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記者,你一定要幫助我和我的孩子呀,你一定幫我們把這事曝光出去呀,一定要幫我們家,幫我那死去的老公討回公道啊!”婦女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說道。
“沒問題,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們的。”說這話的是一個長相十分有知性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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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記者,你爲什麼不去曝光它,你爲什麼選擇隱瞞這事,劉記者你說話呀!”婦女在一棟大樓前撕扯着這個劉記者的衣服,面目十分的猙獰,婦女一邊用力的撕扯着劉記者,一邊不停的對劉記者咆哮般的問着,“你是不是收了那些人的錢了?你是不是跟那些人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你放開我......你在胡說什麼......我根本就完全聽不懂。”劉記者不停的掙扎着,“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快放開我”
因爲,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所以大樓內的保安根本無法馬上的反應過來。直到她們二人撕扯了一會,大樓內的兩個保安才跑出來幫忙,努力把劉記者和婦女分開來,就這樣,這個戰局從一開始的兩個女人之間的爭鬥,又變成了四個人之間的爭鬥了。
而就在這混戰的不遠處,一個男孩正在那呆呆的看着,沒有人注意到,這男孩雙手正在緊緊的握着。憤怒在吞噬着這個男孩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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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曆1019年12月26日
又做夢了嗎?自從母親去世之後,關於那件事的記憶總是會以零零散散的片段形式出現在我每天的夢中。爲什麼,不是說夢是扭曲的,是現實與虛妄的結合嗎?那爲什麼我的夢卻那麼的真實,爲什麼那些我不願回憶的記憶,會那麼真實的沒有一絲扭曲現象的出現在我的夢中,它們就像紀錄片一般的出現在我的夢中,讓我每一次當從夢中醒來時,內心都會被悲傷情緒所充滿着。
我躺在牀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上那個已經半年沒有轉動,帶有許多灰塵的電風扇,窗外的陽光被窗簾所阻擋着,無法進入到房間內,我就這樣在這個被黑暗所籠罩着的空間內,不停的在腦海中對自己詢問着這些問題。
“叮叮......”
天訊機的鈴聲和震動聲把我從激烈的腦海風暴中拉了出來,我先是上半身離開牀面,然後看向放在不遠處書桌子上的天訊機,這個時候,會打天訊給我的,應該只有那個人吧。畢竟,在這個城市裡,我一個朋友都沒有了,而且,在我工作辭掉之後,連基本的同事關係也被我給斬斷了,如今的我,真的已經可以用孤家寡人這個詞來形容了。我起身下牀,走向書桌子,拿起在桌上不停振動的天訊機,看着天訊機所顯示的號碼。
“果然是他。”我自言自語道。
天訊機在我手上不停的振動的,我腦中思考着要不要接這通天訊,我不是很想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但是,他又不會隨便的聯繫我,他打這通天訊,一定是有目的呀。但是究竟是什麼目的,我又不知道,唉。最後,在經過短暫的思考後,我還是選擇了接這通天訊。
“朋友,你已經休息三天了,應該休息夠了吧。”
“你這是在催我嗎?”
“不,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今晚月色會很美,很適合你計劃的展開。當然,你要不做也沒事,只不過等你要做的時候,時機可就沒有像今晚這麼好了。”
又來了,這個惡魔又像上次一樣,來慫恿我了。
“我一直很好奇,你爲什麼要幫我,這個計劃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你明知道我不會告訴你的,爲什麼你還要問呢?”
“因爲,我想知道原因。”
“真是個好回答!”
“這個計劃對我而言,的確有好處,至於是什麼好處,你沒有必要,也沒有資格知道。你只需知道我是不會害你的,就行了。”
“你不會害我?”聽到這句話,我嗤笑了一聲,這或許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一句話了吧。
“如果不是因爲你的提醒,我能想到這個計劃?”
“如果不是因爲你的慫恿,我會去殺人?”
“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又豈會像現在這樣子,只能活在這黑暗的世界內。”
我每問一句,我內心的憤怒就又增加一層,言語中憤怒的成分也越來越重。
“你讓我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毀掉了我的後半生,你現在告訴我,你不會害我?你不覺得這個很可笑嗎?”
“哈哈哈。”天訊機傳來了他的嘲笑聲,這個嘲笑聲是多麼的刺耳。
“我親愛的朋友,你可別把這些都推到我身上呀!要知道是他們毀掉了你的前半生,是他們毀掉了你本該幸福的家庭,是他們毀掉了你所愛的人。在你的心中對他們早就充滿的仇恨,這些仇恨就像那一點就着的乾柴一樣,我所做的不過是輕輕的劃了一根火柴,然後,又輕輕的把這根火柴扔到那堆乾柴上罷了。而你呢?當我點燃這仇恨火焰的時候,你沒有阻止我。當這仇恨的火焰在你心中開始燃燒的時候,你沒有去熄滅他,當它的火勢還很小的時候,明明你可以選擇將它熄滅,可你也沒有選擇這麼做。相反,你放縱這股仇恨的火焰在你心中肆意的燃燒着。現在,你覺得自己被這股火焰燒傷了,然後跑過來責怪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你......”我總覺得他說的話有問題,但此時的我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無法像往常一樣去冷靜的思考,所以,我無法找到他話中的破綻。
“好了,我的朋友,你都說了你已經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既然已經無法回頭了,你又何必抱怨呢,一直往前走,走到底,或許到那時你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呢。”
“我.....”他的話依舊是那麼的有感染力,我心中對他的憤怒,在他的這一番話下,被漸漸的平息了。取而代之是那股仇恨的火焰,是呀,既然已經無法回頭了,那我又何必想着這些沒有用的事呢。
“把你知道所有消息告訴我吧。”
“嗯,這就對了嘛。”
我打開了室內的電燈,之所以,打開電燈而不是拉開窗簾,是因爲,我所做的一切是見不得陽光的呀。
在這昏黃的燈光所照亮的這個一室一衛的小房子內,我一邊聽着天訊機上他所說的消息,一邊走向那掛滿着那些人信息的牆壁,然後,彎腰拿起了我放在那堵牆壁邊上的一個木雕,這是一個狐狸形狀的木雕。之後,我把目光盯在了這座牆上,那唯一一張的女性照片上。
“好了,我知道了。”
計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