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寒風中,二人穿着厚厚的羽絨服,陳易把手裡拿着二杯奶茶遞給了陳昊唯一杯。

陳昊唯擺擺手:“這奶腥味我喝不習慣。”

“你這杯是咖啡。”

陳易大口喝起了奶茶,哪有什麼奶腥味,明明又甜又香好喝極了。

陳昊唯喝着咖啡接了個電話,是姚安生的叫他一起過臘八節,陳昊唯說要帶個朋友一起,陳易聽到這句話眼神飄閃了幾下,把手中的奶茶狠狠的吸了幾大口,差點把自己嗆着。

陳昊唯看他那樣就笑他:太甜膩了,喉不住了吧。 把手往陳易肩上一搭,跟他說晚上一起去吃個飯,見見他一起長大的兄弟。

陳易說沒問題,自己再去跑個客戶,等會給他電話。

下午四點,陳昊唯接到了陳易的電話說在醫院。

陳昊唯到醫生的時候,發現他頭也破了,臉也擦傷了,問他怎麼搞的。

陳易呲牙咧嘴地說:“騎電動車摔的。”

陳昊唯一聽:“這嗓子又怎麼了,這又沙又啞的。”

陳易巴拉着一張既痛苦又悲慘的臉仰起下巴回答:“下午吃了一碗超辣的面。”

出了醫院陳昊唯看着一顆包得像木乃伊的頭問:“你這樣沒事吧。”

陳易二個眨巴着一雙被淤青包裹的雙眼說:“醫生都說了,軟組織挫傷,沒問題的。”

都這樣了也沒辦法,就是這形像?陳昊唯看着他那雙眼睛就想,實在太奇怪了。

“哈哈哈……”

陳易被他笑得不高興了:“我都這樣了,你不擔心我還笑我。”

陳昊唯扶着腰,捂着肚子說:“不是我想笑啊,可是你這樣很滑稽啊。”

白色的紗布纏滿了整個頭,又有幾處黑色的頭髮沒遮完,倆眼睛又青又黑的,像個熊貓,是一隻營養不良的熊貓,陳易太瘦了。

陳易不理他,往前一直走,走到一家賣墨鏡的店,拿了一副墨鏡戴上。

“這樣呢?”陳易問

陳昊唯覺得這樣更好笑了,但是看不到他那委屈巴巴的眼神,這樣比較自在說了句:“你高興就好。”

他們來到姚安生家裡時,剛好五點鐘。

看到陳昊唯帶着這麼一個人來了,成依依說:“你虐待家屬啊!”

捂嘴笑了起來。

姚安生從廚房探出頭,也忍着笑和陳易打着招呼問陳昊唯:“怎麼弄成這樣了。”

陳昊唯在姚安生身旁滑稽的做了一個騎電動車的姿式說:“摔的,就二小時前。”

姚安生又轉頭在廚房忙活起來,陳昊唯倚在廚房邊上說:“本來想給你帶個大廚來的,可是都這樣了,也不好意思再讓他動手啊。”

陳易很艱難的崩出幾個字:“手沒事,我可以。”

聽到他這聲音陳昊唯補了句:“吃辣椒辣的。“

哈哈哈,幾人沒有一個人能忍住暴出了超高分貝的笑聲,只有陳易在那裡被笑得臉紅耳赤,不過被包成這樣了也沒有人看得清楚。

飯桌上大魚大肉都有,只是離色香味俱全差得有點遠,陳昊唯看着成依依說:“本來以爲可以嘗下成小姐的手藝,早知道是安生做菜我就不來了。”

他那手藝離我們小易那是差太遠了,這句也只敢在心裡講講。

成依依瞪了他一眼:“有得吃就吃少廢話。”

陳昊唯看着她那兇樣舉起酒杯對着安生說:“兄弟敬你!你是人狠人。”說完還瞥了依依二眼。

成依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礙於陳易在,要不然早拿她的小天教訓他了,然後用手做了一個蛇頭的形狀對着陳昊唯威脅了一番。

陳昊唯畏怯的別過臉,不理她,嘴上根本不停歇,一邊安慰安生,一邊損着依依,說成依依和他是一路人,都靠美色迷惑別人,一旦知道了他們的本性,都會像被狗屎一樣丟棄。

成依依譏諷陳昊唯:“老孃這裡只有喪偶,沒有分手,你濫情,我不濫情,本質上差太多。”

幾人聊着一些經歷過的趣事,氣氛十分好陳易見陳昊唯沒吃太多站起來說:“我再去加幾個菜。”

姚安生剛想攔,陳昊唯說:“讓他去,手藝一絕。”

陳易在廚房看着陳昊唯和他們笑語喧闐的樣子,心裡也很爲陳昊唯開心,他真的很久沒有這樣真正的笑過了。

陳易很快端上了一份菜,魚香肉絲。

姚安生夾了一筷子,豎了個大拇指說:“比飯店的還好吃。”

“是的吧,這哥們不錯吧”陳昊唯得意的說道 。、

“嗯不錯,怎麼認識的。”

“撿的。”

姚安生給了他一個白眼:“正經點”

“也不是撿的啦,是……”陳昊唯說到這覺得人家陳易可能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過去,接着說道:“是旅遊遇到的,他受了點小傷,我就幫了他一把,帶他去醫院了。”

聽着陳昊唯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描述他們的過去,陳易在廚房裡紅了眼。

一頓飯下來,陳易在收拾碗筷,姚安生來到廚房切了點水果,準備出去時姚安生想起還沒和他正式打過招呼說道:“我叫姚安生。”

陳易點點頭說:“聽唯唯提過,我叫陳易。”

幾人在客廳聊着現在的生活,現在的職業,迷魂記想起來了,姚安生拿着電話到陽臺接了個電話。

姚安生回到沙發上,成依依見他滿臉思疑問:“怎麼了。”

姚安生說:“還是那個別墅。”

“真有問題啊,”成依依問

“我看過了沒有問題而且很旺男主人。”姚安生覺得奇怪,這別墅是真不錯,民國時期的老房子,住的都是達官權貴,風水上好。

“女主人呢?”成依依覺得不是男主人的問題就是女主要的問題。

姚安生搖搖頭說“女主人沒見過,他們買那房子之前肯定是找人看過的。”

姚安生見陳昊唯目光閃躲說:“明天一起去看看。”

姚安生太瞭解陳昊唯了,這小子只能逼,陳昊唯和姚安生不一樣,姚安問遇到事情只能自己想通,陳昊唯就算想通了也只會逃匿。

“ 別啊,哥們,我……”陳昊唯直接拒絕。

姚安生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明天上午十點,是我去接你,還是你來我這。”目光堅決又篤定。

陳昊唯托起下巴,懶散的用筷子撥亂着碗裡的飯:“我過來。”

這是他兄弟,他沒辦法拒絕,而且有事情對他還真的有吸引力。

陳昊唯帶着陳易來到姚安生家的時候剛好十點,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沒和陳易解釋什麼,他覺得用不着,帶他見見世面也好,如果他想問什麼,自然會跟他說。

二人來到別墅時,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別墅,雕欄玉砌、瓊樓玉宇,氣派又幽靜。

陳昊唯在姚安生耳邊親身問:“這不便宜吧。”

姚安生憋了一下嘴:“上億呢,我們這輩子是別想了。”

陳昊唯眯着桃花眼,挑了挑眉,輕飄飄來了句:“想想還是可以的。”

門鈴按響後管家出來迎接了他們,看着進來了三個人還愣了一下,全都這麼年青,特別是跟着一個整個頭都看不見的人,就更疑惑了,但是何總特意交待過,經過很多關係找來的,好好招待,他根本不敢怠慢。

阿姨幫他們泡好茶後,管家說:“馬上通知何先生。”

姚安生擺擺手:“今天是見你們家夫人的,我和何先生說過了。”

管家聽完,退出去了說:“馬上派人去接。”

陳昊唯湊到姚安生耳邊說,這房子到底什麼了。

姚安生無奈的說:“客戶沒說,只說這房子有問題,要麼就是試探我們,要麼是不想說。”

“搞這麼神秘啊。”

夫人來到客廳時,姚安生和陳昊唯都當場如泥塑木雕,陳昊唯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想跑,可是看見管家就站在她身邊,他什麼反應也不敢有。

“你先下去吧,有需要我會叫你。”邱蔬清對管家說道 。

管家張了張口想說什麼,還是閉上了嘴巴。

管家退出後,邱淑清走到陳昊唯面前有點微怒的說道:“你來幹什麼。”

陳昊唯放空的大腦聽到她這句話,算是明白了點什麼,原來她以爲他是來無理取鬧,來攪局破壞的,原來他在她心裡是這種人了,他強忍心痛說:“夫人,您先生叫我們來的。”

這一聲夫人讓邱蔬清心滴出了血,他們終於這樣了,以這樣一種最慘烈的方式相遇,以爲樣一種最悲情口吻說話。

她以爲她真的能以婚姻的道德來約束自己,她能約束自己的行爲,根本不能約束她的心,她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了:“我懷孕了,我懷孕了,你要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啊,你總是在該承擔的時候消失不見,不該出現的時候又出現,你要我怎樣,你到底要我怎樣。”

陳昊唯聽到她的話語眼前什麼都看不清了,心被捏碎了,油煎火燎,痛心切骨,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有資格叫他消失,這個人只能是邱淑清,他混蛋,愛玩做事不着調,他自認爲沒有對不起過誰,除了她邱淑清。

管家聽見客廳內夫人好像在爭吵什麼,他直接推門進去了。

陳昊唯和姚安生看到管家進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馬上恢復了若無其事的表情,陳易急忙要推管家出去,邱蔬清的狀態太差了,她完全崩潰,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在嚎啕大哭。

管家看到這一墓實在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但也沒敢問,做爲一位稱職的管家,他不能被推出去。

一個人在崩潰的時候根本不會再管什麼禮儀家教,也不會再管未來是懸崖還是刀山,邱蔬清頭昏腦脹不清醒地蹲在陳昊唯面前擡着頭問他:“你愛我嗎?愛嗎?你不敢說是嗎,我敢,我愛你,愛到沒有思想,沒有自尊,我本以爲你離開了就是離開了,你爲什麼在我的世界裡來來回回,反反覆覆沒完沒了。”

陳昊唯見她幾近癲狂壯態握住她的肩膀說:“我求你冷靜點,你折磨你自己比捅我千萬刀還難受。”

陳昊唯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他不能說,也不敢說,只要對她有任何傷害的他都不敢,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但凡他說錯一個字,他都怕她會萬劫不復。

管家看到這一幕,算是明白了,也只能退了出去。

待邱蔬清平靜後,何遇青來了。

何遇青看到他們直接說了一句:“滾”

他三十二年的修養在這一刻被打破,三十二年,他從來沒動過怒,他的父親告訴他動怒是最愚蠢的方式,只能傷己利人,他也堅信。

姚安生說了一句對不起,想拉着陳昊唯他們離開。

陳易站在那裡。

陳昊唯拉了幾次不動,止時陳易緩緩開口說道 :“夫人最近有流產徵兆吧!”

何遇青叫阿姨扶走邱蔬清說了句:是。

“這個房子的主人曾經滑過胎,而且一連七胎都是長到成形後自然流產,七胎都是同一個。”陳易說完這句,陳昊唯和姚安生心中有一萬個疑問,特別是陳昊唯。

同一個這句話大家都明白,就是這倒黴蛋孩子每次都投擡到同一個母親身體裡,而這母親又習慣性流產,真是太倒黴了。

何遇青鐵着臉點點頭說:“知道了,我會處理掉這個房子。

陳易乾笑了二聲用那奇怪的嗓子道:“何先生根本不用處理這個房子,這個房子和您與您的夫人都十分有緣,不僅旺家庭,事業,而且旺婚姻,多子嗣。”

聽到前面幾句何遇青根本不再乎,這個房子沒有了,他可以再找,可是聽到後面二句他心動了:“請問先生可有辦法解。”

“請個道人送走它就行了,這孩子沒有惡意,只是執念太深”說完這句陳易和姚安生他們出門了,管家送他到門口的時候,陳易對管家說了句:“照顧一下你們夫人的情緒,她被房子裡的東西擾得情緒不好。”

剛上車,陳昊唯就怒不可遏,諸多疑問抓起他的領子說:“蔬清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啊,”

陳昊唯態度軟了一點,但是陳易太奇怪了,怎麼能一眼就看出的接着問:“你怎麼知道。”

陳易用他的熊貓頭蹭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像小狗狗對主人撒嬌:“我是體質招陰,很受陰物喜歡,久病成醫,從小各種陰物纏身,自然是學了點,但是我一點都不懂啊,要是懂的話,我幫他處理了。”

三個人在車裡相對無言,姚安生是覺得幹壞了件事,他怎麼也想不到會遇到邱蔬清,陳易則是各種心思陰晴不定,他怎麼能管閒事,但是這是陳昊唯的閒事,他不得不管。

陳昊唯閉着眼養着神,心裡麻木不仁,被痛麻的。

一個小時後姚安生手機發來了信息他低頭一看,差點車都開不穩了。

他把車停下,靠在路邊,把手機鎖解開,讓他們幫着數零1.2.3.4.....

“哇100萬啊,大手筆啊。”

陳易說:“有錢人,辦事效率真快。”

陳昊唯看着這一百萬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所以嘴裡只能不屑:“本來要賣房的啊,再買中介費都不止這個數,我們該得的。”

姚安生和木乃伊同時給了他一個裝,繼續裝的白眼,當然木乃伊的白眼是看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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