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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見木高峰逃離,頓時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幸好把他唬住了。”說完三步並兩步的跑到林震南夫婦身邊,手忙腳亂的將林震南夫婦手上的繩子解開,扶着林震南激動的道:“父親,母親,孩兒來救你們了。”
“平之,原來是你。”林震南看見林平之剛纔的武功也很高興。
林平之點點頭,扶起林震南二人,道:“是我,是孩兒。”
林震南欣慰的看了林平之一眼,道:“平之,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裡。”
“好!”林平之點點頭,扶着林震南夫婦一路出了客棧,向着小鎮之外跑去。
林平之三人害怕木高峰發現不對勁,重新回來,儘量加快腳步,可惜林震南夫婦畢竟被人抓了一段時間,身心俱疲。到了子時,三人才不過跑出七十里。
林震南看了林平之一眼,道:“平之,你自己走吧,照這樣下去,我們一家都跑不了。剛纔木高峰被你唬走了,但他畢竟是老江湖,現在怕是已經追過來了。”
“想走?晚了!我道是什麼樣的高手,原來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林平之剛想說話,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冷笑聲,聽着聲音,正是木高峰。
林平之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木高峰已經追了上來,他回頭看了林震南夫婦一眼,道:“父親,母親,以前都是你們在保護孩兒,孩兒闖了什麼禍,也都是你們在幫孩兒處理,今天也應該讓孩兒保護你們了。”
王夫人眼角含淚,道:“平之,娘知道。若是你自逃走,木高峰攔不住你,你快些走吧。”
“對,對。你快走。木高峰想要得到咱們家的辟邪劍譜,不會殺了我和你母親的,你不用爲我們擔心。”林震南聽了自己夫人的話,也急忙說道。
林平之見到自己父母叫自己先走,眼角有些溼潤。但還是強忍着流淚的衝動,故做輕鬆道:“放心吧,父親,母親,孩兒這次逃難遇到了一個厲害的師傅。師傅教了孩兒一套厲害的武功,現在孩兒也有後天十層的境界了,木高峰想要殺孩兒也沒有那麼容易。”
“嘿嘿,還真是個有情義的人呀。不過後天十層就想逃出我的手心,看來你們是不知道後天與先天的差距是有多大呀?”話音剛落,一個人便出現在林平之三人面前。
那人現身之後。看着林平之三人冷笑道:“你們三個人是逃不出駝子的手掌的,還是乖乖地把辟邪劍譜在哪說出來吧。說出來之後,老駝子就放了你們一家人如何?到時候你們一家想去哪就去哪,再也不會有江湖中人找你們。”
林震南道:“木高峰,我林家的辟邪劍法從來都是口口相傳,根本就沒有什麼辟邪劍譜。我林家若是有你說的那麼厲害的武功,又怎麼會被你們抓住?”
林平之聽了林震南的話,心想:“看來父親也不知道辟邪劍譜在向陽巷老宅,可是師傅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時,木高峰嘿嘿冷笑道:“既然你們不願意說出來。那我就把你們抓起來,慢慢的問。”說罷,木高峰就要向林平之三人衝過去。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在遠處響起。一羣人出現在林平之等人的視線之中。領頭之人是一位青衫書生,這書生縱身而來,輕袍緩帶,右手搖着摺扇,神情瀟灑。到得林平之等人面前,哈哈大笑道:“木兄多年不見。丰采如昔,可喜可賀。”
木高峰定睛一看來人,道:“原來是‘君子劍’嶽先生,你們這一羣華山派的人還能管得到老駝子去哪嗎?”
嶽不羣笑道:“嶽兄,你越來越年輕了,駝子真想拜你爲師,學一學這門‘陰陽採補’之術。”
嶽不羣“呸”的一聲,笑道:“駝子越來越無聊。故人見面,不敘契闊,卻來胡說八道。小弟又懂甚麼這種邪門功夫了?”
木高峰笑道:“你說不會採補功夫,誰也不信,怎地你快六十歲了,忽然返老還童,瞧起來倒像是駝子的孫兒一般。”
林平之見到木高峰叫面前這人“嶽兄”,又看到跟在這人身後的人羣之中,有一個人有傷在身,正是當日在回雁樓見到的令狐沖。等到林平之將目光轉到令狐沖身旁扶着他的少女身上的時候,眼神有些黯淡,隨後恢復如初。這個少女正是嶽靈珊。
林平之見到這兩個人便知道了和木高峰說話的青衣書生就是華山掌門‘君子劍’嶽不羣。
嶽不羣微微一笑,說道:“木兄一見面便不說好話。他們一家人今日種種禍患,全因當日在福州這少年仗義相救小女靈珊而起,小弟實在不能袖手不理,還望木兄瞧着小弟薄面,高擡貴手。”
木高峰臉上現出詫異神情,道:“甚麼?憑這小子這一點兒微末道行,居然能去救靈珊侄女?只怕這話要倒過來說,是靈珊賢侄女慧眼識玉郎……”
嶽不羣知道這駝子粗俗下流,接下去定然沒有好話,便截住他話頭,說道:“江湖上同道有難,誰都該當出手相援,粉身碎骨是救,一言相勸也是救,倒也不在乎武藝的高低。木兄,若是執意要爲難這一家人,在下爲了替小女報救命之恩,也只好出手阻攔木兄了。”
木高峰眼見嶽不羣插手,今日之事已難以如願,便搖了搖頭,道:“嶽兄放心,既然嶽兄開口了,駝子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了這位……你這位……哈哈……我也不知道是你這位什麼,再見,再見,真想不到華山派如此赫赫威名,對這《辟邪劍譜》卻也會眼紅。”一面說,一面拱手退開。
嶽不羣搶上一步,大聲道:“木兄,你說甚麼話來?”突然之間,臉上滿布紫氣,只是那紫氣一現即隱,頃刻間又回覆了白淨面皮。
木高峰見到他臉上紫氣,心中打了個突,尋思:“果然是華山派的“紫霞功’!嶽不羣這廝劍法高明,又練成了這神奇內功,駝子倒得罪他不得。”當下嘻嘻一笑,說道:“我也不知《辟邪劍譜》是什麼東西,只是見青城餘滄海不顧性命的想搶奪,隨口胡謅幾句,嶽兄不必介意。”說着掉轉身子,揚長而去。
嶽不羣瞧着他的背影在黑暗中隱沒,嘆了口氣,自言自語:“武林中似他這等功夫,那也是很難得了,可就偏生自甘……”下面“下流”兩字,忍住了不說,卻搖了搖頭。
林平之見到木高峰被嶽不羣趕走,心中一喜,隨即又想道:“師傅說,華山派的嶽不羣也在打我們林家辟邪劍法的注意,不過,嶽不羣在江湖上這麼多年的威名,應該不會直接對自己下手,不過自己一家人在他手下也不宜久留,還是儘早脫身爲好。”
想到這裡,林平之上前,向着嶽不羣行了一禮道:“林平之見過嶽先生,多謝嶽先生對我一家人的救命之恩。”
嶽不羣微微一笑,說道:“嶽某不過隨手而爲,當不得謝,況且,當日若不是你救了小女,也不會引來今日之禍,說起來,應該是嶽某向你們一家人道謝纔是。”
林平之見到嶽不羣這麼說,心中想着儘快離去,便順勢道:“嶽先生,當日救了令愛,純是偶然,嶽先生不必掛在心上,以令愛的武功,當時就是沒有在下相救,怕也不會出什麼事,說起來還是在下多管閒事了。如今天色已晚,木高峰被嶽先生趕走,想必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我們一家還要趁着夜色擺脫木高峰,就此告辭了。”說罷,林平之便將林震南夫婦一手攙扶一個,施展輕功向着遠處掠去。
嶽不羣見到林平之離開自己的視線,想了一會,回過頭說道:“德諾,你帶着你大師兄和師弟師妹會華山。爲師擔心木高峰還會出手,跟上去看看。”說罷,身影一閃,向着林平之一家人追去。
勞德諾眼看嶽不羣向着林平之三人追去,轉身看向令狐沖道:“大師兄,我們先去前面那個小鎮去休息,明天在趕路回華山,如何?”
令狐沖點點頭說道:“一切就聽二師弟安排吧。”
勞德諾點點頭,帶着師兄弟妹們向着林平之一家人來的方向走去。他們這一行人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一個時辰之後,一行人便到了小鎮。勞德諾找到了一間客棧將師兄妹安排好後,一個人悄悄地出了客棧,向着城外縱身而去。
勞德諾一路來到城外的空地上,衝着夜空學了三聲鳥叫,不多時,一個蒙面黑衣人從樹林之中竄出來。那黑衣人見到勞德諾,沉聲問道:“一號,有什麼重要的情報,竟然動用緊急渠道。”
勞德諾對着黑衣人道:“回去稟告左盟主,華山派掌門嶽不羣路遇福威鏢局林震南一家,已經追去了,疑似是爲了林家的辟邪劍譜。”
黑衣人點點頭,閃身消失在樹林之中。勞德諾見黑衣人離開,自己也回到客棧之中,繼續忙師兄弟的事,就好像剛纔在樹林的人不是他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