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和王璟兩人回得村裡,黃蓉已經做好了飯菜。洪七公看去,除了一些家常小菜之外,另有錫紙包裹好的一隻燒雞,還有一罐斑鳩湯和一個大架子的燒烤野豬肉。卻是神鵰和黃蓉打的獵物,倒是頗爲豐盛。
王璟撕開油紙,頓時香氣四溢,金黃鋥亮。洪七公讚道:“咦,野雞,難得,雞屁股撕給我!”
王璟呵呵一笑,把雞屁股撕開,遞給洪七公,自己卻是撕了一個雞腿給黃蓉,笑道:“蓉兒辛苦了!”黃蓉接過雞腿,卻是把另一個雞腿撕給了王璟,說道:“王大哥,七公,你們切磋的怎麼樣?”
洪七公聽得這話,白了一眼,說道:“黃女娃可是想問我多少招敗於王兄弟之手?好跟你爹黃老邪有個對比吧,各人武功路數不同,你爹雖然多撐得幾招,但與我不過伯仲之間,我們誰也奈何不了誰!”
黃蓉笑道:“七公你敗的快,就是比不過我爹了,我回去告訴爹爹,爹爹一定很高興。”
洪七公嘆道:“黃女娃古靈精怪,由你去吧。不過廚藝真是不錯,哎,我年輕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遇到呢,真是可惜。”洪七公說完從背後取下葫蘆,拔開塞子,酒香四溢。他自己倒了一碗,又給王璟倒了一碗,轉頭問黃蓉道:“黃女娃,你喝不喝?”
黃蓉搖頭道:“我不喝酒,你和王大哥喝吧。”
王璟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讚道:“好酒!”
洪七公笑道:“這是當然,我從皇宮裡灌的,那皇帝真是會享受,每天好酒好菜的吃。但大部分比不過黃女娃,唯有一樣鴛鴦五珍膾,味道是極好的。”
王璟也笑道:“正好我這幾天要去皇宮看看黃裳編纂的道藏,七公便又可以嚐到了。”
洪七公哈哈大笑,說道:“到時候我帶你們去御膳房,你們一吃,便會跟我一樣,捨不得了。之前爲了等這一道菜,我足足在御膳房待了一個月。”
王璟和黃蓉卻是不以爲然,心道:“也就是你好吃,我纔不願意等那麼久!”
三人邊說話邊吃,不多時便將飯菜吃個乾淨,大部分卻是洪七公風捲殘雲給消滅掉了,神鵰獨自將燒烤野山豬給吃完了。洪七公酒足飯飽,說道:“黃女娃,我吃了你的飯菜,本該傳授你幾招的。但是論武功,你家學淵源,你情郎更是比我還厲害,也不需要我越俎代庖。說說吧,有什麼事情我能幫忙的。”
王璟笑道:“七公何必如此客氣!所謂相見即是有緣,我們也沒什麼需要勞煩七公的,七公就當認識了兩位小友,大家一起喝酒吃菜,豈不快哉。”
洪七公笑道:“卻是我顯得俗氣了!”便不再提這一茬,灑脫無比。
此時天色漸晚,王璟說道:“夜晚沒辦法觀看道藏典籍,何況今晚肯定戒備森嚴,今天便休息一晚,明天白天再去吧。”洪七公和黃蓉自是沒有意見,三人便各自安歇。
及至第二天天明,三人往皇宮而去,神鵰盤旋在高空之中。宮門前守衛增加了一倍不止,洪七公說道:“這要偷偷溜進去,還真是不太容易。”
王璟笑道:“卻也沒這麼麻煩,七公跟我們來。”說完帶着洪七公往旁邊沒有守衛的牆面走去,只見牆高十米,牆面光滑無比。洪七公看着王璟,奇怪道:“這要是一半高度倒是可以上去,你兩手空空怎麼上?”
王璟也不解釋,施展九陽神功裡邊的“壁虎遊牆功”,輕鬆爬到一半高度,招手示意洪七公,洪七公哪能不明白王璟的意思,一提氣,一躍而起,於王璟處一借力,再次跳躍,上得牆去。王璟便跳下去,抱起黃蓉,再次遊牆而上,不過片刻功夫,三人便進得宮內。
洪七公讚道:“這種功夫難練的很,整個江湖都沒有人會,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居然學會了。”
王璟笑道:“我會的功夫雖多,但沒有自成一派,所以纔想遍閱典籍,以期盼有所突破。”
洪七公熟悉皇宮地形,先帶王璟和黃蓉兩人去御膳房吃了一些糕點,當做早餐。
當年黃裳高中狀元,徽宗皇帝信奉道教,便命令黃裳負責編纂道藏。歷朝狀元修書,都是待在翰林院。所以三人吃完,又往翰林院而去。
三人皆是高手,翰林院一些文官如何能發現,進得翰林院,三人往裡邊書庫行去。見得兩邊秘密麻麻皆是各種書籍,王璟找出道家典籍那一塊,有《道德經》、《南華經》、《太平經》《黃庭經》《老子化胡經》等等合計幾千本。
王璟從現代而來,知道道家的思想主要分爲養生、清靜無爲、貴柔、返樸歸真、形神兼養等等。便主要找出那些有利於修煉的典籍,細細研讀,如此讀了一個月,參考借鑑,倒是有不少收益。
洪七公纔看了一天就待不住了,天天在御膳房偷吃,這一個月時間裡,倒是又吃到了鴛鴦五珍膾,喊來王璟和黃蓉一起品嚐,兩人覺得味道很是不錯,稱讚洪七公不愧是美食大家。
如此一個月之後,已經是四月時分,黃蓉說道:“王大哥,此時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要不我們回桃花島去吧,可好看了!”
王璟笑道:“反正這裡已經看完,左右無事,去看看也好,七公,要不要一起去?”
洪七公搖搖頭道:“我離開丐幫這麼久了,也該回丐幫去看看了。”
距離上次完顏洪烈進宮盜書,已經一個月之久,大內人員查到彭連虎等人的屍體,便謊稱已經將刺客捉拿歸案,大內守衛便又稍稍鬆懈了下來。王璟、黃蓉和洪七公溜出宮去,彼此告辭離去。
王璟想起歸雲莊之事,上次他和黃蓉在襄陽附近聽村民說馮默風被人請走了,估計是陸乘風已經將人找齊,便跟黃蓉一商量,先往歸雲莊而去。他卻不知陸乘風也在焦急的等待黃蓉,若沒有黃蓉幫他求情,他心裡半分把握都沒有,自然是不敢貿然上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