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從上空俯視比賽會館的話,會看到讓人驚駭不已的
城市的廢墟中,一條狹窄小巷兩旁的建築由於不明的原因不斷地倒塌,由於砂塵的遮蓋非常嚴重,完全無法看清內裡的情況。只能不時聽到沙拉一聲響,一整棟建築的底部就被毀去,然後建築物開始傾斜,在一聲巨響之後倒塌。
造成這一切的,只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小刀。
兩道身影在小巷中進行着高速的追逐,他們並非只是踏着地面疾馳那麼簡單,甚至連牆壁、房檐都能成爲他們的踏足點,宛如兩道一黑一白的折射光線一樣。
當葉武毫無保留地施展實力以後,天惜只能在速度方面還能勉強與他比拼,雖然這是由於這個世界對移動速度的限制讓兩人都無法發揮極限的速度。現在天惜就依靠着這份速度,逃避着葉武手中那可怕的震劍。
身後的葉武再次逼近,手中的天痕呼嘯而過,天惜恨一咬牙,在毫無借力點的半空強行扭身,以毫釐指差避開。斬空的天痕順勢斬入了牆壁,瞬間那面牆壁就化作細砂流失,待沙化的蔓延超過一定的範圍後,失去支撐力的整棟建築就開始緩緩地塌下。
雖然即時離開了建築物的倒塌現場,但天惜還是被砂石弄得一身狼狽不堪,他朝身後依然繼續追逐的葉武怒罵道:
“混蛋!你根本就是真的想砍我!還說什麼拜託我避開!”
“呵呵,別說那麼幼稚地話。我當然是想砍你,不然怎麼算是決鬥啊。”
帶着微笑說出這番話後,葉武再次對天惜發起攻擊,他斬擊的動作沒有絲毫猶疑,完全是一心一意想要斬中天惜。但從另一個方向想,這也是因爲他完全信任天惜絕對能夠避開他的攻擊。
揹負着這種期待的天惜可謂苦不堪言,他修習的武術本來就是專攻於劍術刀法,但也從來沒有見過擁有如此可怕威力的劍法。這是一種無法防禦的劍法,一旦舉刀防禦。馬上就會被連刀帶人劈成碎片。
如果面對其他對手的話,天惜還能以身法強行穿過敵人的劍招中,搶先出手一擊斃敵——就如葉武昔日對付刑天手中地災難之刃一樣。
但葉武可不是普通的對手,他的劍法精妙無比。宛如無限遼闊的天空一樣讓人有無從入手地感覺,根本沒有絲毫空隙可尋。對付這樣的強敵,貿然接近簡直是自殺行爲。
現在還擁有勝算的機會……天惜扭過頭去,望了一眼葉武頭頂那不斷冒出的持續傷害數字。
只要撐過十分鐘地時間。葉武就會因爲大量失血而死。雖然過了這十分鐘後,自己的傷勢也會爆發,但還不至於到會死的地步。
(不行!)
天惜猛地一搖頭,驅走了這個念頭。葉武會作出那種自殘行爲。爲的就是讓自己處於和天惜平等地立場。如果現在反而調轉過來利用這一點,那作出這種卑鄙行爲的天惜根本沒資格和葉武決鬥。
唯今之計,必須解析出震劍的原理。尋找破解地方法。而這一切需要在剩餘不到七分鐘地時間內完成!
“那是什麼玩意?爲什麼會有這種效果?”
見識了葉武震劍地威力後。華道向雷克斯問出這個問題。很明顯他也沒想到那種匪而所思的劍法,竟然是葉武自創地武藝。華道以爲那是這個世界擁有的奇特武器。
雷克斯笑道:“華先生也不知道嗎?那是很了不起的技巧啊。之前我們曾經在這個世界安排了一個隱藏任務,本來預計要一年以上的時間纔有玩家有能力完成,但卻被那個少年用這種技巧搶先完成了。我的秘書爲此還憤怒地炒掉了那幾個設計任務的員工。”
說到這件事,雷克斯還有意地扭過頭來向燼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華道可對這些隱藏任務什麼的沒有絲毫興趣,他注意的是雷克斯說的,那種現象是來自一種技巧,而不是武器的緣故。
“簡單來說,那個少年能用武器發出一種震盪波,而且能根據不同的物質改變震盪波的頻率,借用這種波
物質的分子結合力,繼而粉碎物質。”
“其實現在也已經開發出類似的科學儀器了,憑着計算機的計算得出需要的頻率後發出震盪波,藉此處理一些堅硬的物質。但即時是那種科學技術也需要在半小時內才能粉碎一小塊鑽石,相比之下那個少年的技巧簡直已經凌駕於尖端科技之上。”
雖然雷克斯一臉歎服的解釋着,但在場的人除了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的華道以外,都是一副有聽沒有懂的樣子。
“唉唉,你們都沒有好好學過基礎物理嗎?”雷克斯嘆息道。
月、白虎和長歌都露出尷尬的臉色,整天只顧着玩遊戲,這幾個傢伙連有沒有去上學可能都是個問題。
不過歸根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爲創造出這個世界的雷克斯的罪業。
“既然說了也不懂,我們就直接來見識一下吧。”
說着,雷克斯一彈響指,然後衆人看到賽場上出現了兩道白色的光柱,光柱中隱約能看到怪物猙獰的身影。
“搞什麼玩意?”
正在奮力追逐天惜的葉武停下了前衝的勢頭,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兩隻半獸人怪物,兩米多高的壯健身體上,卻頂着兩個帶着尖牙的野豬頭。
野豬人轉動着兩隻充血的眼睛,手持着大棒,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上去這怪物的級別可不低。
但葉武在看清了面前怪物的樣子後,只是不耐煩的嚷了句:“少攔路。”然後整個人從兩隻怪物中間穿過。
野豬人在葉武面前舉高了大棒,雖然力道十足,但速度緩慢地讓人打瞌睡。這樣的速度當然不可能打中葉武,在他們敲下大棒後,葉武已經衝出了十米以外。
但怪物並沒有沮喪的情緒,他們接受到的命令是鎖定目標直到消滅爲止,所以野豬人馬上就邁動粗壯的雙腿向葉武追去。
但突然,兩隻野豬人僵住了動作,他們遲鈍地低下頭,發現他們胸口處被砍出了一道傷口。這是葉武剛剛穿過兩人時隨手斬出的傷口,這道傷口很小,明顯無法做成決定勝負的一擊。
啪啦!
一陣啪啦啪啦的斷裂聲想起,野豬人胸口的傷口轉眼間越變越大,在傷口擴大的同時,周圍的血肉化成血漿狀不斷的流失——然後伴隨着一聲噁心的嘩啦聲,兩隻野豬人像溶解的雪人一樣塌下,變成了兩灘模糊的血泥,上面只餘下野豬人手中的大棒和獸皮褲。
看到這可怕一幕,觀衆席上的衆人都掩住了嘴巴,月馬上就吐出來。
比之觀衆席上衆人更震撼的,就是賽場上的天惜,他臉色一片蒼白,雖然已經想象過自己被砍到的話會有什麼下場,但怎麼也沒想到場面會這麼驚心動魄。自己剛剛只要逃慢半步,那就會和那兩灘血泥一樣下場。
但即時是天惜,也不及一個人的震撼大,那便是葉武自己。
如果說天惜的臉色是蒼白,那葉武的臉色只能用慘白來形容。他從來沒有把震劍用在人體或怪物身上的經驗,頂多就是用來當榨肉機——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招式竟然如此可怕,他完全錯估了震劍的威力。
爲了擋子彈而創的劍招?開玩笑——這簡直是爲了殺戮的可怕武藝。
葉武爲自己的雙手感到恐懼。他雖然武藝精湛,但實戰經驗比之天惜更加不如,面對這種血肉模糊的場面,他甚至感到一陣反胃。
“你這傢伙……那真的是你創的招式嗎?”
面對天惜的質問,葉武帶着恐懼的目光看着自己手中的天痕,乾笑道:“呵呵,看來我是絕對不能再用這招了。”
但天惜卻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充滿自信的笑容:
“沒關係,繼續吧,我已經看穿你這招的奧妙了,接下來,就讓我來破解你這式震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