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不負死於王璟三輪攻擊之下,綰綰心裡還微微竊喜,邊不負一直覬覦她,此番死了一了百了。旦梅卻是驚駭和慶幸,驚駭的是她武功還不如邊不負,邊不負撐不過王璟三輪攻擊,她更不行了;慶幸的是綰綰代她求情,不然她估計也是死路一條。
師妃暄覺得她還是低估了王璟的武功,這種無形的劍氣,無堅不摧,再配合王璟摘他面紗時候的速度,簡直是如虎添翼。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王璟還有近戰武功和劍法沒有使用出來。師妃暄再不擔心長生訣的安全問題,卻是有些擔憂和氏璧來了,若是四大聖僧和寧道奇看守,王璟倒是奪不去,若然他們離開,單憑師妃暄自己和梵清惠,了空三人,面對王璟,還真是保不住。
了空見王璟動手除魔,毫不含糊,顯然將王璟當做自己正道中人,只是王璟之前已經放出話了,要奪和氏璧,了空暗暗打算跟師妃暄合計一下,如何能打消王璟這種念頭。了空卻是不知,師妃暄也暗暗思索,王璟對和氏璧是志在必得,若然慈航靜齋還是選擇李世民,有王璟這種人阻擾,困難大了無數倍。師妃暄暗暗打算回覆師命之後,便去見見寇仲。
邊不負一死,有王璟在,綰綰和旦梅兩人倒是和師妃暄以及了空和平相處了來,這正魔四人心平氣和之下,各自闡述自己的理念,雖有爭論,各自駁斥對方,但在王璟看來,卻也有各自的可取之處。
王璟將佛門和魔門的各自利弊一說,往往是一針見血,四人不想王璟對佛門和魔門都瞭解的不淺,驚歎不已。待王璟講到道門之時,將寧道奇狠狠鄙視一番,又闡述了道門的一些理念,四人雖不贊同,但王璟所說,客觀公允,四人倒是沒有反駁什麼,反倒增長了一番見識。
這一路上,佛道魔的三路傑出代表人物齊聚,相互暢談之下,王璟提出佛本是道,魔亦是道的概念,令四人一時間驚奇無比。石之軒本是魔門中人,但竟然可以騙過四大聖僧,學得佛法,此人結合佛魔所學,創出不死印法這種武功;魔門的至高武學道心種魔大法也是一種道魔兼顧的武功。由此可見,佛道魔若能合一,成就應該還在這兩種之上。
王璟這一番話,對師妃暄和綰綰的影響之大,是王璟自己也沒有料到的。綰綰和師妃暄都是天資聰穎之輩,在各自的領域到達登峰造極之後,想起王璟今天所說的言論,觸類旁通之後,便更進一步,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世道不寧,王璟、了空、師妃暄、綰綰和旦梅五人這種奇異的組合,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能活下來的匪徒一般有些眼力,自然沒有人敢招惹這一行人。
三天之後,五人到得洛陽。
洛陽本是國都,只是楊廣已經下揚州巡遊去了,是以洛陽由王世充鎮守。
五人到得洛陽城東門外之時,由於王璟被朝廷通緝,畫像張貼在城牆之上,無比醒目。
綰綰咯咯笑道:“王大哥,你要硬闖嗎?”
王璟笑道:“不然呢?綰綰你有什麼好辦法?”
“誰人阻攔,殺了便是!”綰綰回道,盡顯魔女風範。
師妃暄皺眉道:“何必多造殺孽!以王公子的輕功,要進去輕而易舉!”
綰綰嗤笑道:“你意思是叫王大哥溜進去嗎?”
“也罷,老被官府盯着也不是辦法!我還是換個臉孔吧!”
王璟說完便拿出一個人皮面具,往臉上一戴,瞬間便變了一張面孔,這當然是魯妙子的傑作了。其實不用人皮面具,王璟也可以用九陽神功的縮骨功來改變面容,或者以移魂大法來干擾別人的感官。
五人進得洛陽城,但見城中人來人往,繁華無比,國都不比其他地方,烽煙四起,倒是一派安寧和平景象。
五人既入得城內,行蹤肯定已經被各方勢力探聽到了。綰綰和旦梅自然不會再跟師妃暄一道,便告別三人,徑自離開了。王璟卻是跟着師妃暄和了空,往城南靜念禪院而去。
了空一路上一言不發,王璟自是知道他在修煉閉口禪,只是和師妃暄交談。
師妃暄便將靜念禪院和慈航靜齋的淵源一說,原來兩派初祖天僧和地尼乃同門師兄妹,雖有緣無份,但兩人理念卻十分相似,便各自創立了靜念禪院和慈航靜齋,由於初祖的關係,是以兩派一向親如一家,同進同退。
王璟嘆道:“有緣卻無份,往往是世間最大的憾事!”
師妃暄雙手合十道:“各人自有源法!師祖他們未嘗認爲是憾事!”
王璟笑道:“妃暄,你從不曾心動過,自然不會知道這種感覺!若有一天你經歷過,當有不一樣的看法!”
師妃暄道:“我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王璟淡淡一笑,卻是不再言語。
三人腳程快,閒談之間,便到達了靜念禪院。
靜念禪院雖是寺院,卻有建築一百餘間,宛如一座小城。
王璟放眼一看,正中處有七座大殿及一座闊深各達三丈,高達丈半的小銅殿,小銅殿外坐着四位老僧。王璟再往小銅殿內看去之時,自小銅殿內牆壁處有一層淡淡的能量層,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阻隔了王璟的視線。顯然這就是四大聖僧在看守和氏璧了。
除了中央的銅殿外,所有建築均以三彩琉璃瓦覆蓋,色澤如新,銅殿前有一廣闊達百丈,以白石砌成,圍以白石雕欄的平臺廣場,正中處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薩騎金獅的銅像,龕旁還有藥師、釋迦和彌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飾,頗有氣魄,除了四個石階出入口外,平均分佈著五百羅漢,均以金銅鑄制,個個神情栩栩如生。
整個靜念禪院規模宏大,香火鼎盛,了空帶着王璟和師妃暄入得院內。
王璟既然有奪取和氏璧之心,師妃暄和了空便合計着讓王璟自己去看,有四大聖僧看守,也好叫王璟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