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ume.4
查理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語氣也帶了一絲急躁。
“在日本有了你這樣一個男生駕駛員登場的特殊情況,而以男生的身份來接近你,收集可以使用的我的機體上的數據要簡單的多。”
“也就是說——”
“沒錯!我的意思就是說我盜用了白式的數據!我,就是那樣的人!”
其實是父親那一方在單方面的利用查理吧。只是偶然發現了is的適應性很好,於是就拿來利用,除此之外,恐怕再沒有別的感情了。
不過這一點,恐怕查理自己比其它任何人都要明白吧啊,那個,其實查理也不是爲了父親,而是爲了別人。不過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答案了。
“不過,雖說如此。既然一夏你已經發現了,恐怕我也只會被國家喚回吧。至於德諾阿公司,到底是破產後被其它公司收購,還是像現在一樣苟且偷生,對我來說,倒是怎樣都無所謂了。”
“”
“啊啊,說了之後覺得輕鬆多了,謝謝你能聽。還有,一直以來都在欺騙你,抱歉。”
看着把頭深深的埋下去的查理,我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膀讓她把頭擡了起來。
“無所謂吧,這種事。”
“誒?”
“這樣可以嗎?當然是無法原諒的吧!怎麼可以有這樣的父親?沒有家長可以剝奪子女自由的權利吧!這不是很奇怪嗎?這種事情!”
“一,一夏?”
查理用困惑和怯怯的表情看着我。不過——啊啊,可惡,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語。爲什麼呢?一股憤怒的情緒噴涌而出。
“父母賦予了子女的生命,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是那又如何?父母可以決定子女的一生?有那種蠢事嗎?天賦人權,人皆有之。父母沒有干涉子女命運的權利!”
在說的時候突然明白,我的這些話,恐怕並非僅僅是針對於查理。大概,也是在對我自己說吧。禁不住的想起了因爲那件事而在惶惶中奔波了一天的千冬姐。
“怎,怎麼了一夏?變化好大”
“啊,啊啊可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
“好啦到底是什麼事?”
“我我和千冬姐,恐怕也算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吧。”
“啊”
好像之前就從資料上了解了“雙親不在”的含義,查理低下了頭。
“那個抱歉”
“無所謂的,現在我的親人就只有千冬姐一個人,已經不去想和父母再見面什麼的事情了。比起這個,查理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無所不過也只是時間問題吧。如果法國政府知道了真相的話,恐怕因爲我這個代表候補生失職之過,是要進牢房了吧。”
“這樣好嗎?”
“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你不會明白的。”
即使說着這樣的話的查理也一直在微笑,然而卻給人一種心痛的感覺。恐怕這已經是超脫了絕望之後的一種達觀吧。我驚異於查理居然能露出這樣的神情。於此同時,一個想法突然涌現,那可是能夠救友人於水火之間的寶貴念頭。
“所以說,這樣就可以了吧。”
“呃?”
“特別注意事項第21條:本學園學生在學校時,和任何的國家,組織,團體皆無干系。沒有學生本人的許可,任何的外部介入和干涉在原則上皆爲禁止。”
沒錯,這一條絕對用得上。這麼一想心情也冷靜了下來。稍微冷靜下來一點之後,背到想要嘔吐的文章浮上腦海。
“——也就是說,只要在這個學校裡,你不就是安全的嗎?雖然這個時間不是很長,但是我們還有時間再想別的方法。還沒有到火燒眉毛的地步。”
“一夏”
“嗯?怎麼了?”
“我沒記錯吧。特別注意事項不是有55條麼。”
“我也就是隻有勤奮這一個優點了。”
“說的也是呢,嘻嘻。”
查理終於笑了出來,不再帶有委屈和憤懣,而是那種十五歲女生所特有的天真笑顏。
(呃,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呢。)
重新來看的話,查理長的真的很漂亮,何況還有那種環繞周圍的無公害氣息。無論如何,現在我眼裡的查理真是太可愛了,這直接導致了我的心臟以超頻的功率在跳動。
“嘛,總之決定權還是在查理你自己,最好還是多想一想。”
“嗯,斯言極是。”
雖然覺得很害羞,不過覺得還是應該再說點打氣的話。帶着這個想法我看向查理,結果四目相接。
“?怎麼了?”
“不,沒什麼”
不知道查理能不能通過我的臉看透我的內心,不過看着她那無防備的表情和衣襟處若隱若現的胸部,我的心臟現在簡直是鐘鼓齊鳴啊。
“總,總之,怎麼說呢。查理,稍微離開一點比較好”
“?”
“不,那啥,胸部”
被指出之後,查理的臉瞬間變得火燒火燎好像剛纔也有這樣的事呢。
“一,一夏,雖然還是有點介意,不過你真的想看我的胸嗎?”
“什,什麼?!”
“”
“”
從查理的話推測不出真意的我突然就被問得六神無主,而對面爲什麼也是羞紅了臉低頭不敢看過來啊。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微妙的氣氛。
咚咚!
““!?””
“一夏君,在不在?看你好像沒有去吃晚飯,是不是不舒服?”
突然到來的敲門聲讓我和查理都不由得向後退開。
“一夏君?我進來了啊?”
不好不好不好麻煩大了!如果查理現在的樣子被人看見那麼她是女生的身份就要被暴露了。
“怎麼辦啊?”
“總,總而言之先藏起來!”
我倆小聲的交換意見,雖然距離靠的很近,不過也已經不是在乎這種事情的時候了。
“我知道啊先藏在”
“喂!別藏在櫃櫥裡啊,牀!牀上!用被子蓋起來。”
“啊,對,這樣啊。”
我和查理一邊在手忙腳亂——咔噠,門開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塞西莉亞!怎麼了?有何貴幹?”
“這是搞什麼?”
在開門的人眼裡,以繪畫中才能出現的動作跳上牀的查理和在一旁手忙腳亂的給她蓋被子的我,組合到一起一定是一副真氣的場景吧。而其最好的證明,就是塞西莉亞現在那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沒,沒啥。查理偶然風寒,蓋着被子好的快一點,就是這樣,哈哈哈哈哈哈”
“。這就是傳說中日本的病人所採用的‘捂被子’治療法嗎?”
恐怕不是,這應該是全世界範圍內通用的吧。算了,忍了。
“查理感覺不太好要早點休息,晚飯什麼的就先算了吧。我一個人陪他就可以了。”
“是啊是啊”
在被窩裡傳出查理的聲音,爲了配合我還特意用了一副沙啞的語調。
“咳咳。”
哇啊,這樣裝也有點做的過了。到底有沒有用啊。
“啊,這樣啊。這樣好了,正好我也沒有吃晚飯,要不咱倆一起去吧。真是奇妙的偶然啊。”
不知道是不是騙過去了,總之塞西莉亞的興趣突然轉到一起吃飯上去了。
“去吧去吧,來,趕緊出發了。”
“哦,哦。”
“德諾阿君,好好休息吧。一夏君,走了走了。”
手臂被抱住了。不愧是英國女孩,日本人覺得害羞的姿勢毫不猶豫的就用上了。這麼親密的姿態讓我很困擾啊。不過爲了保持話題還是暫且忍耐一下吧。
“怎,怎,怎麼回事!!!”
從走廊的另一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走過來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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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帚啊,我倆正要一起去吃飯呢。”
“一起”嗎?在語氣中微妙的強調了這一點。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比如說我不知道的女生傳說之類的。
“你們已經到了可以牽着手一起走的地步了嗎!?”
“男人用這種姿勢來作爲lady的護衛不是理所當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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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嗎?原來我一直作爲護衛而存在啊啊啊,又被帚白眼了,爲什麼又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