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剛見亮。
兩匹快馬,盡情奔馳在街道上。
跑的飛快,手裡鞭子抽在馬匹上,都會留下深深的印記。
馬匹吃痛,跑的越來越快。
弓海臉色及其嚴肅冷漠。
身軀微微前傾,一雙虎目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的路。
後面不遠,弓蘇戰緊緊尾隨。一身袍子在馬匹帶動的速度裡,呼呼作響。
就這兩匹馬,清晨在街道上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
漸漸明亮,兩匹馬來到了皇宮外圍。
馬還沒站下來。弓海擡起腿,直接下了馬。
弓蘇戰更是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
守在外圍的衛兵大驚。
紛紛豎起長槍,抽出別再腰間的窄刀。
將他們圍了起來。
守門官大喊道“何人?”
弓海邁着方步,來到這位守門官前。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扔給了他。
這位守門官匆忙接下,疑惑看着他。
而後低頭看着令牌。
頓時感到了眼睛發酸。
令牌上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個‘弓’字。
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守門官在這外圍守衛也有年頭,看見過很多大臣走過。
所以抗壓能力還是有的。眼力更有。
雙手恭敬託着令牌,遞到了弓海前。
弓海沉默接了過來。
守門官恭敬行了大禮,說道“我這就去通報。”
“恩,別張揚。”弓海淡漠說道。
“是!”守門官恭敬回道後,對着圍在他們周圍的人喊道“都給我收了,回崗位。”
所有守衛喊道“是!”
守門官轉過頭,便跑了進去。
弓海沉默站在門前,弓蘇戰在他身後半步。
守門官一路長跑,過了中間的所有城門。
跑了很久,最後來到了皇宮前最後一道城門。
輕步走了進去。
便看見銘嵐懿軒走了過來。
守門官頓時大喜。因爲剛纔弓海說過,不要張揚。所以誰也沒告訴。只想獨自一人前去通報。
但來到這裡就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一個平常的守門官是沒資格通報的。
可是好在走過來的銘嵐懿軒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守門官快步走了過去。
在他還有五米左右的位置時,恭敬站了下來。喘了幾口粗氣。
恭敬行大禮,說道“大人。”
銘嵐懿軒有些苦笑,那天過來的時候,風風火火。自己也就沒太隱藏
身份。
這一敗露估計所有人都知道銘嵐家來人了吧。人多嘴雜,藏身份哪有這麼容易的
銘嵐懿軒輕聲說道“什麼事,說吧。如果不行,你可去宮裡通報大皇子。”
守門官有些激動,銘嵐懿軒除了身份外,做的事那都是他們崇拜的對象啊。
“回回大人。有一位拿着弓家的令牌,在宮外等候。”守門官眼神低垂,態度謙卑。
銘嵐懿軒一驚,沉聲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不要外傳。”
“是。大人”守門官恭敬說道。
剛擡頭,便發現眼前沒有人了。
四處看了一下,都沒發現這人去了哪裡。
銘嵐懿軒一步便走了很遠。非常的詭異。
穿過每一道大門,所有人都恭敬的行大禮。
一路順利穿過層層大門,來到了最外圍。
從大門走出來,便看見弓海,極爲霸氣的站在那裡,雙手背在身後,像是出征的將軍一樣。
弓海看見他走過來,神情鬆緩了許多。
銘嵐懿軒來到他身前,恭敬說道“太尉大人,別來無恙。”
弓海嘴角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還好。銘嵐老前輩身體如何?”
銘嵐懿軒微微側身,恭敬說道“咱們邊走邊說。”
“也好。”弓海單聲說道,而後大步走了進去。
弓蘇戰來到他身邊,說道“見過銘嵐家主。”
銘嵐懿軒微微點了點頭,便和弓海齊肩而走。
弓海和銘嵐懿軒一路說了幾句,最後變得沉默了起來。
因爲來到了皇宮最後一道門前。
弓海走了進去,拐了一個彎,最後看見了黑色如鏡一樣的石磚。
有些感嘆說道“一別後,在看見這宏偉建築已過了十多載。我已白髮,但這皇宮還是一如往常。”
銘嵐懿軒在旁邊輕笑了笑,沒有說話。
弓海大步向着皇宮走去。
進了百官上朝的地方,卻沒看一眼。直接走過,來到後面樓梯。
上了三樓,來到了寢宮前。
銘嵐懿軒站在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過了很久,裡面都沒人迴應。
銘嵐懿軒只好在敲了敲。
又過了許久,裡面纔有人說話。
“誰啊?”聲音很輕,顯得渾濁沒有精神。
銘嵐懿軒看了弓海一眼,在門外輕笑道“陛下,有人來訪。”
“等着。”
過了許久,門被打開了。
皇帝一臉的睏倦,打開門的剎那。
弓海顯得有
些激動。
立即行大禮,說道“臣,弓海,參見陛下。”
弓蘇戰緊跟着行禮。
皇帝確實出奇的平靜,打了一個哈欠。
清淡說道“這麼早就來,也不看個時辰。性子到是一個沒改,一直都這麼毛手毛腳的。”
弓海頗爲無奈,回道“陛下,您身體可還好?”
皇帝平靜看着弓海,輕聲說道“進來吧。這麼大的皇宮還讓我自己開門,實在無趣。”
弓海看向銘嵐懿軒,眼神裡卻像是在問,皇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了。
銘嵐懿軒乾笑了一下,而後輕聲說道“陛下,那我就退下了。”
皇帝隨意擺了擺手說道“走吧,走吧。”
銘嵐懿軒聽聞後,看向弓海說道“告辭。”
“恩,一會兒去找你。”
“好。”
皇帝和弓海進了寢宮。銘嵐懿軒也離開了。
弓蘇戰苦笑,只好在門外待着了。
誰讓自己除了品器境界高點外,什麼都低呢。
兩人進屋後,弓海發現在對面遠處的軟塌上,一人很平靜的躺在那裡。
被子蓋得很嚴,所以看不清面貌。
這寢宮相當的大,屋裡擺設很多,所以顯得空間緊湊,不那麼空曠。
但那皇上專屬的牀榻上,竟然還趴着一人。
弓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有些尷尬說道“陛下,實在不知不知您在忙,這樣吧。我稍後再來。陛下保重身體。”
皇帝聽着這話,立即楞在那裡。
疑惑說道“你在說什麼?”
“額這牀榻是您平時休息喝茶的地方,雖然很舒服。但這天氣還是很涼,陛下請多注意些身體,不要感到風寒就好。”弓海此時沒有那種威嚴的感覺,到有一種尷尬。
皇帝眉頭緊鎖。
看着他臉色的表情,皇帝頓時一怒。
“你當朕和你一樣?遠在邊塞,無人束縛,日夜風流?”皇帝此時又怒有想笑。
這老小子
弓海立即回道“陛下,這可不能亂說,如果傳到我妻耳朵裡,可了不得啊。”
皇帝剛要在訓幾句的時候。
躺在牀榻的被子掀開。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大嗓門隔着幾道牆都能聽得清楚,這覺還得回家去睡”
弓海看着坐起來的人後,一驚而後尷尬的看着皇帝,輕聲說道“您們倆”
“滾。”
“滾。”
皇帝和宰相大人破天荒的吐出了髒字。
弓海哈哈大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