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馬人兇猛異常,反應速度也是奇快無比,高吉御劍襲殺魔馬人不見得能夠建功,但是能消耗魔馬人魔力。
魔馬人怒吼連連,縱躍便是千丈追殺,高吉不慌不忙遊鬥,大範圍迂迴閃避,御劍襲殺劍劍不離魔馬人後頸尾骨兩處要害。
半個時辰過去,魔馬人略顯勢弱,高吉灌了一大口龍晶液,遊鬥片刻,待元力開始恢復,逐步拉近距離。一刻鐘過去,高吉與魔馬人保持在五百丈左右距離,再有一刻鐘,距離拉近百丈。
魔馬人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高吉又是灌了一大口龍晶液,召回地元器巨魔劍,怒吼聲中衝向魔馬人近戰,戰況頓時激烈起來。
魔馬人攻勢又見兇猛,高吉再不退讓,與魔馬人貼身對攻。
魔馬人猛烈攻勢沒有堅持多長時間,一個多時辰的持續交戰魔力損耗大半,此消彼長,高吉有着龍晶液支撐元力消耗,卻是越戰越猛,戰局逐漸明朗化,最終是高吉勝,巨魔一劍斬斷魔馬人脖頸。
而就在他取出魔骨之時,戚長征回來了,是站在魚鷹後背回來的,同時出現的還有宇文宕夫婦與鍾離婉約。
戚長征御劍飛過寬闊大河就感應到二獸的方位,二獸正在歸來,他便在原地等候,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等回了魚鷹與九姑娘,也等來了興師問罪的宇文宕夫婦以及思念金憶的鐘離婉約。
幾個月前,宇文宕趕到琅琊元門找戚長征救宇文妲己,不見戚長征的面,是莊小蝶接待的他。當莊小蝶明瞭宇文妲己被囚禁,當即找了曲巖。
曲巖對宇文妲己並無好感,原因無需多說,還是因爲宇文妲己也是戚長征道侶的緣故,只不過,莊小蝶是他最寵愛的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莊小蝶執意前往天火元門尋袁紫衣想辦法救援宇文妲己,曲巖便也隨同前往。
宇文宕卻是沒有同去,他知曉天火元門亦是修元界四大頂尖元門之一,他也知曉袁紫衣,更知曉姜九黎與戚長征結仇便是因爲袁紫衣的緣故,所以他並不看好袁紫衣出面就能救出宇文妲己。
在他想來,能救出宇文妲己的人只有戚長征,他也能想象得到,當真找到戚長征去救宇文妲己,很有可能就是用戚長征的命去換取宇文妲己的自由。
但是這又能怎樣呢?
宇文妲己是他最疼愛的親妹妹,戚長征跟他有什麼關係,只要宇文妲己能好好活着,戚長征死就死了,修道歲月多長啊,宇文妲己一百年忘不了戚長征,那就五百年,八百年去忘記,哪怕一千年也忘不了戚長征,那又怎樣?至少活着。
宇文宕就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他滯留琅琊元門只爲等待去過西部的二蛋清醒。
在這個過程中,他沒少聽二蛋之女柴王妃提及金憶,明瞭金憶是被庫魯元門元主道侶帶去了庫魯元門,當時就計較開了,他找到鍾離婉約,如此這般一說,鍾離婉約本就思念金憶,雙方一拍即合,決定結伴前往庫魯元門。
二蛋甦醒,有着鍾離婉約出面相詢,自是一五一十將前行路線告之。
於是,便有了九姑娘在戰城上空遊玩遇見鍾離婉約三人的一幕,之後,便是由擁有元門令牌的魚鷹揹負三人前來。
宇文宕見了戚長征的面不由分說就是一通怒罵,戚長征初時被罵得莫名其妙,但是聽着聽着便是心驚肉跳。
姜九黎回返泰上元門!
姜黎天許久不曾露面!
姜九黎囚禁宇文妲己!
心慌意亂的他什麼也顧不上了,當即就要前往泰上元門,在這個關頭,鍾離婉約又說曲巖與莊小蝶去往天火元門尋袁紫衣,接着又說起二蛋險些殞命,在她們出發前來尋他前一天方纔甦醒之事。
戚長征更加毛了,卻也因鍾離婉約這番話稍微冷靜下來,隨口問了鍾離婉約一句,問她金憶是否被一個老婦帶來了天魔蕩。
鍾離婉約說是,還說老婦是從歸仙元門直接帶走的金憶,此行就是打算見金憶一面。
在這個過程中,宇文宕兩次三番打斷鍾離婉約,咋呼着讓戚長征趕緊去救宇文妲己,這讓本就震怒的戚長征怒火沖天,要不是看在他是宇文妲己兄長的面子上,早就大巴掌煽了過去。
鍾離婉約斷斷續續說完,戚長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子飛速轉動。泰上元門與庫魯元門東西相對,極東與極西,相隔萬萬裡,哪怕現在趕去,以魚鷹與琅琊仙宮的飛行速度,再快也需大半年,就算順道先往琅琊元門帶走金唳趕路,也需半年出頭。
半年能發生多少事情?
以曲巖的速度,帶着莊小蝶前往天火元門,大致需要兩個來月,再從天火元門趕往泰上元門,再快也需要三個月左右,已是過去了三個多月,最多隻有三個月時間曲巖幾人就會抵達泰上元門。
戚長征越想越心焦,必須要在三個月之內趕到泰上元門!
戚長征決定求助老道,哪怕付出魔器的代價也要求助於他,沒有什麼能比得上道侶、兄長安危。
戚長征飛臨,高吉高舉魔骨炫耀,戚長征看也沒看一眼,反倒是鍾離婉約叫了一聲兄長。
高吉還真沒注意到鍾離婉約也在魚鷹背上,魚鷹速度極快,高吉只是愣神剎那,便已飛遠,他有點懵,也沒有多想,拎着魔骨急追而去,追上魚鷹,就將魔骨塞給鍾離婉約,呵呵笑着說好東西。
宇文宕還在戚長征耳旁催促,他不明白戚長征是要往哪去,但方向絕對不是去往泰上元門,一個勁催促着戚長征。
戚長征很不耐煩,壓着火氣說了聲安靜點。
宇文宕怒了,對戚長征罵罵咧咧。
高吉看出不對,他不認識宇文宕夫婦,看了眼鐵青着臉的戚長征,又看了眼罵罵咧咧的宇文宕,很不順眼。他雖表面上還是對戚長征不感冒,但心裡已經將戚長征當成追隨對象。
他是什麼性子就無需說了,金行修士本就暴戾,更何況是連續殺魔人三個多月幾乎周身每一寸皮膚都積累了戾氣,一把拽開宇文宕,橫身攔在戚長征身前,冷眼盯着宇文宕。
宇文宕本就揪心宇文妲己安危,對戚長征感到不滿,此時被無端拉拽,火冒三丈,揮拳就打向高吉。
不僅是他動手,原本站在一側東張西望的達達木見到陌生修士拉拽宇文宕,那還了得,她的道侶她能揍,其他修士無禮舉動豈能罷休,在宇文宕揮拳的剎那間也是一腳踹出。
“別鬧!”戚長征皺着眉頭喊了嗓。
“兄長!”鍾離婉約知曉高吉實力,擔心他出手傷了二人,也是輕呼出聲。
前有戚長征,後有鍾離婉約,高吉也就不出手,輕易讓開宇文宕一拳,達達木那一腳他連避都懶得避,受了一腳行若無事,推開近身的宇文宕。
不識好歹的兩人又是拳腳攻來,鍾離婉約阻攔在前,宇文宕與她多有交集,顧忌她是金憶之母,及時收手,達達木卻是不管不顧,依舊一腳踹出。
高吉見此是真怒,在達達木腳掌觸及鍾離婉約剎那間出手,一把抓住達達木腳踝,揮手就將達達木甩飛出去。
高吉搞不清楚二人身份,沒有傷人之心,並未用多大勁,身在空中的達達木得以空中急停,迅速追向魚鷹,只是她的速度根本追不上,頓時破口大罵。
戚長征叫停魚鷹,回身對宇文宕說:“要想救妲己,安靜跟着。”
宇文宕咋呼:“你是救妲己嗎?泰上元門在東邊,你往西去算怎麼回事?”
兩句話的工夫,達達木已是重新飛落魚鷹身上,衝着高吉就要動手。
戚長征也怒了,罵道:“管好你的婆娘,別他孃的耽誤我的時間,妲己是我道侶,我自會想辦法救她,老實呆着。”
宇文宕還未開口,達達木已是指着戚長征的鼻子罵:“你個卵子能想到卵子辦法,聖子說了,只要你去見他,他就還讓妲己做聖女,你個卵子不去見聖子反倒往西去,慫蛋一個說屁的卵子話。”
“聖子?聖女?”戚長征難以置信的看着她,“你還叫姜九黎聖子?還想着妲己做聖女?”
達達木雙手插着腰,怒氣衝衝的道:“叫聖子怎麼啦,要不是你個卵子和聖子結仇,我們會被驅逐出來?妲己會遭到囚禁?都是你個卵子沒卵用,仗着袁紫衣撐腰得罪聖子,姜九黎殺了你也是活該。”
“胡說什麼?”宇文宕呵斥達達木。
“老孃哪裡胡說了,你個卵子跟他一個德性,沒卵用,連個聖女隨侍的地位都保不住。離開泰上元門,老孃跟着你東奔西跑,你個卵子還敢衝老孃吼,他算個什麼東西,要我說直接抓了帶到聖子面前,妲己還能做聖女,我和你還能擁有豐厚的修煉資源……”
宇文宕罵道:“別他孃的瞎叨叨。”
戚長征雙眼半眯,什麼話也不想再說,揮手祭出琅琊仙宮,魚鷹帶着所有人飛入,琅琊仙宮直飛天魔蕩。
數日過去,戚長征再未理睬過二人,高吉也自鍾離婉約處得知宇文宕與戚長征關係,事情的經過也基本明瞭,心中對二人感到不恥,也未理睬二人。
戚長征也自鍾離婉約處瞭解琅琊元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知曉莊小蝶爲他生了一個兒子;知曉二蛋險些殞命,昏迷月餘方纔甦醒;也知曉了鍾離婉約與猿青山分開,一心只想見金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