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明低聲說:“爺爺,爸爸是怎麼了,爲什麼要落淚啊?”
蕭天將說:“你現在是要背書,不是去管你的爸爸。”
白月明搖頭晃腦,倒有不少字不認識。蕭天將走過來,拍拍我肩膀,說道:“明天會變好的。”
入夜,風更大了,轉瞬就是冬至日,一早上起來,白茫茫一片,空氣有些冷,卻異常清新。
父親嘆道:“今年的天氣有些奇怪,冬至日就這麼大的雪,連初九沒有開始數。”
我也覺得奇怪,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凍死貓狗,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開八九雁來,九九八十一春暖花開,最冷的三九天還沒有來,就下了這麼多大的雪,看來這個冬天不好過。
郭七七和母親累了一晚上,還在休息之中,兩個小孩也在熟睡之中,暫時還算安靜的,出生的小孩,每天睡眠時間很長,一天只做兩件事情,吃飯和睡覺。
父親找來鏟子,和笤帚,到了屋前,開始掃雪。白月明一個人滾了一個大雪球,然後做了一個雪人,我覺得雪人不是很好看,樣子很醜,他跑過來告訴我:“爸爸,你看這個人很像你。”
我心說,你還真是坑爹專業戶。
到了十點鐘,太陽卻出來了,白雪開始融化。狗小賤和狗小六撒歡一樣在院子裡面跑動,郭七七纔起來,眼圈很重。我過去跟她說了兩句話,郭七七不是性格小氣之人,很愉快和我和解了。
如此這樣,過了幾天,不知不覺就到了元旦。元旦這天,又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倒也習慣了,中午我接到了一個電話,聲音好像很陌生,說是要過來看看我,還責怪我沒有通知他們。
我心中忐忑,想了許久,都不知道是什麼人,只有等着。
下午三點鐘,電話又打來了,讓我去鎮上接人。我放下電話,帶着小賤往鎮上去,也就是十分鐘的路途,交換了電話之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來的竟然是鼠王、鳳凰、琉璃他們,就連古秀連也跟着來了。
四人開着一輛白色系的寶馬,應該是鳳凰的產業。鼠王穿着黑色大棉襖,戴着一頂老式的帽子,鳳凰也是黑色,不過是風衣搭配,一條藍色牛仔褲,一幅都市麗人的打扮;琉璃依舊是可愛系列,至於古秀連,也搞得有模有樣,黑大衣,精壯的白襯衣黑西服。
鼠王一把年紀,近八十的年紀,動作矯健,從車上下來。
我忙喊道:“師公好。兩位師叔好。”
鳳凰微微點頭,琉璃則是笑個不停。
鼠王責怪道:“要不是我師父提醒我,我還真不知道,孩子已經生了吧。”
我心中一想,謝水柔是鼠王的師父,見過郭七七,應該推算得出郭七七大致出生日期,把消息告訴鼠王,讓他過來看一看。
我看着古秀連,問道:“你怎麼也來了啊?”
琉璃露出壞壞的笑容,輕聲說道:“是我把他叫來的,這小子來得可快了。”我不懷好意地朝古秀連笑了笑,知道他是爲了鳳凰纔有如此的速度。古秀連趕緊堵住我的嘴,問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叫什麼名字啊?”
我看了一眼鳳凰,又看了一眼古秀連。
鳳凰罵道:“你都當爸爸的人了,不能用這種眼光看男人和看女人了。”
我心說姐,能不能不要這麼犀利啊。
我回道:“是一對龍鳳胎,姐姐叫做蕭靈霜,弟弟叫做蕭林。”
琉璃驚道:“真的啊!”有些不敢相信。
我點點頭說:“我哪能騙你啊,絕對是真的,你們把紅包都準備好吧。”
鼠王道:“看你愁容滿面的,你放心,師公來了,自然幫你做主。”
我沒有否然,鼠王飽經滄桑,自然看得出我心中有苦:“謝謝師公,先去我家裡,地方不大,但也是鄉村小別墅了,大家先去看一看,晚上落腳,就到鎮上酒店落腳。”
我叫了一輛摩的,把小賤帶上去,摩的在前面帶路,引着白色寶馬,不過幾分鐘就到了家裡面。
我把客人迎進院子裡面,這些人郭七七在三亞時候都見過,並不是很陌生。郭七七見來了不少客人,連日來的愁容也如陽光下的白雪化開了。琉璃要去抱小孩,被鳳凰叫住:“你沒個輕重,小心別傷到小孩了。”
鼠王一眼就看出了蕭天將異樣,雙手一拜:“晚輩鼠王,拜見前輩。”看來,來之前謝水柔必定是有過交待的。蕭天將揮揮手說:“沒事,來了就好,聽說當今世上你坐蟲師第一把交椅,你來了,就能找你聊聊。”
鼠王被蕭天將誇獎,連忙擺手,往後退了兩步,羞愧得不敢擡頭:“前輩折損小子了,這都是虛名,在前輩眼中,那都是一文錢不值的。”
蕭天將讚道:“有些悟性,只可惜你一把年紀了,不然我可以點撥一二,好了,咱們不說客套話,一會,我讓你幫我看四樣東西。”
鼠王沒有拒絕,點頭答應,還是很謙遜地站在了蕭天將的一邊。
這幾個人裡面,琉璃的話最多,問得郭七七苦笑不得,什麼生孩子痛不痛,什麼還要不要再生五六七八個,什麼你得好好管着蕭棋。
我無奈地看着琉璃,苦笑道:“三師叔,你老人家口下積德,我可不是什麼花花公子,你不知道我是個善良的人嗎?”
鳳凰又插了一刀:“蕭棋,你要是善良的人,世界上就沒有人是了,對不對,古秀連?”
我看了古秀連,知道這是考驗兄弟之情的關鍵時候,郭七七也好笑地看着古秀連。
古秀連忘了一眼鳳凰,我心想糟糕了,這貨估計要把我賣了。
果然,古秀連說道:“鳳凰說的沒錯,蕭棋要是善良的人,那真是天大的玩笑。”我心說,真是最佳補刀啊。
郭七七故意嗔怒:“原來你一直騙了我啊。”
我說道:“那就騙一輩子吧。”琉璃聽到這裡,喊道:“受不了了,你讓我們這些單身妹子和這個單身男人怎麼辦啊?”單身妹子當然是鳳凰和琉璃,單身男人當然是古秀連。
古秀連連忙擺手:“我是個修道的道士……”
“切,道士結婚生子多得是,不耽誤的。”琉璃說道,不知道有意的還是無心的。
古秀連還要辯駁,被我踢了一腳。古秀連不解地看着我:“你踢我幹什麼啊?”
我心說你小子以前陰我的時候,那個天資聰慧,怎麼現在變得傻笨不可耐了,難道愛情真的讓人智商降低嗎?
我說:“沒事,我只是比較贊同三師叔的意見,當道士多沒趣啊,結婚生孩子纔好的。”
古秀連似乎有些害羞,嘆道:“我這個樣子,誰還想嫁給我啊。”
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安慰道:“你之前是自己作惡,還毀了一張臉,如果不是那樣,你真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沒有之一的。”
琉璃“嘔”地假意吐了起來:“朋友一生一起走,一生基情永不變,求你們不要如此,好不好,我們可不是腐女。”
氣氛融洽起來,聊了一個多小時。
蕭天將這纔要進入正題,把鼠王、我、古秀連給喊了進去,讓鳳凰和琉璃和郭七七說話。郭七七平時雖然和人聊天,但畢竟聊天的都不是蟲師,這回來了兩個蟲師,而且還是女蟲師,一下子就有存在感了,話也多了。
蕭天將的房間,放着四個東西。一個黑蓮花錦盒,裡面是一隻千年冰蠶;一個是黑色密碼箱,裡面是一張美女人皮地圖;一個黑皮鐵盒子,暫時還沒有打開;一個是緊緊紮緊的蛇皮袋,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
鼠王看到了千年冰蠶,當即說道:“我曾經見到有人用過這隻千年冰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