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的都市,冷漠的人羣,四周都是鋼筋水泥的高樓大自一人走在江城最繁華的“時代廣場”。
轉頭打量了一下週圍涌動的人潮,已經從川子那裡得到寧凡留言劉丹微微一笑。在他看來,這種地方的確是脫身的最佳場所。
說實話,他還不知道下一步自己應該怎麼做,也不知道對方會用什麼方法帶着自己擺脫後面尾巴的跟蹤。因爲寧凡的留言就只有一句話,就是讓他明天這個時間到時代廣場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接應他。
在時代廣場轉悠了一圈,沒有發現誰來接應自己的劉丹只好走進附近最熱鬧的‘北京華聯’,而且專門往人多的地方擠。
時代廣場附近,一輛白色麪包車內一名帶墨鏡男子正盯着監控器屏幕上那個不斷閃動的光點,等發現對方專門往人多的地方擠立刻就意識到兔子想跑,於是馬上拿起對講機命令道:“目標有點不對勁,各單位立刻靠上去,發現不對勁立刻行動。”
“明白!”一名穿風衣男子應了一聲,然後就同附近另兩名同事一起慢慢朝前方目標靠近,伸進口袋的手已經緊緊扣在了那副手銬之上。
“嗨,兄弟,是不是在找我啊?”一個男性低沉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他返頭就發現身後一個帶墨鏡光頭正衝着自己傻笑,緊接着脖子動脈血管上一疼就失去了知覺。
“膽子真是太小了,這麼不經嚇!”齧齒一笑。光頭就隨着擁擠人羣朝不遠處另一名便衣警員靠攏。
現在的警察可真SB,個個一臉嚴肅沒有一點笑容,自己是警察一般;微笑,爲什麼這些傻鳥不能再多點笑容!
“媽地,這小子到底在玩什麼花樣,怎麼還不出現!”劉丹自然不會知道身後那些尾巴正在逐一被清除,看着身邊擁擠人流顯然有點不耐煩。
就在這時,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一個大塊頭,“怎麼。老闆是不是已經不耐煩了?”
看着這個大塊頭,劉丹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對方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跟過自己幾天的子彈。
“在這見到你小子,真是一件讓人十分愉快的事情!”如果允許。他現在真想給對方一個飛吻。
子彈‘嘿嘿’一笑,“等上船之後,你再慢慢愉快吧!”語畢,他就拉着劉丹走出‘北京華聯’。並且朝廣場中央那個巨大的噴水池走去。
“我們這是要去那裡?”發現自己沒有去停車場,而是朝廣場中央人最多的噴水池走去,劉丹雙眼之中盡是疑惑。
如果對方不是寧凡派來的人,他肯定會懷疑身邊這傢伙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
“臨走之前。先洗個冷水澡清醒一下。”
走到噴水池旁邊,子彈突然伸手就將身邊的劉丹給一把推了下去,濺得水花老高。
幾乎在同一時間。那輛停在時代廣場附近麪包車內發出一聲慘叫。墨鏡男子從耳朵中摳出一團:.:閃動的光點也隨之消失。
“媽地,這小子可真是狡猾!”咒罵了一句。他就立刻拿起對講機低吼道:“兔子要跑,立刻衝上去逮捕目標。”
只可惜,對講機內並沒有傳回什麼聲響,就彷彿所有人都突然之間同時睡着了一般。
“各單位請回話,請回話!”對講機內依然是一片沉默,這讓他感覺到事情很不尋常,在前面司機小李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就跳下汽車朝廣場中央噴水池方向衝去。
“沒事,只是跟朋友開個玩笑!”笑着向周圍衆人招了招手,子彈伸手將劉丹從水裡撈出來,然後就匆匆鑽過擁擠人羣鑽進路邊一輛黑色大衆,一溜煙消失在茫茫車流之中。
等墨鏡男子衝到噴水池邊時,水中那一絲剛濺起的波瀾早已經完全平息,四周人海茫茫那裡還有目標的蹤影。
“媽地,讓這小子給跑了!”一聲咒罵,摘下墨鏡就擲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就彷彿是一頭被激怒的公牛。
而此時,劉丹與子彈已經走了附近一家小旅館,見到了做爲剛纔這一切幕後黑手的寧凡。
“你現在的造型,說實話可真不怎麼樣!”看着走進房間全身已經溼透地好友,寧凡笑了笑。
“是啊,成了一隻落湯雞,馬上又要做喪家之犬,自然不會還像以前那樣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站在鏡子跟前,看着裡面那個一身溼透十分狼狽的傢伙,劉丹也不由苦苦一笑,“要笑,你就趁現在趕快笑,過了今天說不定就再沒機會了!”
寧凡聞言,立刻就沉默了下來。好友馬上就要亡命天涯,何時再能相見還是個未知數,說一點不擔心肯定是在騙人.
使了一個眼色,讓子彈去房間外面站崗放哨,他等好友換過一套乾爽衣物從浴室裡出來,他才苦笑着說道:“這次去臺灣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在那邊有幾個朋友,都是還能在幫會內說上話的頭目,以後估計也只能跟着他們混了!”
走到窗戶邊,劉丹注視着這座熟悉的城市眼框突然一熱:“不求聞達於諸侯,但求三餐衣食無憂,也只能這樣了!”
轉頭注視着好友,一臉失落地劉丹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哥們好歹在社會上混了這些年,在臺灣那邊混個溫飽應該還沒問題。”
看着好友那種失落的模樣,寧凡也不由感覺到鼻子有點發酸,於是急忙拿出一隻皮箱放在茶內上打開,一股鈔票特有的油墨氣息頓時在房間內瀰漫開來,“這是三十萬美金,你先拿着應一下急,等風聲沒那麼緊地時候,我再想辦法將其它剩餘部分匯過去。”
“啪”一聲將皮箱合上,劉丹緊緊與寧凡擁抱在一起,“這次離開,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想見之日,幫我好好照顧小琳。”伸手在對方肩膀上拍了拍,眼中已滿是淚水地劉丹提起皮箱轉身就朝房門口走去。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是轉頭十分鄭重地叮囑了一句,“千萬不要讓小琳知道,我還有一筆錢放在你這裡,她是一個很好賭地女孩子,你把錢給她,等於是變相害了她!”
“我記住了!”寧凡重重點了點頭。
走到窗戶邊,看着好友鑽進汽車絕塵而去的背影,眼中淚水終於止不住地滑落下來,“哥們,一路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