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李靖形影相弔,好不孤單,自然來拜訪天香城的事件也就無疾而終了。李靖和他的師叔默然走回了北度宗。
雪依舊在下,鵝毛般的大學遮掩了所有的痕跡,讓所有人的心靈得到了一次淨化。李靖沉默無言,呆呆走在雪地了。深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氣,寒冷從外面直達肺部,刺激這着李靖的神經,平緩着他的心情。
“靖兒,何必這樣垂頭喪氣,大丈夫何患無妻!”餘俊俠經驗豐富,一眼就看出來李靖想的是什麼。
“唉,我也不想,就是心裡難受。”李靖陽光的臉上透露出一絲苦笑,雪白的牙齒在雪的映襯下顯得甚是耀眼。
“山不來,你不會去山嗎?”大丈夫既然想要,就去爭取,那能在這唉聲嘆氣。餘俊俠諄諄善誘,對李靖鼓勵道。
“對呀,”李靖彷彿走出了自己思維的桎梏,忽然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我可以去找她。”
……
商陽城,隨着打土豪分田地的進行,糧食不在是問題,流民也在以工代賑的方法下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隨着時間的過去,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時間已經抹平了一切?
從那日和吳物談話過後,張知水再也不過問政治,和利益,反正關於玄元派的事物又全部交給了奕和安,自己偷得個清閒,每天晚睡晚起,寂寞了就去找段正志喝酒,有所感悟了就去那個收悉的山頭,吹弄自己的嗩吶,真個人顯得是前所未有的清閒。
而對於吳物的態度,自從上次談過話後,就再也不相見,再也不過問。
天上白雲飄過,地上也開始了新一輪的耕種,恢復着元氣。同樣,還有商陽城發達的商業,人都是健忘的,尤其是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
……
兮月和綠蘿一路上走走停停,過的是很是隨意,從北方網南方的路上,氣溫漸漸的升高,綠色也漸漸額變多,二人耳鬢廝磨,恰似一對神仙眷侶。一路上可以看到的風景也不少,真是快樂的旅行呀。
李靖追隨者二人的腳步,且行且問,希望能早點找到兮月。有時會迷失了方向,就通過自己宗門的情報網來再次確定方向,淳樸的少年,心中第一次有了波動。
而被追擊的人卻全無意識,依舊懵懂的遊玩。不知不覺,居然到了大河的旁邊。
“哇,好大呀”儘管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條大河,綠蘿和兮月依舊爲它的寬廣而驚訝,大河看不到源頭,看不到流向何處,碧波浩淼,河中心水汽瀰漫,煙雨朦朧,給人一種夢幻的感覺。
“恩,真的很壯觀,”兮月開口道,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糯糯的,把人的骨頭都酥掉了。年輕的身體格外的有活力。遼闊的大河使人看了心中歡喜,陶冶着她的情操。
二人靜靜地佇立在大河旁邊,一個白衣飄飄,宛如仙子,一個翠綠清新,河邊的渡客紛紛朝着二人的方向看去,爲這一對少女而駐足。
過了好一會,二人收回自己的思緒,四目對視,居然莫名的笑了起來,二人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明白各自的心念。竟然同時開口說道“咱們渡河吧!”
二人乘上了船,朝着對岸趕去,小船劃開青色的水面,激起一陣陣浪花,艄公的槳向着後面揮去,劃出一朵又一朵的小漩渦,旋起旋滅。而在二人不遠處,一條小船正在急速的趕來,船上只有一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李靖。
小船速度飛快,朝着二人的船靠近過去。兮月和綠蘿雖然沒有到達先天的境界,但到底六識比常人敏銳許多,一下子注意到了趕來的李靖。
“什麼,居然是他,”二人俱是心驚,不知道該怎麼辦來好了。難道,他是來逼婚的,兮月見到人來,不禁往壞處想,心中開始焦急起來。
李靖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眼前,內心非常激動,運足真氣,快速的朝着二人趕去,這次找到她,一定不能讓他跑了,聽師叔說,有一招對付女人最管用,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飯。
想到這裡,李靖腦海裡已經幻想着怎麼成親了。
而在兮月和綠蘿這邊,更是焦急,因爲她們不知等待她們的結局。二人左思右想,最終對視了一剎那,心中竟然齊齊生起了一個念頭,那就跳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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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女孩們都是偏執,思維走到了死衚衕,居然齊齊的一躍,手牽着手,一頭進入大河之中,或許在她們來看,殉情並不是傳說。
當然,二人並沒有抱着殉情的心思。是在是在哪個時候,只有這一條路走了,在先天高手的追擊下,只有藉助這寬廣的河流來逃走了。
一白一綠,兩道身影齊齊進入大河。這是已經接近了南方,水溫並不定,而且水面上煙霧瀰漫,更是阻止了視線,李靖也是再也找不到二人了。
河水雖然清澈,但如果深了還是阻擋人的視線。在這塊天然的屏障下,兮月和綠蘿在水中憋氣憋了好久,唯恐李靖在原地等着她們,還好二人俱是內功不凡,能在水底堅持好久。過了大概有半個時辰左右,二人隨着水流的流動,早已經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漸漸的,綠蘿到底功力差些,堅持不住了,臉色開始發紅,大大的眼睛在水裡顯的更加的圓睜,青絲在水中漂浮着,隨着水流而擺動。
兮月看到綠蘿的表情,知道她已經到達了極限,又擔心李靖,只能光明正大的湊了上去,佔便宜,不是渡氣,在這幽深的河底,二人相互依靠。
也是李靖剛剛進入先天沒有多久,並不是精神鎖定,所以才讓二人逃脫。
見到心上人逃脫,李靖氣急敗壞,“無論你跑到哪裡,我一定會抓住你,把生米煮成熟飯。”
而在河流的對岸,二人狼狽爬上了岸邊,長長的頭髮成了累贅,形象恰似女鬼,有一點恐怖,看着對方不雅的形象,二人相顧無言。
“咳咳,再也不跳河了,真難受”綠蘿吐着幾口水,難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