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一名髮鬚皆白,卻依舊精神抖擻的老人見到陳深,則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見到青年迷惑不解,就開口說道:“今天,作爲一個長者,就要給你們普及一下玄元派的手。”
老人輕撫自己的鬍鬚,得意的說道:“如果我推測的不錯的話,此人正是很多年前,江湖上人稱劍神的陳深。”
“爲什麼我沒有聽過劍神陳深呀,劍神難道不是飛劍山莊的莊主嗎?”
老人得意的笑道,“你真是太年輕,太天真了,今天,作爲一名長者,我就要告訴你,不要聽信江湖上的一些傳聞,你可知,在三十年輕……”
老人一番普及,把青年說的一愣一愣的,目不轉睛的聽着太上的那名蒼老的男子,腦海中幻想着當年陳深的威勢。
“和他對敵的人是誰呢?難道是玄元派四秀中的俊傑,可是我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
聽到青年發問,老人也是有着一點尷尬,幾年前張知水在江湖上還是很有名氣的,只是如今江湖上年輕俊傑更新過快,只是過了幾年,張知水的事蹟已經淹沒在紛雜的故事中了。
既沒有人給張知水名氣傳播,張知水也對自己的名氣毫不關心,就導致了在場的人大多數都是對張知水不夠了解。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既然這名青年能夠登場和陳深交戰,相比也是一位玄元派的天才,難道你還想和他打一場。”
青年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開口笑道,笑容既卑微又恭敬,就好像一隻被人擼了一百遍的花狸貓,乖巧而又恭順。
“瞭解這個青年的信息,自然是提防自己不小心惹到了對方,”青年語氣一變,“人在江湖闖蕩,可不是要小心翼翼,防止惹到這些天才和天才相關的人物嗎!”
“你倒是看的明白,小子,只有小心謹慎,才能在這個江湖上長久的活下去。”
……
在擂臺上,無論是張知水還是陳深,都沒有率先出手,作爲張知水長輩的陳深自然有着自己的傲氣,又何況這只是在擂臺上比武。
至於張知水,則是腦海中不斷的回想着陳深曾經傳授給他的劍法。事實上,隨着張知水成功恢復真氣,進入宗師之境,張知水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陳深傳授給他的劍法了。
但是沒有用這種劍法,並不意味着張知水就對這套劍法感到陌生。這套劍法,陳深並沒有給它起一個胡裡花哨的名字。僅僅稱之爲以心御劍。
讓自己的精神裡以特殊的技巧化爲自己的戰鬥力,讓自己手中的長劍承載自己的龐大精神裡,在比鬥中不使用一點真氣,縱使張知水在江湖上也經歷過不短的日子,卻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手段。
“得罪了,”張知水開口提醒到,迅速的抽出自己手中的有常劍。
有常劍青黑色的劍身在太陽下居然詭異的散發着一種燦爛的光芒,奪目,刺眼,不可直視。
進過秘境中那個金色池子的改造,如今張知水做的身體已經強悍到張知水都不知道的地步了,相比較曾經的張知水,如今的張知水感覺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隨心所欲。身體中存在的每一份力氣,都被張知水給完美的掌握了。
“嗖!”包裹在燦爛光芒的有常劍朝着陳深刺去,速度並不快,卻給人一種怎麼躲避都不能逃脫的感覺。
在張知水出手的一瞬間,張知水強悍的精神力量就已經鎖定陳深了,縱使陳深逃到天涯海角,都不能逃脫這招。
正是在強悍精神力量的包裹下,張知水的有常劍以一種神奇的角度刺向了陳深。這一劍看起來似乎是非常平凡,平凡的居然能夠聽到破空聲,平凡的一個普通的農夫都能看清張知水出手的角度。
然而,見到這一幕,陳深的眉頭卻不知不覺的緊繃了起來。在心中,陳深更是感到“這股強大的力量,這股不輸於宗師級的精神力量,難道,這個小子已經進入了宗師。”
想到此處,陳深在沒有半點保留,不知何時,他手中的長劍已經抽了出來。長劍是玄元派的制式長劍,用的材料更是玄元派出產的最普通的鋼鐵,看上去無比的平常。
然而,就是在整個平凡的一劍上,卻爆發出一道絢麗的光芒,一如當年張知水還不會武功的時候,在黑夜中看到的光芒。
在張知水的視角中,整個世界的背景一瞬間變得模糊了起來,臺下噪雜的喧囂此刻變得離他好遠好遠,這一刻張知水對於空間,對於時間失去了自己的感知。
“不好,不愧是陳師叔,”饒是張知水是宗師級高手,再不運用真氣的時候,同樣從陳深的攻勢中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生命威脅。
兩道光芒在擂臺上聲勢浩大的相互碰撞,卻又輕鬆的劃開,給人一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感覺。這是因爲無論是張知水還是陳深,對於自身的力量都到達了一種完美的掌控。
二人在擂臺上交錯而過,在一瞬間又彼此轉身,雙方分別站立在擂臺的兩側,默默的積蓄氣勢和精神。
雙方的動作如出一轍,就連揮舞劍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不由的讓下面的人好奇起來。
難道這兩個人是師徒關係,怎麼師父和徒弟打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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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有人認出了張知水的身份。曾經駐守在京城的外門弟子倒是和張知水有過幾面之緣,這次見到張知水登上臺來,開始在衆人中普及張知水的身份。
原來玄元派還有這麼一個青年俊傑,可是怎麼這麼不出名了,很多青年高手召開的以武會友、酒會中居然都沒有此人的身影。
“或許是人家淡薄名利,只是一心練武呢?說不定又是一個武癡,這樣的人最可怕不過而來。”
張知水知道憑藉自己的劍法和精神修爲,是沒有辦法在一瞬間擊敗陳深的。同樣,陳深也有着這個想法,在剛纔的試探中,二人都對各自的實力感到震驚。
“看來今天要好好的玩一玩了,難得碰上這樣好的對手。”張知水在自己內心裡想着,手下的動作卻絲毫不慢。
一劍又一劍的朝着陳深揮舞,刺入,張知水的劍法開始變得樸實無華,看上去就像一個根本沒有真氣的人在練習劍法。
一邊的陳深有心試探出張知水的實力,見到張知水使用了自己曾經教導他的劍法,也是默契的使出了自己的絕學。
一時間,場面上雖然沒有一絲飛沙走石,刀光劍影,但是衆人都能從擂臺上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壓抑,就彷彿是有一塊大石頭狠狠的壓在自己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