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味剛上不久,門口便傳來幾聲川蜀話,“這裡有酒店,喝幾碗去!”話音剛落,兩個男子就走了進來,兩人打扮一般模樣,頭上綁着白布,手提長劍。王璟擡頭看了一眼,看來這就是青城龍套兩人組了,又低下頭來,吃吃喝喝。
那兩人進來便喊道:“拿酒來!拿酒來!格老子的福建山真多,硬是把馬也累壞了!”嶽靈珊裝扮的婉兒看見兩人進來,上前小聲問道:“要什麼酒?”聲音卻是十分動聽,一個青衣漢子突然伸出右手抵向她的下顎笑道:“可惜!可惜!”嶽靈珊“吃了一驚”連忙向後退去,另一個漢子笑道:‘餘兄弟,這姑娘身材硬是要得,可惜這張臉蛋,實在太醜了,格老子的就是一張麻皮!”那姓餘的聽了哈哈大笑。
林平之自小受到俠義教育,如今聽到這兩個胡言亂語那還受得了,站起來拍桌子氣憤道:“什麼東西!兩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到我們福州府撒野!”
那姓餘的笑道:“賈老二,人家在罵街呢!你猜這兔兒爺是誰?”林平之頓時大怒,拿起桌上酒壺就朝着他砸去。”那姓餘的側身一閃,笑道:“這小子去當花旦,倒真是能勾引男人,要打架還真不成!”林平之更是大怒,兩個鏢頭圍了上去,鄭鏢頭喝道:“這位是福威鏢局的林少鏢頭,你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說完一拳向那姓餘的打過去,那姓餘的左手上翻,一把扣住鄭鏢頭的脈門,鄭鏢頭頓時使不上力來,姓餘的又把他向邊上一拉。那鄭鏢頭重心不穩,連人帶桌倒在一邊。
史鏢頭雖然功夫不高,但是走南闖北多少見過一些市面,知道對方恐怕來頭不小,問道:“尊駕是誰?如是武林同道,難道不將福威鏢局放在眼裡?”那姓餘的冷笑道:“福威鏢局是什麼?沒聽說過,幹什麼的?”
林平之欺身上來,喝道:“專門打狗的!”說着左手運掌攻去,右手隨後攻到,姓餘又是側身避開,反手攻來,兩人你來我往鬥了起來,林平之終歸是經驗不足,又被姓餘的不斷辱罵,失了冷靜,又見兩個鏢頭鬥那賈老二卻還處在下風,頓時心裡一急,急攻起來,哪隻被對方抓了破綻,反手便被制住,動彈不得,那兩個鏢頭見此心裡着急,卻無法分身,只好急攻那賈老二。
那姓餘的得意非常,笑道:“小子,跪下來叫三聲爺爺,我便放了你!”林平之哪裡肯幹,惡狠狠的盯着他。
王璟在旁邊見了他們辱及小師妹嶽靈姍,早在心裡給他們判了死刑,正好借林平之的手除了他們。於是隨手拿了一根筷子,運起真經裡邊隔空打穴的手法,打中姓餘的肩膀上的穴道,姓餘的吃痛,連忙放手。林平之受此侮辱,早已經失去冷靜,失去束縛的右手摸起綁在腳上的匕首,直插入姓餘的小腹部。
姓餘一手扶着匕首,一手指着林平之,臉上恐懼非常,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林平之此時也被嚇到了,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吃菜喝酒的王璟,直楞楞的呆在那裡。
邊上三人見狀立馬停手,圍了了過來。姓餘的咬了咬牙,拔出匕首,頓時鮮血噴射,客人全都嚇跑,唯有王璟自顧自的喝着酒,那對假孫女也躲在裡面。賈老二連忙扶住姓餘的,只聽姓餘的斷斷續續道:“叫我父親,給我~~給我報仇~”說我嚥下最後一口氣,死去了。
鄭鏢頭知道此事恐怕不能善了,只有斬草除根了。低聲道:“抄傢伙!”那賈老二死死的看了林平之一眼,拿起匕首,屍體也不要了,翻身上馬,正待逃跑,又一根筷子飛來,正中他後腰,他一吃痛,翻身落下馬來,鄭鏢頭大喜,衝上去結果了賈老二。
史鏢頭正安撫勞德諾和嶽靈珊假扮的爺孫,鄭鏢頭和林平之耳語幾句朝王璟走了過來,對王璟拱手道:“多謝這位少俠剛纔相助之恩。”王璟道:“不必了,這兩人死有餘辜。”那鄭鏢頭又道:“今天的事情還請少俠代爲保密,否則我們難免會有麻煩!”王璟喝了口酒道:“就算我保密,你以爲這件事就算完了嗎?”
鄭鏢頭回道:“不知少俠是何意?”王璟看了他一眼,走到林平之面前道:“看在你的野味上,提醒你一句,被你們殺的人是青城派餘滄海的兒子,你們好自爲之。”
鄭鏢頭頓時嚇了一大跳,不過好歹是經驗豐富之人,連忙拉着還在發愣的林平之,埋了那兩具屍體,又給點了銀錢勞德諾,讓他們逃命去,一行人便快馬趕回福威鏢局去了。
王璟說完便趕到了福州城,打聽了一下林家老宅的位置,找了間客棧,準備今晚去取出辟邪劍法看看,雖然自己萬萬不會練的,但是倒是可以借鑑一下,以後萬一遇到類似的快刀快劍,也可以防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