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同之人的思慮

在這棟房子的另一個房間之中,有一個身影正獨自坐在牀上,即使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但這位好像沒有睡下的意思。

而且,他好像還在跟什麼人說着話,可是仔細一看,他的身邊沒有任何的人影,那麼他說話的對象又是什麼呢?幽靈?還是他瘋了。

真實的答案是第一個,雪千夜正對着身邊的靈體說話。

靈體是傳說中的幽靈,普通人的眼睛所看不到的存在。如果是一般的幽靈,即使是惡靈,他也不介意直接客串一次除靈的人。不過,他身邊的這個靈是個例外,她有着冬之聖女的容貌,是此世之惡中誕生的意外,由雪千夜的內心和黑泥混合後,以第三法現世的靈體,重要的是,雪千夜無法消滅它。雖然誕生很早,但她是雪千夜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纔出現的,從剛剛開始,這個傢伙就在用語言騷擾着雪千夜,當然,不論有沒有這個東西在,雪千夜都不會對輪迴者有什麼友好的行動。雖然有些在意這個東西的影響,但在確定了她的本質,以及她只能不定時出現之後,雪千夜也就沒有那麼在意了。

偶爾有一個人聊聊天也不錯,他這樣的想着。

目前,雪千夜稱她爲愛麗。

“爲什麼要來這裡呢?”愛麗坐在雪千夜的身邊,仍舊像剛剛開始一樣說着,因爲每一次出現的時間她自己都不知道,所以纔會在可以出來的時候不斷的說話。

“你不是很清楚嗎?”雪千夜知道這個愛麗可以感受到他所經歷的情況,其中也包括他與情報商的對話,所以他纔會這樣的說。

因爲引起了情報商的懷疑,爲了消去這個懷疑,他才這樣做,雖然他不是太明白通過試練之道意味着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在這個充滿異類的空間中,通過試練之道的人非常的少,現在最好不要成爲異類中異類。

“只是爲了躲避那個人的懷疑?有些太過了吧!我不認爲你需要害怕他。”愛麗有些疑惑。

先不說他們兩個人能不能在一個劇情世界遇到,即使遇到了,身爲魔法使的雪千夜現在也無懼於人。

“是沒有必要。但我通過了試練的這個信息還是需要隱藏的,這應該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在雪千夜的心中,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錯。

“可是,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找到這個地方的秘密,那麼應該多去提高自己的力量吧!這個帶隊的模式並不是一個好選擇,不是嗎?”愛麗沒有再執着,她轉向了另外的一個方向。通過在那個空間的行動,她瞭解到了名爲強化的東西,如果要提高力量的話,那個強化顯然更加的快。

可惜,誕生時間不長,瞭解情況過少的她並不知道雪千夜經歷,所以纔會有這樣可笑的想法。

“不,恰恰相反,我認爲這是一個好的選擇,空間中的模式只有那麼幾個,我要做的就是在各個模式中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畢竟,信息的相差太大,我無法直接找到這個空間的本質,所以只能這樣被動的去等待。”雪千夜說着,也獨自的深入了沉思。

事實上,還有更加深入的原因,從我的起源有了破綻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這個空間應該存在着問題,雖然不知道它的具體情況,但那些所謂的強化一定有着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而且,阿賴耶對空間的那個曖昧的態度也非常的有問題。最重要的是,有了起源的我,已經不需要那樣的強化了。

“原來是這樣啊!也就是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個人的做法正合你的心意,對嗎?”愛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現。

“嗯!”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愛麗說出了這句有些奇怪的話。

“不過,你的變化還真是大啊!”

“變化大?”雪千夜開始思考着這句話的意思。

變化大?這個傢伙應該是我成爲守護者之後產生的,那麼她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她在我記憶中見到過以前的我?不可能,我的記憶沒有被入侵的痕跡,而她也沒有這個能力。

就在雪千夜思考的時候,愛麗彷彿沒有看到雪千夜沉思,她歡快的說道。

“沒錯哦!如果是你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那個只是因爲不想要隊友,就直接乾脆的殺死輪迴才的你,那些人現在大概一個也不剩了吧!可是這一次卻還有8個活了下來。這不是改變嗎?”

她口中所說的,是雪千夜在第一個輪迴剛剛開始時發生的事,那個時候,不同於陳平想要獨佔那個隊伍的貪婪,雪千夜只是因爲自己不想要隊友這個簡單的原因,就和陳平做出了類似的事情,那就是把自己的隊友一個一個的送葬。如果以這個作爲對比,那雪千夜真的變化了許多。

她的話似乎也讓雪千夜想到了那一切的起點,所以。

“嗯!也是,如果是那個時候,也許我最開始的時候就會把門打開,然後一個人離開,那樣的話,他們幾乎可以說死定了。但,現在我卻在主動庇護他們呢!”他微笑着說道。同時,之前那個問題的答案已經通過自己的確定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原來如此,通過我夢境中記憶的片段看到的嗎。雖說我現在不怎麼太需要睡眠,但並非完全不需要,不論是作爲人類時的習慣,還是一些必要的休息,我都會進入睡眠,她就是那個時候看到的吧!

“所以我才說你變化大,那個試練把你改變不少。”

這次,雪千夜沒有再去在意她口中所說的那些,可能她不應該知道的東西,他只是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沒錯!我是變了。經過了試練之道的我,想用另外一種方式,在另一個角度上,重新審視一下過去認爲無可救藥的人類。我不是說過嗎,人類和空間,我都會用我的雙眼去見證。”雪千夜看着眼前這個與冬之聖女無異的外表,他彷彿回想起了那個幻境中,聖女的託付。

曾經的他以整體來看待人類,所以不論從那個方面來看,他眼中看到只有絕望和醜陋,但這回,他想從個人的方面再看一次。所以這次的劇情,他從一開始就不是爲了完成任務,或者說爲了任務的獎勵,否則他也不會選擇這個模式。

這個時候,雪千夜真實的從門外聽到了一些東西,確切來說是細微的腳步聲,所以他對着身邊的幽靈說道。

“看來,有人來了!”雖然他的本意是讓這個幽靈不要打擾他。

隨着他話語的完畢,門被敲響了。

“咚!咚!”敲門的聲音從木門上傳過來,在片黑夜中,聲音很小,卻非常的清晰。

“請進!”雖然雪千夜嘴上這樣的說,但實際上他早就已經知道的門外的來者,她是輪迴者中的一員。

得到了迴應,少女推開了房門,和她預料的不一樣的是,門沒有上鎖,好像裡面的主人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安全一樣。

“打擾了!”說着,她走進了房門,然後順手關上了房門。

“你是,黑澤螢。真是大膽啊,小姐!我應該說過讓你們晚上不要亂跑吧!在這個世界,晚上可是會出現很可怕的怪物哦!找我有什麼事?”雪千夜本人對這個少女的來意有所推測,所以故意用這樣的語氣問着她。

這個時候,會獨自一人來到他的房間,而且還是這樣的世界,雪千夜不會自我感覺良好的認爲這個特殊的少女是來表達自己的一見鍾情,相反,從她之前的表現上來看,她應該有着自己的原因,比如說,安全。

“我知道,是喰種,吃人的怪物。”少女比雪千夜先一步說出了那種怪物的名字。

少女在來到這裡之前,她已經看過了這部動漫,雖然動漫的情節已經記不清了,但裡面的人物和喰種,她仍舊有着深刻的印象。以人爲食,身上擁有赫子那種特殊的器官,外表與人類相似,實則是對於人類不同的存在。

“知道這些還敢亂跑,我是應該說你勇氣可嘉,還是是無知無畏呢?”

少女聽出了雪千夜話中的意思,但她卻不屬於那兩種其中的任何一種,她之所以來到這裡,並不是因爲無知,也不是因爲勇氣。只是,在她的大腦中,經過分析之後,得到的最合理的方式。

“都不是,我只是認清了現在的形式。只要沒有人故意打開門,那麼在這個房子中應該不用擔心怪物的威脅。而且,與那些喰種相比,人才是更加可怕的怪物。”剛開始,她平靜的說着,但說到最後,她的語氣已經變成了厭惡。

很難想像這個少女在自己以前的人生中經歷了什麼,纔會讓她用如此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人比怪物更加可怕,少女這樣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意志。

“你既然知道人比喰種更加的可怕,還敢在深夜,獨自來到我的房間?你這麼清楚現在的處境,那麼你應該或多或少的猜到了吧!這個世界的規則。”這個時候,雪千夜已經漸漸的明白了少女的來意,不過他卻有個疑問,那就是。

你就如此的相信我嗎,少女?不,應該說你是如此的自信嗎!自信的相信着自己的判斷,相信我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

“沒錯!我以前無聊的時候看到過類似的作品,不過那是書中的世界。當然,除去規定外,大體的規則應該相同。”少女繼續的說道。

“....”繼續,雖然沒說,但雪千夜已經表達出了這個意思。

“這個世界沒有法律,不對,應該說對於輪迴者而言,這個世界的法律沒有約束力。”

“既然你知道,那麼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有着如此美貌的你,覺得我接下來會做什麼?”說到這裡,雪千夜已經從牀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這個少女的身邊,他微笑着對着少女說道。

他這樣的行爲非常容易讓人誤會,誤會他可能是個對她有所企圖的色鬼。

在他的眼中,少女現在的面容雖然很漂亮,但卻是經過了化裝之後的結果。不過不同於大多數女生做的那樣,爲了讓自己更加美麗,這位少女做的是讓自己變得普通。可是,即使如此,她現在的面容也相當的上等,可以想像,如果她沒有僞裝時的面容應該還在現在之上,更不用說她隱藏在寬厚衣服下的身體。這些應該都對一般人有些致命的吸引力,不過,這些東西都引不起雪千夜的興趣,相比於她可能會有些魔性的外貌,雪千夜更加感興趣的是她的內在本質。

少女並非一般的人,就如同以前的雪千夜會十分信任自己的判斷,這個少女也一樣,即使雪千夜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會和我對話,看看我是不是有資格成爲你的隊友。”少女沒有看他,反而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嗯!猜對了,看來我沒有什麼表演的天賦。”聽到她的話語後,雪千夜停了下來,攤開手,輕鬆的說道。

“不,隊長你的表演能力比我強太多,只不過,你沒有在我這樣的人面前表演的想法而已。”不,應該說,現在的我沒有讓你表演的必要。她這樣的想着。

從剛剛來看,這位隊長並非不會表演,恰恰相反,他在這個方面應該非常的有經驗,少女相信自己無法做到那一步,那麼現在讓她看穿的原因就只有可能是一個,那便是,隊長是故意的,也有可能是他覺得在這個弱小少女的面前,沒有那個必要。

“好吧!閒聊就到此爲止,那麼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你來這裡做什麼?”雪千夜沒有理會少女的恭維,他淡淡的對少女說道。事實上,就像是少女想的那樣,他是故意讓她拆穿的,因爲他在這個少女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如果我說我是來成爲你的隊友,接下來我的下場可能會很慘吧!畢竟,我說了這樣的謊言。因爲我沒有信心騙過你,所以不用你提醒,我也會說實話的。”黑澤螢上前一步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即使現在,她仍未說出自己的來意。但她卻表現了自己的自知之明,這也是可以讓人重視的一個品質。

“說吧!你的目的。”

在雪千夜的催促下,她終於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並非什麼過大的目標,也不是什麼不切實際幻想。

“我是想讓你爲我提供庇護,在輪迴者和喰種的手中讓我完好無損的通過這個世界。”沒錯,這就是她的目的。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她並非是想安全的通過這個世界,而是想完好無損的通過,也就是說,她不想受到那麼一絲的損害,尤其是作爲一個女性。

“...”第一次,雪千夜第一對着少女露出了認真的神色。

既然少女非常的清楚現在的處境,那麼她的這個請求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因爲,完好無損的本身就意味着許多。

“...”名爲黑澤螢的少女也認真的盯着雪千夜的雙眼。她希望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讓雪千夜看到自己的堅持。

他們就這樣僵持着,沒有人移開自己的目光,彷彿是不想首先認輸一樣。

最後,雪千夜先放棄了,他問出了一個問題。

“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爲你提供庇護。理由呢?”

有趣!那麼讓我看看吧!你的所有。

雖然這個問題看似與之前沒有多大的區別,但少女知道自己先前沉下的心終於恢復了水平。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本身就意味着這個人已經有了庇護她的想法,現在她所要做的就是展示自己的價值。

“首先,你沒有說自己能不能去提供庇護,而是問了我的理由,所以你一定有那個能力,而你這樣的人不怎麼會誇大自己的能力,這就是其中一個理由。”少女不慌不忙的說出了一個理由。這是少女從雪千夜剛剛的話語中找到的一絲線索,所以她馬上提了出來。

“繼續。”雪千夜並沒有迴應,只是讓她繼續。

然後,她開始說着自己的第二個理由。

“另一個理由就是我自己,我這個人對其他人對自己的感覺非常的敏銳。在剩下的輪迴者中,女性還好,我只在一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了嫉妒,而男性中就...就相當的糟糕,除了那個叫布萊茲的人勉強好一點,其他三個對我都有非常不好的想法。這讓我感覺自己有些身處在狼窩,所以我纔來找你。”是的,這纔是少女會深夜來到這裡這爲基本的原因。

少女從小的容貌就異常的美麗,在她小學的時候,曾經因爲沒有自覺,她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傳說中的變態。那個時候,因爲害怕,她拼命的逃跑,最後,她終於逃離了,不,應該說是那個人主動逃離了,最後的結局是,她因爲慌亂的逃走沒有看到急行的車輛,所以被送進了醫院。而那個男人也因爲害怕而逃跑。

經歷了那場九死一生的手術後,她從死神的身邊走過,回到了現世,不光是她的母親,就連她自己也覺得那是個奇蹟。也是從那以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中多出了一個自己,一個異常堅強而優異的自己,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她可以聽到周圍所有人對自己的感覺,但也只是對自己的感覺,正是這個如同異能一樣的直感讓她平安的走到了今天,所以當她發現這個狼窩中還有一個異類時,她就決定來試試。

因爲她在雪千夜對她的感覺中感受不到任何的善意或者惡意,有的只是像陌生人一樣的冷淡。

“是嗎!就只有這樣。”雪千夜繼續說道。從他的語氣中已經可以聽到些許的失望,那是對眼前少女的失望。

“不,還有最後一個原因,雖然你在看我的時候表現得有些好色,但那個時候,你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波動,甚至連驚豔都沒有,老實說,這點來我來說還是有些打擊的。當時我就在想,既然那裡什麼都有,那應該也可以生產人類或者類似精靈之類的消耗品,這樣的話,我本人在你眼中的吸引力就會非常的小,我也就會非常的安全。”少女也感覺到了那種失望,所以她又飛快的說道。可是,這次說出的東西依舊改變不了什麼,雖然她推測出了一些空間的情報,也進一步說明了自己的理由,但卻沒有讓雪千夜聽到他想聽到的東西。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的她認爲雪千夜注重的應該是個人的能力,但她卻不知道,能力雖然重要,但比起能力,現在的雪千夜更加看重的是一種更加深層次的,像是信念、意志、原則以及堅持之類的東西。畢竟,從一開始雪千夜就沒有指望他們成爲自己的隊友,所以能力什麼的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聽到這裡,雪千夜的心中已經沒有了繼續聽下去的慾望。

超越一般人類的直感,可以感受到他人對自己的感情嗎?可惜,也只能是對自己的。不對,爲了防止自己的情報泄露,我在自身應該已經設下防止人探查的術式,那麼這個人是怎麼感覺到的。她的身上應該不存在那種特別的力量,可是她正確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女人的第六感。如果是真的,這種東西還真是可怕,簡直讓人防不勝防。不過,也就只是這樣了,你還是沒有說出一個能夠讓我庇護你的理由,既然都知道我不會爲你的外表所動,你不會天真的以爲你卸妝之後,我就會因此而動心吧!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你就沒有絲毫的價值。

思考片刻之後,雪千夜已經有了打算。既然這個少女不會,或者沒有展示自己的想法,那麼他就只能主動一點了。

“好吧!現在換我來問你幾個問題。”

“請問。”此時的少女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緊張。

“既然你知道那些男人對你有相當強烈的想法,那麼爲什麼不去利用他們,反而來我這裡呢?以你的能力,在那些傢伙被你迷得團團轉時,要利用他們應該非常容易吧!這樣的話,完全沒有必要來找我。”雪千夜慢慢的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雪千夜知道少女隱藏於僞裝之下的真容,他相信少女對自己的容貌也有一個正確的認識,所以纔會僞裝,可是,既然這樣的話,與其來他這裡,不如利用這個優勢去掌握其他幾個人,那樣的話一樣可以達到安全的目的。畢竟,女人的身體有時候是一種非常利害的武器。

在這個空間中,雖然資深的輪迴者因爲空間可以創造物種的關係對女人看着很淡,但美麗的女人對前面資歷較淺的輪迴者還是有些相當的吸引力的,尤其是剛剛來到這裡的新人。

雪千夜的話剛剛說完,他就在少女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表情,那是厭惡中夾雜着憤怒的表情。

不到片刻,那個表情又馬上消失了,就好像它們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你說的沒錯,如果是那樣的話,的確沒有問題,但我不能接受那個代價。玩火之人,必會****。”她平靜的說着,彷彿在說着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她從自己的母親那裡受到的教育是,女孩子永遠不能去作踐自己,放縱自己,也不能把自己的身體當作利用的砝碼。因爲這樣的影響,她不會選擇雪千夜口中所說的那條路,雖然像雪千夜所說的,計劃得好,也許根本不用付出什麼代價,但她卻沒有自信能夠做到那個地步,同時她也從不小看人心的罪惡,由其是在這個法律已經失效的輪迴世界中。玩火之人,必會****。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最壞的代價也不過是你的身體而已。等等!你不會是處女吧!”這個時候,雪千夜似乎想起了被自己忽略的東西。

因爲這個少女的名字,他下意識的想這個少女因爲已經有那個方面的經驗,因爲在他的意識中,那個極東之地的島國中,像她這樣的少女大多都已經有了這個方面的經歷,所以他纔會奇怪於這個少女的行爲,剛開始還以爲她是太過貪心,現在想來,那只是他先入爲主映像產生的錯覺。少女之所以那樣說,並非是因爲貪心,而是堅持。

“是的。”黑澤螢皺着自己的眉頭,忍耐着說出了這兩個字。

這一刻,她終於知道眼前這個人爲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了,從一開始他就在因此在輕視她。雖然說現在的誤會解開了,但她的腦中卻不可抑制的冒出了一個不好的念頭,這個人不會是個有處女情節的人吧!

“如果是這樣,你對他們的吸引力不是更大嗎?這個時候,只要放棄一點細微的代價,就可以活得更好,計劃得好,可能連那個代價也不用付出。爲什麼不去試試?當然,現在我也對很有興趣。”而這一邊,雪千夜彷彿沒有看到這個少女的厭惡,當然,也可能是看到了卻故意在這裡刺激着她。

“細微!!原本以爲你會有所不同,看來我有些看錯了。也許在你們這些男人看來,我們天生就是做這些事的人,那個代價在你們眼中也是那樣的細微,也許有些女性也是那樣看的,但至少我不是,我有我自己的堅持。”這就是少女的回答,利益於自己的母親,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這個方面,在別人看來微不足道的東西,在她的眼中卻是不能捨棄的存在。現在,她也在這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不同於慾望的興趣,雖然不是慾望,但卻比慾望更加的危險。

“那麼交易呢?”

“如果代價是我的身體,那麼我寧願回去狼窩,即使最後可能被撕咬到連渣滓都沒有。”說完,少女已經轉身,準備離開這個房間。

“是嗎!還真是敢說啊!明明現在的你,貌似除了你自身以外,什麼都沒有吧!”雪千夜從上到下審視她片刻,然後這樣的說道。

“是嗎!那就當我沒有來過好了。”

原本以爲自己可以通過能力來認他另眼相看的少女,在這一刻得到的只是無情的拒絕。

在她的心中,可能是自己的能力沒有達到這個人的標準,可能是自己從一開始對他下達了錯誤的判斷,但不論如何,最後她得到的結果都只有現在。

“最後問一句,你不怕我用強嗎?”少女的身後傳來了雪千夜的聲音。

“那我會在被你抓到前自殺,如果你真的想這樣做,最好做好被我殺掉的準備。”少女瞬間頭,讓雪千夜看到了自己的側臉,只那隻能看到一隻眼睛的側臉上,雪千夜注意到她的眼睛已經從最開始的平靜變成了憤怒。

當她走到大門之時,從她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同時,她的手上多出了一張古老的紙張,上面是用英文書寫的契約。

“1000點獎勵點!把這個拿回去簽字,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沒有再去說明,雪千夜相信以少女的智慧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現際上,雪千夜給她的契約沒有任何的作用,雖然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張真實的契約,但卻沒有效用,只能用來看。由於回到空間後,個人的能力會失效,所以即使那個契約是真的,在空間中也不會直到什麼作用,在空間能夠生效的契約只有空間本身的契約。與其費力去做一個不會有用的真貨,還不如省點力氣做一個假的,最重要的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去要那1000點。可是,少女這樣的人不會接受沒有代價的回報。

等到少女已經消失後,房間再次恢復了平靜。

“這樣對待她不好吧!剛剛她可是一直在看着你的臉哦!說不定可以用更好的方式攻略她的。”愛麗終於又能說話了,她打趣着雪千夜。不過,在愛麗的心中,目前這個可能性近乎於零。

“那是看你的臉吧!不過,她居然可以看到你,這點到是讓人意外。”雪千夜從未自我感覺良好,尤其是在女人的方面。

“嗯!那個女孩有些特別的能力。”

“應該是像兩儀家那樣的存在,一體雙心,所以纔會有那樣敏銳的感覺,以及能夠看到靈體。”雪千夜一眼就看出少女的真實,一個身體中有兩個人格,所以纔會有兩種不同的說話風格,也會有那樣奇特的能力,甚至可以看到只是靈體的愛麗。

“是嗎!這麼說,你真的決定幫助她的嗎?”

“嗯!看到了不錯的東西。不過,在這個空間中,能夠幫助自己永遠只有自己。希望她能夠早點明白這一點吧!不然的話,終究有一天,她的堅持連帶着那份信念,會被這個殘忍的空間打得支離破碎。”最終,雪千認決定幫助這個少女。

如果不是少女最後的堅持,她在雪千夜心中只會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那麼她最終的結果也就不難猜測。

但現在,她的堅持卻給了自己一個不同的結果,雖然她自己也不清楚雪千夜最後轉變的理由,但那些或許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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