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被這咳嗽聲給干擾到的明天,他在詫異間,很是納悶地擡起頭來,用兩點視線尋覓着來源。
“咦,是你啊,惠比喜。”
在看到是這貨在咳嗽的時候,明天十分好奇地關心詢問他道,“你感冒了嗎?”
“我沒感冒,謝謝哈。”惠比壽一臉氣悶無語地對他說道,“還有我不叫惠比喜。”
“我知道了,你叫惠壽比,是吧。”
“是惠比壽啊,小子!”
“嘿嘿,你瞧我這記性,真是不好意思哈,壽比惠老哥。”
“哎,你!”
“噗,嗤…”
這回,還沒等惠比壽先開口罵娘,紅豆就已經再也忍不住地偷笑出聲來了。
眼見自己被這海草頭給戲弄忽悠,正憋了一肚子邪火呢。
他卻轉而尋聲發現,紅豆竟然也跟着那小子的調侃,看自己笑話,很是忍不住地沒好氣開口,提醒她道,“喂。”
“欸,不好意思,惠比壽。”
“你剛纔在笑什麼呢,紅豆?”
“沒有啊,我是想起前天發生的事情,所以就笑出了聲來。”
“你前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在夜間值班巡邏的時候,從路上撿到了一千塊錢。”
“噗,嗤…”
聽到紅豆這麼一本正經地解釋,明天竟也跟着忍不住笑出豬叫聲來。
“你小子又笑什麼?”惠比壽臉色十分不善地轉看向他質問。
“額,我前天也在路上撿到了一千塊錢耶。”
“哎,你,哧…”紅豆聽到明天這麼鬼扯,剛想張嘴去反駁他,自己卻差點忍不住偷笑出聲來,連忙板着臉,低頭又憋了回去。
“你們,敢情是在同一天晚上巡邏的?”
“呃…對,對。”明天點頭如雞啄米地附和回答。
“哧…”
這讓一直在旁邊靜觀的丁座都有些受不了的,憋着嘴發出聲來。
“嘖!”
惠比壽感覺自己被他們倆給徹底侮辱了。
紅豆看他真生氣,很快便收斂調整好自己的臉部表情,大家畢竟都是同事,這麼放肆,會有些太失禮了。
她整好後,重新擡起頭來,對視着惠比壽說道,“唔,我們不是一起巡邏撿到的。”跟他糾正了下,“那晚,是各自在不同街道上撿到錢的。”
“這有區別嗎?”惠比壽覺得紅豆解釋錯了重點吧。
“咳!”
就在紅豆有要越描越黑的時候,丁座乾咳出聲了。
“誒?”
他這一下便吸引住了,他們三個的注意力。
“惠比壽,我們該過去和亥一匯合了。”丁座語氣深沉地對他吩咐道。
“欸,前輩,你說現在?”惠比壽張大了嘴巴,有點抗拒,“可是,我…”
“好了,咱們快走吧。”丁座這會兒卻是直接擺出了一副不容置疑地態勢,沒有耐心聽他再扯皮什麼,很乾脆就把人給騰空架起來帶走。
“哎,哎,哎!”
惠比壽在被丁座架擡起來後,兩腳懸空胡踢,不住地怪叫道,“丁座前輩,最起碼,你先讓我…”
“問答無用。”丁座沒有理會惠比壽的話,直接就朝紅豆和明天隨口說道,“我先帶他走了,回見,明天,紅豆。”
“再見了,丁座大叔。”
“你慢走,丁座前輩。”
兩人話不一致地同其揮手告別。
“嗯。”
在其等殷切目光注視之下,眼看着丁座把滿心不甘地惠比壽帶離出了他們的視線外去。
等過去許久之後,紅豆和明天眼瞧他們兩人確實徹底離開了此地,這才。
“額…”
“呃…”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瞅了有一會兒的功夫後,像是約定好那樣,突然。
嗤!
哧!
“哈,哈哈…”
“哈,哈哈…”
兩人捧腹長笑出聲來。
“欸,哎,我不行了!”紅豆抹掉自己眼角的淚點,“我這笑得臉都快疼起來了。”
“呼…”同樣笑得快遭罪的明天,聽到紅豆這麼說,也很是機靈地默契配合她一塊停了下來不笑,“我也不笑了。”他在稍微略作休息後,順了順氣,來藉以平復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說你也夠壞心眼的。”難得打趣紅豆,“都說打人不打臉了,你還一直在偷笑他。”
“喂,你可別瞎說哈。”紅豆趕忙憋笑糾正他這話,“我,我可是前天真的在輪班巡邏時候,撿到錢。”
“好假啊,你臉上笑都快憋不住了,還…”
噗,嗤!
哈,哈哈…
沒等明天吐槽完她,紅豆就又輕笑出聲來,算是徹底暴露了自己此刻的真實心情。
“太可惡了,你這小子!”
被明天這般捉弄的紅豆,倏然就伸出手臂把他脖頸給勾勒住在自己腋窩下。
“哎,哎,快放手紅豆,好難受!”明天拍打了兩下她的手臂,開口求饒着,“我這呼吸困難了!”
“哼,少來這套了,我纔不上你的當。”紅豆臉上依然笑意盈盈地對他駁斥道,“看招!”
“喂,喂。”明天憋紅了自己的那張臉,用手按着她胳膊,“你真要把我往死裡整吶!?”
“嘿嘿,你猜猜看吶。”
“我能不能。”
“不能!”
“不是吧。”
正當明天臉色都快憋成豬肝樣的時候,忽然,從兩人迎面走過來一對白髮蒼蒼地祥和老夫妻。
“欸,老子頭,你快看吶。”
“怎麼啦,你要我看什麼?”
“你快看那兩個人。”
老太婆伸手一指正在打鬧中的兩人,很是開心地對老頭子笑說,“像不像我們以前年輕的時候那樣呀?”
“誒,他們哪像了?”老頭子一臉懵然地問她。
“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笨吶。”老太婆笑罵他一句,“你這老傢伙,以前也很愛和我擡槓啊。”
她打趣對老頭說道,“你現在還真是有夠健忘的,我以前是怎麼修理你的?”
“誒!”老頭子被她這麼一提醒,立馬就回想起來了,騰地臉紅,“我說,你怎麼還記得那老掉牙的事情啊?”
“呵呵,那時候你也這麼愛捉弄我。”老太婆倒是一臉很無所謂地倚靠在他胳膊上,“我就像她這樣夾着你脖子。”
“哎,你別再說了。”老頭子很難爲情地捂住她那嘴,小聲說道,“這讓孩子們聽見,好難爲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