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峨眉二秀心忽上忽下時,陸小鳳回來了。
他的後還跟着別外兩個峨眉秀兒。
陸小鳳進店後,眼睛不及其餘,只直直盯着道人,一步一步緩緩走去。
馬秀真和葉秀珠沒他那麼多想法,只是關心自己的好姐妹,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去,一人抱住一個秀兒。
小店裡頓時再次充滿了嘰嘰喳喳的話語聲。
再長的路途終有走完的時候,何況從門口至道人桌子僅有十五步。
陸小鳳走完了,他凝視道人道:“你就是抓住司空摘星,搶了他幾十年佣金的神秘道人?”
嘰嘰喳喳的聲音突然停頓,因爲她們又聽到了一個驚天的大消息。
道人點頭道:“是我。他不喜歡錢也從不爲錢偷東西,因此不如給需要錢的人!你是要爲他討個公道?”
“哈哈哈……”陸小鳳大笑起來,笑得所有人一頭霧水。
他笑過後,語氣欣然道:“我爲什麼要替他討還公道?其實我早就想搶了這隻吝嗇的猴精,沒想到卻被你先得了手。看來我們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得知海川道長的來歷?”
“你是想爲我們間的決鬥摸摸底?”道人微笑道。
陸小鳳毫不遮掩,直視道人點頭道:“是。但你會說嗎?”
道人撇撇嘴,眼裡再沒有半分醉意,悠然道:“貧道姓李,名江,道號海川,出消遙派。”
陸小鳳目光一閃,問道:“逍遙派!在哪裡?”
李江擡起頭,目光湛然好似穿透了千山萬水,吟哦道:“虛無飄渺間,雲深不知處。”
花無缺插言道:“西崑崙?東仙島?”
李江含笑不語。
這時,西門吹雪已經撿來兩根半截的筷子,筷子上分別插着一根通體烏黑的細針。
針已穿過筷子,只餘半分針尾尚未通過。
陸小鳳對江湖中的奇門詭道知之甚詳,先接過來仔細觀看,然後又提到鼻子下嗅着。
良久後,他搖了搖頭,說道:“是什麼暗器看不出來,但它塗抹巨毒,而且我還能肯定它是由機括髮而出。你們看針穿透筷子的程度,如果是人,如此細小的東西絕扔不出這麼強大的力道。”
四位姑娘紛紛打了個寒顫,她們由此想到中針的後果,都感到後怕不已。不可避免的,她們看向李江的眼光都帶上了薛微的崇拜之色。
就當大家心各異時,李江突然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是‘飛燕針’”
“飛燕針?”花滿樓腦海內立刻冒出一個小女孩說起過的“飛鳳針”。
不待他問出口,陸小鳳搶先發問,因爲他當時也在,當然也聽說過。
“飛燕針!怎麼和飛鳳針聽起來差不多?”
李江點點頭,隨口道:“飛燕針就是飛鳳針。”
陸小鳳和花滿樓聽聞,竟同時大驚失色。
小酒店裡一時陷入沉默當中。
孫秀青抓住機會,乘機出言試探道:“海川道長,你是否與我峨眉派有些淵源呢?”
李江怔了怔,目光離散面現回憶之色,半晌道:“是,我與峨眉派有些淵源。我的一個好兄弟娶過一個峨眉女弟子。”
馬秀真“呀”地驚呼一聲,問道:“是誰?我怎麼不知道?”
她是有這個底氣問的,峨眉四秀中數她年紀最大,入門最久,平時也最受師傅重視,對峨眉派的很多隱秘都知道一些。
李江笑了笑,說道:“幾十年前的事了,你都沒有出生上哪兒知道去?”
“幾十年前?道長,你……”馬秀真兀自不敢相信。
莫說她不信,全場所有人都不信。
李江解釋道:“我乃修道之人,修得什麼道?長生之道!駐顏有術僅是其中附帶耳。”
“哇!道長看起來好年輕,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石秀雪先讚歎一句,然後又見她小嘴叭叭道:“道長,你這個駐顏之術我們能學嗎?”
她問出了四個女孩子此時的心聲,均眼神發亮地注視李江。
李江“哈哈”大笑,笑得四個女孩子臉上都飛起了紅霞。
石秀雪也知自己孟浪了,深深埋下了螓首。
哪知李江笑過後竟真的回答了,“可以的。這不過這門道法修煉很辛苦,而且後遺症比較嚴重!”
“什麼後遺症?”靦腆姑娘李秀珠搶先開口道。
“練此道法至後期確實可以返老還童,全冰清玉潔,但人卻會越來越冰冷,直至沒有絲毫的感。就連我現在也不敢多用!”李江道。
這是缺點嗎?女孩子不就應該冰清玉潔嗎?
四個女孩子想到這裡,又各懷心事。
馬秀真偷偷看向仍然凝眉沉思的陸小鳳;孫秀真偷瞄了一眼如坐冰山的西門吹雪;李秀珠神遊天外;石秀雪毫無顧忌,火辣辣地看着花滿樓。
四人中還是大姐頭有定力,瞬間回過神,扭頭嗔怪地瞪了眼石秀雪,怪她莫名其妙,扯開話題。
她猛然對着李江下拜道:“請道長看在以前與峨眉有過交的份上,爲我們主持公道。”
孫秀真俏臉紅潮消退,變得煞白一片也跟着下拜。
李秀珠、石秀雪同樣如此。
李江納悶道:“什麼主持公道?你們先起來再說。”
馬秀真帶頭再拜,四人齊聲道:“道長不答應,我們就不起來!”
李江呵呵一笑,旋即面色轉冷道:“不要以爲貧道救過你們就以爲貧道是個濫好人。如果不說原因,你們就跪死在那裡吧。”
四女不答,連連叩首。
她們的這番舉動,讓陸小鳳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花滿樓憐香惜玉,忍不住就開口勸解,但有一個人比他更快。
西門吹雪道:“她們的師傅獨孤一鶴被我殺了!”
“哦,原來如此。”李江的臉色緩和下來,道袖往前一揮。
四女馬上覺得一股龐大的吸力傳來,莫可抵禦間體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李江目光威嚴地掃過她們,肅然道:“既然你們叫貧道主持公道,那貧道就來主持公道。”
四女大喜,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在馬秀真的帶領下同時躬抱拳道:“請前輩主持。”
“好。貧道本着不偏不倚,公平公正的理念,作出如下評判:獨孤一鶴背主自立,貪墨國家財物,其罪當誅!西門吹雪被人利用,不問緣由不查真相,代人受過,實乃蠢貨!”
此判言一出,全場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