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子弟,再加上自身又有實力,難免會心高氣傲。黃天化心性不錯,但同樣有着這樣的習氣。
他輕蔑地看了玄陰一眼,嗤笑道:“你?還不配和我過招。”
現在玄陰和白琅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妖族的任何特徵。外表形象,完全是人族。
玄陰此刻的打扮,和人族少女,沒有任何區別。很顯然,跟着陳彥至修行幾年,她和白琅的境界,都提升了很多。
玄陰和白琅早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人族,要不是偶爾還能想起自己是妖族,他們都快要忘記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玄陰冷笑道:“怎麼?黃天化公子看不起我?”
別看玄陰是個女子,但是她的做事風格,比起白琅還要雷厲風行。
話音未落,玄陰直接向黃天化攻去。
黃天化眯起了眼睛,心中暗道:“一個元神境的練氣士,也敢在我面前囂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天就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黃天化手一伸,小院中頓時出現了法力波動。
陳彥至用心靈之力將小院保護起來,免得被餘波摧毀。母親聽到動靜,走了出來,見到玄陰和黃天化正在動手,連忙問道:“怎麼了這是?怎麼打起來了?”
陳彥至笑着說道:“母親,他們只是比武切磋。不是打架。”
母親點頭道:“那就好。”
母親心念善良,陳彥至儘量不在她的面前顯露武功。陳彥至在母親面前,表現出的是最柔順,最隨和的一面。
母親轉身,又回到了屋裡。
玄陰和黃天化交手幾招,沒有佔到任何便宜。黃天化的法力,實在是強勁。若是把黃天化的法力強度比作鋼絲,那麼玄陰的法力就是麻繩。
元神境和天仙相比,差距實在是太大。
力量上,玄陰無論如何,都佔不到便宜。
玄陰後退幾步,眼中的冷芒一閃,暗道:“黃天化果真厲害。能和天仙交手,是我的榮幸。既然如此,那我就要用絕招了。”
玄陰的絕招是纏饒和絞殺。
陳彥至根據她的戰鬥風格,教了她柔術和瑜伽術中的殺招。一旦被玄陰纏住,就算修爲比她高,也會非常麻煩。
玄陰本就是蛇妖化形。她的纏饒和絞殺,可謂是運用得出神入化,登峰造極。
只見她化作一道殘影向黃天化衝去,身體柔弱無骨,猶如堅韌的荊條軟鞭。
黃天化的修爲比玄陰要高,但是要說到戰鬥技巧,他還真比不過玄陰。畢竟,玄陰是得了陳彥至的指點和真傳,其戰鬥技巧,已至化境。
黃天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貼身搏殺術。頓時吃了個暗虧。
他被玄陰纏住。
不過,陳彥至知道,玄陰只是暫時佔了點便宜,想要贏,沒有任何可能。
兩者的力量差距,不是戰鬥技巧可以彌補的。
拳經有云:千狠萬狠,力是根本。
當力量差距達到了一定程度,任何高明的技巧,都是枉然。
黃天化的手腳被鎖住。
他大喝一聲。
嘭。
黃天化渾身的力量爆發出來,直接將玄陰震開。
玄陰掉落在三丈外,吐出了一口鮮血。玄陰眼露殺機,掛在大廳中的佩劍瞬間出鞘,飛向了玄陰。
握住劍柄,玄陰一劍刺向了黃天化。
有了長劍在手,玄陰的殺傷力,起碼提高了數倍。
此劍,不但是星辰玄精鍛造,還經過陳彥至的“浩然之氣”溫養,已經具備靈性,其鋒利程度,更勝往昔。
若是黃天化不注意,還真有可能被刺傷。
陳彥至突然擋在了玄陰的跟前,兩根手指夾住了劍尖:“好了,不用再戰了。玄陰,你退下吧。”
拳腳切磋,無所謂。
可要是動了兵器,那就是另外一個情況。
黃天化和正心門又無仇怨,動刀動槍不合適。
玄陰冷靜下來,鬆開了劍,退到一邊。
陳彥至手指一彈,長劍化作一道劍光入鞘,又掛到了牆壁上。黃天化見到陳彥至的動作,心中震驚,剛纔,陳彥至沒有用任何法力,只是依靠身體的力量。
陳彥至對身體力量的控制,已經不能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其他練氣士,需要用法力才能辦到的事情,陳彥至只需用身體力量,就能辦到。這足以證明,陳彥至比一般的練氣士,要高明太多太多。
就剛纔讓長劍入鞘的動作,不用法力,黃天化就做不到。因爲長劍飛行的軌跡,不是直線,而是曲線。
陳彥至對黃天化說道:“黃公子,你不是真心來拜訪。回去吧。”
黃天化看了陳彥至一眼,轉身就走。他知道,陳彥至的確比自己高明,再“切磋”下去,自己佔不到任何便宜。說不定還要丟一個大面子。
黃天武衝着黃天化的背影喊道:“堂哥……”
陳彥至說道:“天武,今天你的功課還沒有做。快去做功課。”
黃天武點頭道:“是,師父。”
……………………
八百諸侯,每年都要向朝歌獻貢。
往年,西伯侯姬昌沒有親自來送貢品,可是,今年他居然親自來送。
西伯侯是一個非常隨和的人。他不懂法術,不會武功,但是一手先天八卦推演之術,比起姜子牙還要厲害。
剛到朝歌城,獻上了貢品,姬昌就到處拜訪老友和各位大臣。
與人爲善。西伯侯姬昌可謂是做到了極致。
整個朝歌城,沒有人不稱讚西伯侯。
但是,姬昌這樣做,犯了大王帝辛的忌諱。
西伯侯不但拜訪了商容、比干、聞太師等人。甚至他還帶着禮物來拜訪正心門。
要知道,陳彥至和姬昌可是沒有絲毫交情。
陳彥至將姬昌請進大廳,好茶招待着。
第一次見面,姬昌只是和陳彥至聊了一些家常話。隨後便留下禮物,離開。
陳彥至看出來了,姬昌看似隨和,與世無爭,可是內心深處,有着巨大的野心。
當然,有野心,並非就是壞事。
陳彥至同樣有追求。他追求的不是權力和富貴,而且對“道”的探索。
通俗點說,陳彥至的求知慾,非常強大。他想要了解宇宙人生的真諦。
陳彥至剛將姬昌送走,玄陰就從外面回來。
“門主。有人在查我們正心門。”玄陰說道,“對方的勢力之大,非同一般。怕是來自王宮。”
陳彥至看了一眼王宮方向,平靜地說道:“讓她查。正心門的一切,都是放在明處。不怕任何人查探。只要她不找我們的麻煩即可。”
陳彥至忌憚的不是王宮的那位,而是妖族最高層的那位幕後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