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解釋了武功的由來。
輕功是自己在青海逃命時領悟的,混元掌和破玉拳是從華山劍法中總結的。
輕功沒什麼好說的,令狐沖能理解一個天才的才情,臨場領悟自己也沒少幹過。
倒是混元掌和破玉拳他來了點興趣,問過修煉之法後,當場就演練了起來。
這一練之下,他立刻就感覺到了此兩種拳法與華山基礎內功的隱隱呼應。於是他大喜過望,狠狠表揚了李江。
說他是填補了華山拳腳功法上的空白,使得以後華山門人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可以以此來對敵。由爲關鍵的是,這兩種武功與華山本來功法並不衝突,反而還有所增益,一起修煉更相得益彰。
接着兩人談到了令狐沖最感興趣的劍法。
令狐沖問道:“海川,你怎麼會五嶽各派的劍法呢?”
李江道:“師傅,在青海時,我愛和其它四派弟子切磋,所以學會了沒什麼稀奇。”
“呃。”令狐沖信了,因爲一個人敢把劍法完整給他使過幾次,他也學得會。
不過他還是糾結道:“海川,那些都是四派的鎮派絕技,你沒經過他們的同意,傳給師弟們是不是不太好?”
“哼”李江冷哼了一聲,道:“就是因爲各門派固步自封、抱殘守缺,這才造成了整個正道武功的停滯不前,而且還隱有退步。如果武功都不交流,怎麼發展?以後我們還能靠現在的武功與不擇手段的邪道做鬥爭嗎?”
“好了好了,我說不過你。你還是約束下幾人,讓他們以後在外不要亂用別派武功吧。”令狐沖從來沒有門第之見,所以他覺得李江說得很對,並沒有過多責怪。
李江答應了,突然說道:“師傅,其實我覺得,可以考察下各位師弟,找一個品行良好的人把《獨孤九劍》傳下去!”
“嗯?不行!”令狐沖差點跳了起來,趕緊出言反對。
“爲什麼不行?”李江面露不解。
令狐沖看着李江,暗暗頭痛,是啊,都是弟子應該一視同仁。幾十年前,自己就反對過嶽不羣,說他沒有一碗水端平,眼看輪到自己了,卻說一套做一套嗎?
受華山列祖列宗保佑,他心念電轉之下想到了祖宗成法。
因此他肅然道:“海川,不是我偏心不讓他們學,而是這門劍法與《紫霞神功》一樣,乃是掌門專屬武功,非掌門人不得修習。”
他這一說,就相當於對李江承諾了,華山下一任的掌門就是他。
但是李江卻沒有激動,反而在心裡吐槽:切……,騙誰呢?這是獨孤求敗的武功,什麼時候是掌門專有神功了?
他對掌門沒有任何奢望,只想早點甩鍋,順着令狐沖的意思說道:“哦,既然如此,我倒覺得還真得再傳一人。”
“爲什麼?”令狐沖完全理解不了他的思路。
李江循循善誘道:“師傅,你看啊。你把我做爲掌門培養,可是呢,我總不可能成天呆在山上吧?那萬一我在江湖上有個三長兩短的,豈不是讓此劍法失傳?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從小就培養一個傳功長老什麼的,讓他保護本門功法。即使華山有一天被破滅了,因爲他目標小,說不定我華山派還有東山再起之日。”
“你說對不對?”
“對是對。但是,但是敵人不一定會放過他啊?”令狐沖陷入了李江的邏輯。
李江毫不遲疑地回道:“所以說,我們要選一個人品好、性格低調的人來當傳功長老,而且還必須是秘密的,不能讓外人知道。”
“你容我考慮幾天。”令孤衝摸着鬍子做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有門!李江心裡暗暗高興,鍋終於要甩脫了。
就在此時,令狐沖又說道:“對了,海川。我覺得你華山基礎內功已經練得很好了,可以修習《紫霞神功》。”
“不不不,師傅我還不是掌門呢!不學。”李江兩手亂搖,他纔不想又多一層羈絆,況且《紫霞神功》有什麼好的?能有自己的《神照經》強嗎?
“你是下一任掌門,必須學。”令狐沖拉下了臉,直接給他點明。
“唉,可是《紫霞神功》沒多大用啊?師傅,你不是就沒學嗎!”李江苦着臉試探道。
“胡說,華山九功紫霞第一。我沒學是因爲我有特殊情況。”令狐沖臉色郝然。
“什麼特殊情況?”李江一臉的八卦神色。
“我誤學吸星……,你少管那麼多。過兩天我就給你帶紫霞秘笈過來。”令狐沖差點禿嚕嘴,瞪了一眼李江。
《吸星**》!我喜歡啊。李江不依不僥,繼續八卦道:“師傅,吸什麼星?快給我說說,讓我也見識一下。”
“那是害人的武功,你別想了!好了,再給我說說這金蛇劍法又是怎麼回事兒?”令狐沖訓斥了一句,話鋒一轉。
李江無奈了,誰叫他掌握不了話語權呢。他只能以後再想辦法,看能不能套出《吸星**》和《易筋經》了。
接下來,他給令狐沖又講起了故事。
一天偶然發現一金蛇與山貓搏鬥,領悟了《金蛇劍法》;又有一天發現一羣鳥與鷹周旋,領悟了暗器手法,等等。反正每一樣武功都能自圓其說,讓人找不出破綻。
事實上是李江多想了,這些武功都是江湖上從未出現過的,令狐沖根本就沒起疑心,只當他是千年難遇的天才。
令狐沖和任盈盈在朝陽峰呆了大半天才回了主峰。
調查的結果是,李江身爲大師兄不藏私、不護短,嚴格要求、身體力行,堪爲華山表率。
掌門夫人做了補充,希望李江不要太勞累從而累垮了身體,應當合理安排時間,勞逸結合,適當的休息。
恐怕適當的休息纔是重點吧!李江看着兩夫婦下山的背影時想到。
直到兩人都看不見後,他回過身來,環視衆人,特別是在高珊臉上還停頓了幾秒鐘。
衆人噤若寒蟬,都低着頭不敢和他對視,高珊更是在風中微微發顫。
“高珊!”李江叫道。
“大大大師兄,我沒有告狀!”高珊像個鵪鶉,聲若蚊吟。
“我沒說你告狀啊?”李江和煦地說道。
“那那那大師兄,叫叫叫我乾乾什麼?”高珊依然不敢擡頭。
“沒什麼大事兒,我覺得這天兒已冷了,山上拾的柴不好生火,所以呢,想讓你去砍幾顆樹,有沒有問題?”李江壞笑道。
“沒沒問題,大師兄要幾顆?”
“十顆,今天晚上就要!”
高珊臉一垮,暈倒在了龍若水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