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洪荒龍鱷，三花聚頂
“嘭——”
一聲震響，大殿上空的金色光柱閃動起來。
韓牧野一步踏入大殿，萬靈仙君等人已經率先一步急速上前。
“怎麼回事！”
萬靈仙君面沉如水，看着大殿中間那紛亂的金光。
原本已經升起的金色光柱，此時凌亂不堪，似乎隨時要斷裂。
盤坐的三位仙君，面色蒼白，身形戰慄。
其中最爲嚴重的渺遠仙君面前一蓬金色血跡，嘴角還有血液滴落。
“金盤傳送之陣被人干擾，我們沒有防備，被破了陣勢。”
無塵仙君咬着牙，低聲開口。
他看向一旁的渺遠仙君，吸一口氣，低聲道：“渺遠道兄，你可還好？”
渺遠仙君慘笑着搖搖頭，輕聲道：“起碼三萬年修行化爲泡影。”
三萬年苦修之功，直接被破。
衆人相互看一眼，都有些唏噓。
“這金盤傳送還能用嗎？”萬靈仙君沉聲問道。
衆人忙一番檢查，面上露出一絲輕鬆之色。
“還好，雖然受阻，卻並未有傷損，只是麻煩了些，需要再延續三日時間。”鑄量仙君擡手引動金盤再次盤旋，然後說道。
三天？
韓牧野雙目眯起。
再三日，就是滴血崖防護大陣支撐的最後極限。
如果，再有什麼亂子呢？
他看到衆人面上神色似乎都比較輕鬆，沒有什麼擔憂，便沒有開口。
無塵仙君他們三人受傷，修整過一場的萬靈仙君他們三人主持催動金盤。
出了大殿，無塵仙君他們三人去療傷，韓牧野獨自離開。
他往幾處山洞看一遍，又不動聲色的離開。
這些山洞之中的祭壇上都有一滴血珠。
血珠都是來自洪荒神獸的血脈力量，以祭壇抽取養護者的氣血與修爲之力，然後維持大陣的運轉。
現在這些血珠都顯出枯竭模樣，力量跟不上大陣的運轉。
一旦血珠枯竭，不但所有的養護者要死，大陣也會轟然崩塌。
韓牧野手上有丹藥，有神晶，有仙靈石，甚至還有許多的血脈力量。
但他不敢拿出來。
因爲他不知道這些血珠哪裡出了問題。
還有，今日那傳送金盤被阻，真的是巧合？
這滴血崖上，必然是有人是叛徒。
可韓牧野不知道誰可信，誰不可信。
“義父。”
韓牧野回到自己駐地時候，身穿青袍的金火悄然過來。
他看看四周，然後低聲道：“義父，我發現滴血崖，有點像我記憶中的某件東西。”
記憶中的東西？
金火是鳳凰傳承，堪稱不死。
他涅槃之後，一身修爲會重新匯聚，很多記憶也會封存，需要一次次修爲提升之後才能開啓。
“什麼東西？”韓牧野看向金火。
金火面上露出思索之色，低聲道：“我好似見過，屬於洪荒世界傳承之物……”
說到這，他搖搖頭：“具體何物我不記得，只知道此物對於洪荒神獸來說，是有絕大好處的。”
對洪荒神獸有好處？
韓牧野雙目眯起。
好處不好處再說，目前看，最需要的是解決可能出現的危機。
不對，是一定會出現。
他不信世上會有什麼巧合。
“隨我去祭壇。”
領着金火到慕容卓他們所在山洞，韓牧野走到祭壇邊，然後擡步走上祭壇。
這個山洞中的衆人對於他已經熟悉，也沒有阻攔。
“雲瀾劍仙小心些，這神獸血脈力量說不定會引動你自身力量，可能會反噬。”慕容卓出聲說道。
韓牧野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擡手按向那一顆血滴。
“嗡——”
聲音震盪，血滴上傳來淡淡的溫熱。
那血滴彷彿活的一般，微微震顫。
不用韓牧野催動自身劍意，他就感覺到一道道記憶閃現。
傳承！
這是關於神獸霸下的傳承！
韓牧野雙目之中閃動精光。
不只是霸下傳承，這血珠之中蘊藏着霸下神獸返本歸元的更精純力量。
霸下，上古神獸，力量傳承可追溯到洪荒霸主龍鱷。
洪荒龍鱷，乃是與上古大能爭鋒，並且將大能身軀撕碎的強橫神獸。
據說洪荒之中，能與洪荒龍鱷相提並論的神獸，只有寥寥數種。
而且一直到洪荒破碎，都沒有人能降服龍鱷。
韓牧野能感覺到體內血脈力量的顫抖。
這是得到新的傳承，開始慢慢蛻變的過程。
韓牧野的手背上，一道淡淡的金色鱗甲浮現。
吸一口氣，他將自己的劍意和神魂之力小心探入面前的血珠之中。
他不確定，能不能從這血珠之中得到想要的記憶畫面。
“轟——”
劍意和神魂探入的瞬間，他的腦海之中彷彿洪流滾滾，無數記憶翻涌。
洪荒。
韓牧野再次見到了洪荒的畫面。
無數身形萬丈的巨獸碰撞，每一擊都能將天地崩碎。
而在巨獸碰撞之外，韓牧野還看到了一尊尊金甲巨影。
洪荒戰傀。
這些洪荒戰傀完全不比洪荒巨獸弱。
他們參與進洪荒巨獸的爭鬥，引動洪荒力量動盪。
這種大戰，完全超越了量劫。
這是比量劫還可怕的大戰，或許就是量劫的起源。
一尊尊神獸被降服，有的被化爲坐騎，有的被斬殺，還有的則是被鎮壓。
霸下神獸的背上，一道金色的天碑壓下。
他聽到了悲鳴之聲。
大地之上，一頭百萬丈的巨獸衝出。
四足，金鱗，長尾，頭頂有尖利的雙角。
洪荒龍鱷。
腳踩大地，頭頂蒼天。
龍鱷一頭便將那些戰傀撞碎，然後又將許多戰傀之後的人族撞飛。
沒有什麼能擋住龍鱷。
那是肉身力量的極致。
天地在顫抖，無數仙神隕落。
戰傀崩碎。
虛空之中有一個個樓閣浮現。
換天閣！
韓牧野看到了這換天閣中一位位人族強大修士，每一位都至少仙尊修爲，頭頂氣息翻涌。
一道道規則之力糾纏，化爲一道道枷鎖浮現。
龍鱷狂吼，卻被枷鎖不斷壓下。
這是無數仙尊同時出手，引動的規則力量。
這等力量甚至超越了洪荒的承載極限。
天地崩塌，洪荒破碎。
最終，那枷鎖將整個龍鱷裹住，然後化爲三尊血色山峰。
無數量劫輪轉，這三座山峰都在。
這是超越了量劫的力量，根本不會被量劫損毀。
冥冥之中，韓牧野看到了三座血色的山峰。
這個量劫之中，有一座山峰悄然落在破碎的洪荒深處。
一座在神界。
還有一座，就是滴血崖！
所有的祭壇上血珠，不是爲了給大陣提供力量，而是爲了安撫被鎮壓的龍鱷。
用各種神獸血液之力，造出洪荒長存的幻象，然後，使被鎮壓的龍鱷不至於暴躁。
怪不得龍鱷沒有出現在後世的各種量劫之中，也沒有出現在很多傳說裡。
原來，其早在洪荒初始時候，就已經被鎮壓了。
在洪荒傳承之中，只有一座血色山峰。
那山峰需要拿洪荒各族的鮮血澆灌才能安撫。
若不然，血色山峰就會震盪，散發出讓萬獸癲狂的力量。
所以這山峰在金火的記憶之中出現過。
看着這一幅幅畫面，韓牧野不知道是悲哀還是慶幸。
洪荒之中的血色山峰之中貯存萬獸血脈，讓很多將要斷絕傳承的族羣能在此地尋到傳承。
是洪荒聖地。
鎮壓在神族的那座山峰，需要洪荒神獸之血澆灌，於是每一個量劫都會有強者獵殺各方神獸。
那是洪荒神獸的劫難。
至於滴血崖這裡，則是需要無數修行者激發那些血滴之中力量。
這座陣法不知從何處傳承，也不知傳承多久，更不知有多少人在這裡耗盡了氣血。
洪荒龍鱷的力量守護了洪荒，又傷害了洪荒。
面前的血珠震盪，韓牧野眼前畫面一轉，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出現。
“雲瀾劍仙？”
老者輕聲低語，然後笑着道：“還請來一見。”
說完，身形散去。
韓牧野點點頭。
層淵仙君，主持滴血崖大陣的仙君之一。
如果說別人會背叛，兩位主持大陣的仙君一定不會。
因爲他們會在大陣崩塌瞬間隕落。
韓牧野離開山洞，徑直踏上滴血崖後方的最頂峰。
頂峰之上，一處血色穹頂之下，有一片金色的光柱。
這些光柱上閃動精光，能感受到血脈力量的交融。
還有一層層的煞氣，在這光柱四周交織瀰漫。
“嗡——”
金光閃爍，光柱開始交錯。
光柱之間出現一道小徑，韓牧野踏入其中，看到前方兩位身穿白袍的道人盤坐。
一位面容清瘦，就是剛纔傳聲的層淵仙君，另外一位據說是出自苦仙域，是苦仙域中某位妖王。
此時韓牧野看到這位身形，終於看出其背後血脈。
窮奇。
上古兇獸，韓牧野曾見過這道血脈。
只是面前這位窮奇血脈已經純化，身上涌動着暴虐的氣息，似乎隨時要擇人而噬。
當韓牧野踏入不過三丈方圓的空間時候，兩位道人同時睜眼。
層淵仙君還好，面上帶着笑意。
窮奇的雙目中閃現的兇光，帶着碾壓神魂的殘暴。
只是對於韓牧野來說，他的神魂力量並不遜於這些仙君。
凝成三柄元神之劍的他，在神魂元神的凝練上甚至超越了仙君。
神藏中的長劍震盪，不過瞬間，便將所有的壓力抵消。
“咦，你小子有點本事。”窮奇咧嘴一笑，身上的那些壓力全都消散。
一旁的層淵仙君搖搖頭，輕嘆道：“還是窮奇道友看得開，如此時候還能開玩笑。”
他看向韓牧野，面上神色凝重：“雲瀾劍仙，想來伱也發現了大陣的危局。”
“我們已經與此陣綁定，等大陣一碎，我們就會直接隕落。”
韓牧野點點頭。
這是剛纔他已經探查到的。
層淵仙君目光投向韓牧野，然後看向他的頭頂。
韓牧野的頭頂，有蓬勃到極點的氣運。
“雲瀾劍仙，或許，能救下所有人的，只能是你了。”
韓牧野擡頭看向層淵仙君和窮奇。
他們兩人頭頂的氣運已經淡薄到極致。
這等氣運，還能維持大陣的運轉，已經是極限。
回想一下，這滴血崖上其他人似乎也都是氣運淡薄。
之前沒在意，只當是他們耗損嚴重，纔會氣運淡薄，現在看，恐怕不是。
這是冥冥之中的徵兆！
想到此處，韓牧野心中一動。
張廣元他們或許就是知道如此情況，纔會派自己來。
唯有自己的氣運，纔有可能逆轉這一切。
“不知前輩希望我做什麼？”韓牧野低聲開口。
他不怕算計，卻不願被算計。
如果讓他做什麼無比艱難的事情是，他會拒絕。
就算滴血崖被破，他也有把握帶着韓七他們闖出去。
“滴血崖下鎮壓一尊絕世大妖，如果雲瀾劍仙你能將此妖降服，那就能騰出大陣之力。”窮奇雙目之中閃動異光，沉聲開口。
“不錯，其實滴血崖上大陣，九成九的力量都是用來壓制大妖。”層淵仙君也是出聲。
“我們也試過，連接近大妖的本事都沒有。”
“現在只能將希望放在雲瀾劍仙你身上。”
很簡單，就是讓韓牧野出手，將那被鎮壓的大妖斬了。
兩位仙君的意思，韓牧野戰力強橫，定然能斬妖。
“二位前輩，此事重大，容我考慮。”韓牧野沒有直接答應，也沒有拒絕。
他踏出穹頂，看向四周。
整個滴血崖，乃至周邊的虛空之中全是血煞之氣。
這血煞之氣是不知多少修行者和神族隕落而聚集。
“或許，滴血崖也到了崩塌的時候了……”
輕語一聲，他快步走回駐地。
如果不是探查到了滴血崖的秘密，韓牧野或許會相信兩位坐鎮的仙君。
他手上有着各種寶物，有着海量的神晶和仙靈石，讓滴血崖大陣再支撐一段時間不難。
可兩位仙君都沒有跟他說實話，他又怎麼可能拿出這些寶物？
別人只是在利用他。
兩位仙君絕不可能這般坐以待斃，必然是有所籌劃。
甚至，就是犧牲他韓牧野。
將韓七等人召集到面前，韓牧野直接拿出各種戰具和寶物。
這些寶物不可能讓他們這點人駐守住滴血崖，卻能守住幾個關鍵位置。
比如，大殿，比如滴血崖之巔的穹頂。
然後，他將一億仙靈石交給金火，讓他在明日送給那些駐守山洞的修仙者。
不是他不願給多，而是沒必要。
這些駐守的修仙者中，說不定就有叛徒。
真的給他們太多，反而會讓想要破壞滴血崖大陣的人警覺。
一億仙靈石，大約也就能讓大陣維持三兩天運轉。
這樣來，絕大多數修仙者會全力支撐下去。
同時只要韓七和項凌霜守住大殿和穹頂，就算自己暫時沒有歸來，也能保滴血崖上大陣一時不會崩塌。
做好這一切，韓牧野方纔再次登上穹頂，然後在層淵和窮奇的指引下，踏入一道光柱之中。
看着他的身影落在光柱之中消失，層淵仙君面上露出笑意。
“只要他的血脈能安撫被鎮壓的洪荒大妖，我們就能抽出手，借大陣之力，維持住凝血池。”
“這纔是我們安身立命的本錢。”
聽到他的話，窮奇面上閃過不屑，但還是點點頭。
“只要有足夠的血脈珠，我們就能換取進入神界的資格。”
“那位仙尊的許諾，不會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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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牧野踏足金色光柱的瞬間，就感應到身周力量的變化。
擡頭看去，天地變幻。
洪荒。
這裡是洪荒。
或者說，這裡是製造出來的洪荒幻境。
蒼茫大地，萬里荒涼，雲天之上，有座座懸浮的天地。
層層迭迭的天地之間，穿梭無數巨獸。
韓牧野的面前，有濃厚的天地之力交融。
蒼黃之氣！
深吸一口，他能感覺到血脈的沸騰。
這是比當年在莽荒遺地之中
“吼——”
一頭千丈的巨獸從天穹掠過，低頭，長長的爪子掃向韓牧野。
還沒等韓牧野動，一道黑色的巨影已經撲下，將那千丈巨獸脖頸砸斷。
一尊萬丈的黑虎叼着斷掉長頸的三足白鳥，轟隆隆而去。
一滴滴金色的血液滴落，砸在大地上，激起數丈高染血的塵埃。
“咻——”
一道尖嘯聲出現，韓牧野身形一動，躲過一隻身形只有一丈大小，長嘴卻近兩丈的異鳥攻擊。
那鳥長鳴一聲，再次撞向韓牧野。
韓牧野擡手，掌中一柄青色長劍浮現。
劍光一閃，十丈劍鋒將那鳥的身軀直接劈成兩半。
“嘭——”
鳥身掉落，一滴金色的血珠浮現在韓牧野面前。
伸手握住血珠，他的面上露出複雜神色。
長喙天源鳥，速度之鳥，能化爲萬千箭矢。
可惜，已經絕種。
是因爲上古時候量劫之戰。
轉過頭，萬丈之外，一頭渾身冒着暗紅火焰的百丈黑豹緩緩踏出。
韓牧野沒等黑豹撲來，已經飛身而起。
劍光如輪。
既然身入此地，管他是真洪荒還是假洪荒，戰一場！
劍，殺人器。
劍光，森寒之中透着鋒銳，只一個輕旋，便刺入黑豹的身軀。
洪荒異獸雖強，並非無敵。
這些身形強大的異獸，有的速度極快，但防禦差，有的力量強橫，卻沒有足夠速度。
有的身形巨大，動作緩慢，有的暴虐強橫，卻不懂隱藏……
韓牧野的劍上血煞之氣越發凝重。
他背後，有淡淡的血色虛影浮現。
他手上已經聚集數百顆金色的血珠。
殺過不知多少座山巒，他的面前出現一座茅亭。
“還不錯，劍術手段有點可取之處。”
茅亭之中，一位穿着麻布長袍的老者看向韓牧野。
他伸出手，淡淡道：“將你收集的萬獸血珠交給我，算是完成任務了。”
萬獸血珠？
完成任務？
韓牧野擡頭，看向老者。
老者身上沒有絲毫的氣息展現。
是自己看不透，還是……
“器靈，不，陣靈。”韓牧野面上露出一絲訝異之色，看着那老者。
老者似乎沒想到韓牧野看穿自己，愣一下，然後臉上露出笑意。
“有趣，看來你還不是自己來的，是他們騙來的。”
擡頭看向天穹，老者揹着手，輕聲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韓牧野搖搖頭。
“這裡是鎮壓上古洪荒龍鱷之地。”老者面上露出一絲緬懷，雙目之中展露一絲神采。
“便是世間第一等的大妖，也被鎮壓在這裡。”
“來到此地的人，都會被誅殺。”老者轉過頭，看向韓牧野。
他擡手，一道金光降落，向着韓牧野當頭砸下。
這金光透着無盡的渾厚，將韓牧野的身軀都禁錮住。
這就是大陣之力？
韓牧野立在原處未動，任那金光在頭頂盤旋，化爲一道金色的蓮花。
“還不錯，遇事不慌。”
老者看着那金色蓮花，輕笑一聲。
“你一身修爲已經到天仙極致，如今我再賜你頂上金蓮，還不突破，更待何時？”
這聲音落下，韓牧野身上氣血力量翻涌再不受控制，全都匯聚，與頭頂的金蓮交融。
“轟——”
他的神魂好似出竅，看着自己身上金光交織，然後融爲一道道的神光。
肉身力量與神魂交融，仙靈之力衝破最後的屏障，化爲恢弘光柱。
一層層金色的神性聚攏，與仙靈之氣融合，在身軀之中奔騰仿若江河。
金色神光籠罩身軀。
終於突破修爲境界，化爲與天地同壽，可歷劫不滅的金仙！
金仙之境！
卻不是以仙靈之氣修爲金仙，而是藉助一道金蓮之光，化爲神性。
融合神性，韓牧野心頭忽然明悟。
天仙之上的金仙，就該是有神性在身的。
可仙界的金仙，九成九都沒有煉化神性，身上也沒有聚攏神性之蓮。
那一頂金蓮，是神性匯聚。
入金仙之境，韓牧野身上不管是神魂還是肉身力量，都急速攀升。
他的仙靈之氣涌動，與神性交織，化爲青紫之色。
“如今的修行法，已經不匯聚頂上金蓮，不灌三花五元了……”
“那等修行法，是不得長生的。”
老者看着韓牧野，輕聲低語。
不得長生。
不是不能長久生存，而是在量劫之中無法渡過！
韓牧野能感受到自己的紅紫色氣運都被金蓮遮住，讓外人再難探查。
他想起一個傳說。
或者說是在某件穿越量劫的寶物記憶之中看到過。
上古大能以自身頂上三花破碎爲代價，渡過量劫。
三花可以再聚，只要性命在就成。
這三花，就是渡劫之法！
或者說，上古時代大修士，就是用這個辦法，渡過量劫。
這等辦法，是以上一量劫所修盡散，氣運化爲虛無爲代價，重入輪迴，重歷量劫。
這是上古修行法！
有此金蓮在頂，自己就能在量劫之中安然渡過。
“多謝前輩。”
韓牧野向着老者一躬身。
這算是極爲貴重的傳承了。
老者擺擺手，輕笑道：“知道爲何我會傳你金蓮聚頂的修行法嗎？”
他看着韓牧野，低聲開口：“你身上，有故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