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則成呆呆看着這裡,最後的一分牽掛也徹底消散,弟弟竟然也死了,他心中好似刀割一般,弟弟那因爲沒有靈根無法修仙的遺憾落寞神態,又一次的浮現在餘則成的身前。
餘則成來到母親墓前,開始祭拜,然後又祭拜弟弟,然後在母親碑前呆坐,一動不動。
時間流轉,太陽落下,月亮升起,滿天星辰,黎明來臨,晨陽初升。
餘則成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當第二天太陽升起,餘則成站了起來,向着墓碑最後的看了一眼,然後大步的離開,走出墓地,御劍而起,再見了,母親,再見了,弟弟,再見了,家鄉,再見了,過去。
一道劍光翱翔長空,餘則成向着水雲宗的方向飛去。
水雲宗位於十萬大山之中,傳承妙化宗,爲妙化宗守護西嶺的弟子所建立,立派五千年,爲西嶺五派之一。
最近數十年,水雲宗挺過元氣大劫,漸漸展露頭角,門中相續兩名金丹真人結成元嬰,成爲這袞州最大門派。
年前接到不言宗通告,水雲宗被列入中門,成爲八百旁門之一,頓時全派大慶,召開這水雲升門大會,邀請袞州各派親朋好友參加大會,熱烈慶祝。
餘則成御劍長空,按照記憶,直奔水雲宗。在空中翱翔,看着天地景色,餘則成心中算是開朗一些,生老病死人之長情,想開一些吧。
其實餘則成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團,那就是父親的生死,在域外三千界自己遇到大妖魔的話語,那個懸疑的夢,在那個夢中,自己夢到的父親,可是他卻變成了魔皇,變成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那是自己的父親嗎?這一直是餘則成心中的一個疑問,就是自己的父親到底死沒死。
突然間一種玄奇的波動迎面而來,好像一個神念將自己鎖住,這種鎖定十分的玄妙,好像自己體內的鮮血一蕩,有人竟然藉助這血脈感應,將自己萬里鎖定。
餘則成一愣,然後一喜,他血罡神訣啓動,頓時自己的血脈之力就是一變,然後又是一變,翻轉通過這血脈波動,反過來鎖定對方。
對方立刻感應到餘則成的反擊,他也是一變,二人遠隔千里,開始了彼此的血脈之爭,互相鎖定對方。
突然前方傳來哈哈大笑聲。一個身影出現,翩翩少年,他看到餘則成猛的袍袖輕拂,一道血光呈一條旋轉着血龍狀,帶着絞殺一切的凜然殺氣,如雷轟電掣般攻向了餘則成。
他一不持咒,二不掐訣,攻擊隨心而發,看這攻擊的聲勢,絕非等閒,少見的絕頂高手。
餘則成看着奔至眼前的夭矯奔騰的血,立刻一道劍光激射而來,正把血龍當頭攔住。劍光過處,青色飛龍身形一虛,卻仍然能凝聚成形,探出的巨大五爪纔要抓到餘則成,劍光在閃,一連七道如電劍虹把血龍斬成無數的血色光點。
二人一招交手,然後對視一笑,來人正是餘則成飛符傳書的破敗真君。
接到餘則成的飛符傳書之後,破敗真君遠遁萬里,趕到這袞州大地,爲餘則成助威而來。
餘則成飛了過去,轉眼三十年未見,但是那往事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餘則成問道:
“大哥,這些年可好?”
破敗真君回答道:
“好,這些年的苦修,我終於達到分神境界,已經領悟了天道之力,只要再進一步,只領悟天道法則,我就可以成爲真一。苦修三百年,終於我也有了今天。
弟弟最近我出關之後,打聽你的消息,聽到了關於你的無數傳說,弟弟你好凶猛啊,二個真一爲你傾倒,天下聞名軒轅劍派餘則成。”
餘則成只是一笑回答道:
“都是傳說而已,以詐傳詐,不可以當真的。”
破敗真君說道:
“不過你的劍術好像大成,其中暗含天道之力,強大無比。”
餘則成說道:
“因緣巧合,煉成了一些劍術,走哥哥,這麼多年,你我未見,我們找一個地方好好的傾述一下。”
破敗真君說道:
“等一等,還有其他人,你大哥接到你的飛符,心想弟弟的事情,我一定要盡力幫助,喊了以爲朋友,一起給你助陣。”
這時飛來三人,餘則成一看頓時一驚,都是元嬰真君,被破敗大哥請來爲自己助陣。
其中當中一位是個女修士,,身穿一件翠綠色的寬袍,袖底袍尾打着長長的綠結流蘇,左胸之上似是抱着一柄從劍柄到劍鞘,通體由整塊綠玉雕成,吞口以白色雲石襄成的奇特寶劍,劍尾也繫着一條極長的綠色劍穗,正與袍末的綠結流蘇迎風飄動,讓那柄綠色的寶劍更顯出一種宛如活物的靈動神韻。
上挽着高高的飛鳳髻,雙插七彩鳳翅釵,一雙眼睛斜飛中露出很明顯的煞威與氣勢,鼻挺脣細,皮膚瑩瑩地散發一層淡淡的柔光,雖然是美豔至極,但是在穎長的身材中卻透出一股令人不得不仰視的威嚴。
在這位綠袍女郎的左方,是另一位女郎,身上則是穿着一件七彩燦爛的絢麗綵衣,其質料又細又輕,宛如攏着一身的彩紅,極是耀眼非常。這個綵衣女郎腰上彆着一條寬如手掌的彩色腰帶,益發顯得這個女郎腰身的纖細。綵衣彩腰帶,長髮長麗裙,雖然未見面目,不過她渾身奪人目光的背影,已是讓人猛然感受到了她那豔美的氣質。
綠袍女郎的右方,則是一位青衫的高瘦男子,背上插着一柄綠鯊黑皮,劍柄雲頭還似是刻着什麼符錄的怪劍,這個男子雖然是身型高瘦,不過光從背影看去,就很明顯地可以感受到其暴烈的氣機。
破敗說道:
“這都是我們的兄弟,弟弟,我們四人要創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我們要建立屬於我們自己的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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