裡,向四位龍使和蘇荃看了一眼,道:“你們可知道洪安通爲什麼想方設法非要搶奪這部經書?”
“屬下不知。”四位龍使搖頭。
“我倒是聽洪安通提起過一次,他說這部經書裡記載了長生不老的成仙之法。”蘇荃道。“不過妾身對他的說辭卻不大相信。”
“什麼成仙之法,什麼長生不老,都是無稽之談。洪安通這樣說,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也不知道《四十二章經》裡的真正秘密,二是他知道經書裡的秘密,但卻不想把這個秘密告訴你。”齊放道。
蘇荃心中一動,道:“這麼說……相公知道經書裡的秘密。”
“不錯。”
齊放抽出匕首,沿着經書封面的邊緣劃了一下,打開了一個夾層,從夾層中取出了一些碎羊皮。
羊皮上畫着一些凌亂的紋路。
蘇荃湊上前看了一下,忽然靈光一閃地道:“這是藏寶圖!”
“不錯,《四十二章經》真正的秘密就是這副地圖。”
齊放娓娓說道:“當初滿清韃子進關的時候,並不是衝着掀翻大明江山去的,只是想着進關掠奪一番再退出去,八旗旗兵一路進攻一路掠奪,孰料到了最後竟然真的得到了大明的江山。於是當時的八旗旗主商量了一下,把掠奪來的寶藏藏在了關外,畫成了這一份地圖。一方面想着就算有一天被漢人趕出去,也不算空手而回。另一方面想着,用這些錢財重整旗鼓,說不定能重新奪回江山。而這份地圖被分成了八份,分別藏在八本《四十二章經》中,每旗旗主各執一本……這就是《四十二章經》真正的秘密,我相信你們,纔將這件秘聞告訴你們,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吾等一定誓死保守秘密。”四位龍使聽到這件秘聞也吃了一驚,不禁心潮起伏,又想到教主肯將這種秘聞相告,可見是多麼的信任他們,頓時生出一種士爲知已者死的衝動,急忙跪地大表忠心。
這正是齊放想要的。
滿清的寶藏他真的在乎嗎?
一點都不在乎!
他之所以把此事告訴四位龍使和蘇荃,就是爲了收買人心。
就算秘密被泄露出去也無妨,甚至寶藏被別人挖了也不要緊,這樣一來反倒省得他親自動手。
寶藏被誰挖並不要緊,只要有人挖了寶藏,就是改變了劇情。
按照齊放的推算,這改這一劇情,至少能得到一支D級劇情獎勵,所以不論最後誰挖到寶藏,他都樂見其成。
齊放又給他們畫了一張大餅,道:“我將此事告訴你們,就是要你們把尋找經書之事放在心上。如果能集齊八份地圖,找到滿清的寶藏,我教一統江湖便指日可待,甚至推翻滿清坐擁江山也不是沒有希望。到時你們便是各據一方的藩王,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我們一定竭盡全力,替教主集齊經書。”四位龍使齊聲道。“教主神威浩蕩,一統江湖,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好了,經書之事你們要繼續查尋,下去休息吧。”齊放道。
“稟教主,黃龍門掌門使殷錦叛亂伏誅,掌門使之位空缺,不知該由何人繼承?”許雪亭問道。
齊放捏了捏眉頭,有些發愁,本來他是準備讓陸高軒來做黃龍門掌門使之位,可是陸高軒被洪安通一拳打死,總不能讓一個死人來當黃龍使吧。
“齊某對教內事務不太熟悉,暫時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不如你們推舉一人吧。”齊放道。
幾人對視了一眼,許雪亭道:“稟教主,屬下門下有胖、瘦頭陀二人,可爲黃龍使。”
無恨道長也點了點頭,道:“胖頭陀和瘦頭陀也是教中老人,創教有功,資歷足夠了。而且他們二人的武功也不錯,可選其一暫代黃龍使之職。”
白龍使鍾志靈卻道:“屬下認爲夫人可爲白龍使。”
此人十分精明,他與蘇荃剛剛打鬥了一場,差點傷了蘇荃。現在蘇荃又成了教主身邊的親近人兒,怕被她記恨,因此主動示好,推薦蘇荃做白龍使。
黑龍使張淡月也道:“不錯,夫人的才智武功更勝屬下,屬下也認爲由夫人來做白龍使再適合不過了。”
齊放卻搖了搖頭,道:“荃兒的武功和才智是夠了,但是資歷不足。黃龍門門下多是一些創派的老兄弟,荃兒去了怕是難以服衆。這樣吧,黃龍門掌門使之職就由胖瘦頭陀二人一起執掌。另外再成立一個朱雀門,由荃兒來做朱雀門掌門使。你們覺的怎樣?”
“教主英明。”五人齊道。
“那就這樣定了,若是無事,你們就先下去吧,荃兒留一下。”齊放道。
“是。”四位龍使應了一聲,躬身退下。
等四人離開後,蘇荃道:“相公怎麼將這種事情也告訴了他們,倒不怕他們泄露出去,就怕他們色令智昏,起了貪念……用不用我派人盯着他們?”
“不用,就算他們起了貪念,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齊放將牆上的地圖摘了下來,在鹿鼎山的位置畫了一個圈,道:“寶藏之事要做兩手準備,根據清兵入關的行蹤路線及我這些年的打探到的情報,當初八旗軍掠奪來的寶藏就藏在這一帶,你派手下到這一帶仔細搜尋,說不定能提前一步找到寶藏。”
想要集齊八部經書,十分不易,所以寶藏的事情還要自己來。
不過齊放也只知道寶藏藏在鹿鼎山,具體在鹿鼎山的哪一個位置就不得而知了。
他把這件事交給蘇荃,一方面是爲了尋找寶藏,另一方面也是爲了收買人心。
蘇荃鄭重地道:“是,妾身一定親自去查辦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
齊放笑道:“關外乃苦寒之地,我怎麼捨得讓夫人到那種地方受苦,這件事交給幾個忠心的屬下去辦就行了,萬一累壞了夫人,我會心疼的。就算是金山銀山,也比不上夫人一根汗毛。”
沒有女人不喜歡聽甜言蜜語,就算蘇荃這樣聰慧的女人也不能免俗。更何況她哪聽過這種情話,一時間竟有些臉紅心跳,芳心顫動。
“是,荃兒全都聽相公的。”蘇荃低聲道。
蘇荃雖然是七個女主角里最年長的一個,但實際上也只有二十三四歲,比齊放還小一些,此時她露出嬌羞的神態,卻是份外動人。
齊放瞧見她這副模樣,不禁大爲心動,伸手把她拉進自己懷裡,在她的朱脣上輕吻了一下。
“相公,天還亮着呢,荃兒晚上再給你……”蘇荃的腦袋垂的更低了。
“哈哈,爲夫還沒有這麼急色。”齊放輕笑一聲,道:“這神龍島雖然景色不錯,但地處遼東,氣侯寒冷,住的久了也有些乏味。荃兒不如跟我一起去京城,收集經書之餘順便遊覽大好河山,豈不妙哉。”
“我都聽相公的。”蘇荃喜道,她早就在神龍島呆膩了,只是之前洪安通一直呆在島上,也就沒機會離開這裡。
當天晚上,齊放就取了蘇荃的紅丸。
原來洪安通由於練功需要,一直沒有和蘇荃圓房,因此蘇荃直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最後便宜了齊放。
次日,齊放和蘇荃便離開了神龍島,往京城而去。兩人並不急着趕路,白天裡遊山玩水,晚上徹夜笙簫,悠哉快樂。
蘇荃是個有些傳統的女人,自從和齊放圓房後便變得溫順了許多,白天細心體貼的照顧齊放,晚上盡心盡力地服侍於他,幾乎對他言聽計從,直叫齊放樂不思蜀。
半個月後,京城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