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試試朕的能耐度?”
黑色的鷹眸看着我,語氣淡漠。
“彐靳呢?”
我轉身,可以與彐曳保持一定的距離。彐曳是帝王,身爲皇弟的彐靳是不是被牽扯
到?雖知道彐靳和彐曳之間關係相對要好,不過古時候的帝王之爭奪,不都是不
念及兄弟手足的嗎?
“朕在想,恐怖你到目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你現在是朕的女人,朕的女
人不允許想其他男人。”
彐曳的霸道宣言使我皺起了眉頭,不悅之色不言而喻:“皇上說這話太早了吧?我
現在只是我,不屬於誰。”
“哦,是嗎?”
彐曳一步步走來,輕捷的步伐彷彿踏在我的心坎上,靠近一步,我的心就沉下去一
分。
我步步後退,退到窗口處,已無路可退了。
他捏住我的下頜,擡起我的臉:“知道不知道你已經激怒到朕了,是要付出代價
的---”
我冷然輕笑:“代價?皇上,我想您現在首先要做的不是激怒我,而應當是討好
我,或許有天我心情一好,就可以給你想好的,您說是嗎?”
我,討厭被威脅。激怒,應是他纔對吧!惹了我,那就意味着我會更加排斥他,
而排次他的結果是----不能與他心心相惜。
他忽而笑起來,從頭至腳打量着我,手指輕撫我的腮:“你知道什麼了?”
不想,彐曳居然沒有我預想中的那般憤怒,我心中頓時有些慌亂,不知道他想要幹
嘛?
但,表情依然是冷靜的。
“你認爲我知道了什麼?”
學着他的樣子,我的秀眉一挑,一副高傲的摸樣。
“朕---在思量。”
彐曳也同樣皺起了眉頭,一副思索的摸樣。
我全身僵硬,不敢動彈,暗自思忖着他究竟想怎樣。
彐曳的手指滑至我的脖頸,摩挲着我的鎖骨,眼中淫、色、乍、泄:“朕的女人膚
白勝雪,吹彈可破,這般水嫩的身子應當是還沒有得到過男人的親吻吧?朕在想
,朕的女人年紀也是二十有四的人,尚還保留着這幅完璧之軀,是在是可惜了。
”
他想幹嘛!?
我不甘示弱的瞪着他,目光中滿是憤怒。
恐懼,此時此刻一點點地聚集,腦中閃過諸多念頭、法子,可是,在這節骨眼,
似乎沒有一個可行的。
完顏亶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胸,黑色的魅眸卒燃着一團火焰,低沉的嗓子緩緩吐
出話來:“這正式的妃子衣裳,穿在你的身上,還真的是別有一番風韻,嬌柔嫵
媚呢。你大概聽說過了吧?朕目前還沒有什麼妃子,也沒有什麼女人,朕倒是不
建議破一次列外,納了你,如何?”
四肢剋制不住地戰慄,我竭力冷靜,告誡自己不能衝動,也不能以言詞激怒他。
彐曳的目光又回到我的臉,斜扯脣角,微微一笑:“怎麼,怕了?”
忽然,我發覺,腰間的衣帶鬆了。
我正要推開他,他敏捷地捉住我的手,反扣在身後,以腰帶綁住我雙手。
接着,他忽然攬着我,解開我的衣襟。
屈辱,使得我的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
怎麼辦?
是抗拒還是承受?
不!
不要這樣!
我不再閃避,正面對着他的眼眸,悲憤道:“你想幹嘛!?”
滿心屈辱,但我不能落淚示弱,也不能激烈地抗拒。
因爲我知道,縱然抗拒了,也逃不掉。
對,激怒,繼續激怒他!
“彐曳!若是惹惱了我,對你也沒有好處!”
不甘示弱地瞪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同時,一雙柔弱的手臂也在極力護着我的胸前,不讓自己的肉體過多暴露在他跟
前。
彐曳不悅,瞪着我,那目光如冰、如火:“你敢威脅朕?”
他的一雙劍眉緊鎖,黑色而深邃的瞳眸像是要把我看穿般,直愣愣的盯着我的。
四目相對,那目光如欲要爆發般,誰也不認輸。
“你大可試試看!”高傲的下巴揚起,冷冷吐出:“信不信我立馬就死在你面前
,讓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哦?朕到想看看你是以四目方式死的?”他的薄脣如削,冷冷的字句。
死死的瞪着他,恨不得拿把刀子刺了他!
這一刻,才發現我對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子是這麼的痛恨!而,痛恨他的什麼
地方,我卻又說不上來。真的是名嗜血惡魔,也是名冷血動物,可是,有時候又
突然的現出幽怨之神色,讓我心軟不知所謂...
“你身上的東西,少不了我的幫忙,和你登上的皇位,少了我則不行。”
咬了咬牙,我一字一句說出來。但,我刻意把蠱毒和皇位之爭省略掉。
現在,還不是我是時候說出來,但,若是迫不得以之時,我有必要用這個秘密做
我的保護武器!
忽然,彐曳臉龐冷硬,深邃的黑色鷹眸牢牢鎖着我:“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你的秘密。”不怕死的,我切齒說道。
“哦,是嗎?”
彐曳的面色一沉,微微眯着一雙眸子。
“是的。”
“什麼秘密?”
“後---院。”
突然,彐曳一手揪着我的衣襟,一手掐着我的臉頰,色厲內荏,目眥欲裂。
“你這麼知道的!?”
他的目光鷹烈,他的手越發用力,我的臉頰和嘴疼得快裂了。
我從齒縫間擠出沙啞的聲音:“你以爲?”
“不可能?”他的鷹眸望着我,欲要把人看透那般,身上不禁戰慄起來。
我喘着氣,說道:“我沒有失去記憶,你應該想象不到吧。”
四肢軟得沒有一丁點力氣,若非他揪着我的衣襟,我早已摔倒。
這個殘暴的嗜血君魔!
“不可能---”
終究,他放開了我的衣襟,不過一雙眸子仍舊冷冷望着着我。
“你以爲你們做的壞事會瞞過天下?你的所作所爲,根本就不配當個君主。”
鬆開了的衣襟,呼吸纔得到緩解。
我的身體不禁靠向窗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氣。
真是瞎了眼了,我以前怎麼會對在夢境中的他有着強烈的思念欲呢!
果不其然,一個魔鬼!
幸好我對他有所幫助,要不然真的不知道已經被撕裂過幾次了。
我的脾性,做不了一直容忍,能夠容忍很久,甚至當自己的清白都遭到詆譭,我
做不到還要容忍,所以,我跟他對槓上了。
什麼心心相惜,他休想再我身上得到好處!
“說,是誰告訴你的?”
彐曳的目光時不時地瞟向我,好像若有所思。
不理會他的問話,我自顧大口大口吸着我的空氣,以順勢緩和心裡的恐懼感。
終究,他緩了面色,咬牙道:“彐靳?”
我冷嗤道:“他對你這位兄長可是服從得緊,想然這個秘密被保守着,皇上應該
懂得怎麼做。”
彐曳再次靠近我,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再次抓起我的脖子:“朕的女人和朕的兄弟之間的關係倒是親密無間,朕很想知道,在這之前你們都發生過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咳咳...’
忽然起來的舉動,怎叫我不膽戰心驚。
剛得到呼吸自由空氣的我,怎又料到他還會這麼做,不禁一陣又一陣的乾咳。
“你放開我!你這個魔鬼,變態!”心中的恐懼化爲憤恨,我衝着他扯着嘶啞的
聲音低吼。
此時整個閣樓內只有我和彐曳,那老奴和他的侍衛應該都在閣樓外守候。
“拍---”
原先抓着我脖子的大手一鬆,鐵臂接着一推,我的整具身軀如同軟弱的洋娃娃般
牧地摔倒在地上。
額頭霎時撞到窗子的一角,應是碰到了那原先還沒有完好的傷痕,頓時,巨大的
疼痛鋪天蓋地地襲來,淹沒了我。
接着,裹着紗布的口子頓時參出血來,緩緩流出,一股腥味撲向我鼻尖。
已好得差不多的額頭傷口又疼了起來,又漸漸的麻木了。
二十四年來,從未遭受過這樣的侮辱與虐打,更從未想過,會有這一日、這樣的
遭遇。
憑什麼?
憑什麼遭到這樣的對待!
“朕警告你,朕已經沒有耐心,再不說實話,朕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彐曳瞪着我,目光陰鷙,語聲飽含騰騰的殺氣。
“陛下,有人求見。”
一個太監摸樣的人,躬身進來,在彐曳身側,低聲稟報。
“嗯,宣。”
雖臉色難看至極,但他終究忍了忍,對那名太監說道。
那太監頭擡也不敢擡一下,弓着腰身便退下。
我坐在竹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氣,以一隻手悄然撫摸額頭上的傷,那血
跡便染了我的手指。
雖然他的力道並沒有要我的小命,但是卻另外格外恐懼。
折磨,這是他給我的折磨是吧?
可是我卻這麼莫名其妙,對他的這種惡魔行爲措手不及,想不明白他的種種衝動
是爲了何事。
正當我暗自思量之時,有人踏步進來,這人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很沉穩。
我稍稍擡頭,看見來人穿着一件青色長袍,那長袍角下無文無繡,一片乾淨。
是誰?
心中不禁一絲訝異,若是皇親國戚,不都是身着華麗的麼?而他,居然是這般的
樸素...
“臣參見陛下。”來者,在閣樓門口處站停,朗朗嗓音傳來。
“皇弟,來的正好。”彐曳大手一揮,指着地上的我,說道:“這個女人,依皇弟來看該如何懲治呢?”
彐曳的聲音含着一絲玩味的笑意。
我這才輕擡起頭,看到來者的面容之後,霎時大吃一驚。
彐靳---
“陛下,皇弟有要事與商量---”
彐靳眼睛並沒有看向我,只是表情平靜的說道,他的語聲畢恭畢敬。
“哈哈---”彐曳大笑,甚是諷刺:“皇弟可真是爲我朝子名着想,無時無刻不忘朝政,可---”他微微一頓,細眯着眸子,續而再道:“可,朕的女人卻是無時無刻不念着皇弟的名呢。”
“陛下。”
彐靳驀然擡眸,視線放到彐曳身上,只是淡淡叫了聲,卻沒有再說什麼,語氣依舊恭敬。
彐靳的神色,似乎的那個我不存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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