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尋找白淑靜的下落,薛從良重新調轉車頭,向伏龍山療養院第一分院進發。郭去病現在依然在這裡任職,所以,找到他並不難。
很快,薛從良就到達了第一分院門口,但一詢問,才發現,這郭去病,也是很長時間沒有來上班了。說是去休假了。到底去了哪裡休假,人們都不知道。
薛從良又是無功而返。
這下,這兩個人算是消失了。薛從良找到郭去病的聯繫方式,打了過去,但是,對方一直沒有人接電話,就這樣,連續打了兩三次,對方依然沒有什麼反應。
“真暈,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造反了?不來上班,也不接本人的電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薛從良自言自語,有些迷茫。
薛從良返回到醫院辦公室,無可奈何地等候着,說不定這傢伙還會打來電話。
休息的時候,薛從良在醫院裡走動,忽然聽到,醫院裡有人在竊竊私語,是幾個薛莊的老人,在討論些什麼?
只聽得一個老人說道:“看着真可憐,在這裡住了半個多月了,也沒有好轉,以前,多風光,現在這麼落魄,真是人的命天註定,今天風光,說不定明天就倒黴了。”
另外一個老人說:“聽說,她的女兒,還在這伏龍山醫院工作呢!不知道這薛院長,爲什麼有沒有伸出援手,幫他們一把,只要薛院長出手,這事情就好辦……”
薛從良聽着蹊蹺,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出手事情就好辦了?於是,他走上前去,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個大爺,你們在說什麼事情呢?我怎麼不知道啊?”。
薛從良突然出現,讓這兩個老人心中一驚。
“薛院長啊。你大概還不知道,在村西頭的破房子裡,住着一對母女,他們不知道爲什麼。這裡住了半個多月了,母親好像病了,但沒有錢治病,就在哪裡熬着,村上的人,看着他們挺可憐的,就輪流給他們送飯吃……”其中一位老人說道。
“啊?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那你們怎麼不讓他們來醫院呢?我給他們全免。”薛從良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我們都無法理解,好像他們和你有什麼過節吧!要不你去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麼情況,看着他們大家心中都很難受。”老人說道。
“好。我去看看他們,這兩個人是誰呀?還真是奇怪了。”薛從良想了想,沒有猜出這兩個人到底是誰?難道是白淑靜嗎?不可能啊。他們的住所,一直都在城裡,怎麼可能住在鄉下呢?
薛從良背上自己的醫藥箱。親自下到村莊中,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薛從良當上薛院長之後,第一次出診,他很懷念當初自己一個人出診的日子,那時候,雖然掙的錢很少,但生活。也是逍遙自在,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大的壓力。
大力神摩托車發動之後,不到五分鐘,就已經奔馳到了薛莊。
根據這兩個老人的描述,薛從良減慢速度,在村西頭慢慢晃悠。專門找破房子。現在,薛莊的人們,也都有錢了,房子基本上都翻新過了,想要找個破房子。並不容易,但就在靠近村口樹林的附近,果然看到了一座兩間的破房子。
這地方,能住人嗎?看上去荒草遍地,連個路都沒有,說明很多人都沒有來到這裡了。顯然,這是一個廢棄的地方。
薛從良站在荒草之外,朝着破房子喊了喊:“喂,有人嗎?有人嗎?”
喊了兩聲,忽然看到破房子的門板被摘下來了一個,然後,從裡邊探出來一個腦袋來。把薛從良給嚇了一跳。
“誰呀?”
薛從良定睛一看,這不是自己尋找很久了的郭去病嗎?這傢伙怎麼在這裡?薛從良從摩托車上跳下來,撥開荒草,徑直朝郭去病走去:“喂,你不在醫院工作,你跑到這裡幹什麼?”
薛從良疑惑地問道。
郭去病看見是薛從良走過來,頓時有點慌了神。
“我……我是來看望病人的!”郭去病現在看上去與以往相比,有些憔悴,再也沒有了當年的風流模樣。
“看望病人?這是什麼鬼地方?你看望什麼病人呢?”薛從良扒開門板,走了進去。外邊的光線太強了,而房間裡的光線很暗,薛從良進去之後,漆黑一片,他的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房間裡一個女人,在嚶嚶地哭泣,定睛一看,這不是白淑靜嗎?自己找了她那麼久,終於在這裡找到了她。
“老同學,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跑到了這裡來了,讓我好找啊!”薛從良驚訝不已。
話還麼說完,白淑靜突然一轉身,撲通一聲,給薛從良給跪了下來:“薛院長,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母親。”
薛從良被着一跪,給嚇到了。
“喂喂喂,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老同學,你這是何苦呢?我薛從良,是見死不救的人嗎?”薛從良說到。
這時候,薛從良發現,房間的破牀上,躺着一位老太太,她蓋着一條灰色的被子,頭髮蒼白,眼睛凹陷,皺紋佈滿臉龐,嘴巴乾燥不已。看上去,像是奄奄一息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不把你的母親,運到醫院呢,讓我們給她進行治療啊。”薛從良說着,已經把手指,放在了這老人的脈搏處,看看這老人的身體情況,到底如何。
“薛院長,我們現在沒有錢了,我家的錢,我全都買了股票,誰知道,現在全都被套牢了,十萬塊錢,現在就剩下一千塊錢了,我老媽聽說這件事之後,一病不起了。我們把她運到這裡來,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爲了不麻煩你,我們只好把老媽放在這裡了。”白淑靜說着,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薛從良的惻隱之心,又來了。聽得也是心如刀割,這當女兒的,真是的,病人不放在醫院裡,偏偏放在這裡,這不是等死嗎。何況,這老人的病,相當嚴重,身體極度虛弱,也許是因爲衰老的原因,心肺功能也在慢慢的衰竭,估計,要不了幾天,就會一命嗚呼。
“算了,什麼都別說了,現在,救人要緊。來,先把我煉製的這枚丹藥讓你母親吃進去,補充一下能量,我立刻調來車輛,把你母親拉到醫院裡去,醫藥費用,全免。”薛從良甚至比白淑靜都着急。
“謝謝老同學,謝謝老同學。”白淑靜滿眼淚花,哭得像個淚人。
薛從良立刻從醫院調來了車輛,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這老人擡到了車上,然後向醫院飛馳而去。
薛從良則騎着摩托車,跟在後邊。不知什麼時候,這破房子的附近,就已經站了很多看熱鬧的人。帶紛紛伸出大拇指,誇讚薛從良就是活菩薩下凡。
其中,薛從良的父母,也在其中。別提他多高興了。薛從良的老爸薛大志自豪不已,他對於兒子的巨大產業,自豪的像是當地的土地爺一樣。而母親張氏,有時候,總是垂頭喪氣。
“她老媽,你天天愁眉苦臉的幹什麼呢?你沒看到,你兒子現在多厲害呀!”有人薛從良的老媽說到。
“厲害有屁用啊,你看看,和他同齡的孩子,早已經結婚生子了,就我們家這小子,現在都小三十了,八字還沒一撇,你說我發愁不發愁,這小子,就知道天天忙啊,忙啊,全都是白忙活。”薛從良的老媽,無可奈何地說道。
“你們良子想要結婚,那不是容易,條件太好了,找個省裡當官的千金,一點都不成問題。”有人說到。
“哎,哪有那麼容易呀,你看,他的周圍,有多少女孩,他看上哪一個了?真是不知道現在的人,都是怎麼想的。我啊,現在不盼他有多少錢,就盼着他,早點結婚生子,讓我抱上大胖孫子。要不,我這出去都沒有面子。”薛從良的老媽,真可謂是望眼欲穿。
“彆着急,好事多磨,你慢慢幫他找着,遇到了好的,就讓他去相親,他現在這個年齡,正是需要女孩的年齡,到時候,找到好的,他們乾柴烈火,一碰就着了,你抱孫子,那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這人給薛從良的老媽,說的是心花怒放。想想也是,這事,確實急不得,說成就會成了,確實有點像乾柴烈火。
“他媽,我們今天晚上,就要召開個家庭會議,把這小子給叫回來,我就不行,這麼大的事情,他一點都不重視。”老爸薛大志憤憤地說道。
“老頭子,這件事情,你也得操操心了,兒子的終身大事,總不能天天這麼放着呀,一過了年齡,以後可就麻煩了。”老媽是越來越囉嗦了。
薛從良哪裡還顧得了這樣的事情,他的腦子裡,只有救人,救人,人命關天呢,一刻都等不了了。
薛從良把白淑靜的老媽,安排在一個病房裡,專門開了綠卡,讓同事們給予全力治療。前期,他還要對她親自進行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